徐语孜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没关系,再艰难的逆境,本宫都熬过来了,这一场战役,本宫不会输!只要本宫没有寿终正寝,着妖域永远都是本宫的天下!”
徐语孜看向身旁的大宫女,冷声说道:“本宫已经等不及了,通知左相,现在就开始行动!”
“是!”大宫女容色一凛,赶紧说道。
半个时晨后,整个妖域的文武百官,都被召来了御书房的大门外,跪在地上。
御书房的折扇门次第打开,一点点微末的光芒照耀了进来,溶入了荡漾的灯火中。
徐语孜站在书桌之后,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长眉斜飞入鬓,眸光冰冷。
昔日,她只是一个食不果腹的落魄孤女。
而今,她成了掌控妖域的女皇帝。
明明可以活出光明人生的她,偏要在泥泞中打滚,沾染满身脏污,爬上这个孤冷的位置。
徐语孜将几本奏折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微微眯眸,凝视饷娴奈奈浒俟伲厉声说道:“右相,你好大的胆子!”
右相王秀猛地抬起了头,但却没敢跟徐语孜对视,只是沉默不语。
“右相,朕自认为待你不薄,可你怎么能利用权势,爬在百姓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徐语孜立刻开始借题发挥了!
她今天必须要把右相一派的官员全部弄死,不管这会引起怎样的朝政动荡!
右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今日之事,必然无法善了,今天,怕是有一场狂风暴雨,要向他迎面拍来!
从他选择和慕凤歌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
但是他不后悔!
行走在朝堂之上,若想博得富贵,犹如走钢丝。
走到钢丝的尽头,双脚踏在实地上面,将会赢得满堂喝彩。
若是走在中途就摔下去了,那么,自己将会摔得粉身碎骨不说,还会引来众人的嘲笑。
“右相,你太让朕失望了!”徐语孜厉声说道。
就在右相打算辩解几句的时候,左相派系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恭声说道:“启禀圣上,微臣有要事禀告。微臣要弹劾王清贵滥用职权、收受贿赂!”
“启禀圣上,微臣也有要事禀告。微臣要弹劾李部强抢民女、无法无天!”
“启禀圣上,微臣要弹劾张恒志贪墨修建堤坝的阴凉,指使江南百姓年年受洪涝灾害之苦!”
……
于是,左相派系的官员们,纷纷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开始向徐语孜进言。
“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圣上,王大人冤枉微臣!微臣绝对没有做出过收受贿赂之事!”
“启禀圣上,郑大人在冤枉微臣。他之所以冤枉微臣,是因为他上次在京郊强抢土地的事情,被微臣给制止了,因此,他怀恨在心,刻意要抹黑微臣!”
“启禀圣上,微臣冤枉啊!张大人才是那居心不良之人呐,他这些年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简直就是妖域的一大蛀虫!”
……
右相派系的人,也开始不甘示弱地弹劾起了左相派系的人。
一时间,朝中文武百官,吵成了一团!
天边,乌云沉沉,大雨将至,气氛更加沉闷了。
这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阵雨,而左相派系和右相派系的人也都明白,这场雨将带走鲜血,让活着的人对于发生过的那些惨烈的事情,视而不见。
“闭嘴!都给朕安静下来!”徐语孜厉声呵斥道。
于是,众人总算是闭口不谈了。
左相派系的人,鱼贯上前,将一本又一本奏折,递到了徐语孜的案前。
而右相派系的人由于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只能找宫人借了纸笔,将自己知道的对方所犯的事情,全部都写在了纸上。
右相派系的人都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在此一举了。
就算徐语孜想要处置这些生了反骨的右相派系的官员,也不得不看在左相派系的官员同样不干净的份上,对右相派系的官员从轻发落,毕竟,法不责众!
整个右相派系的人都认为,今日虽然凶险,但是肯定只会有少量伤亡。
除非徐语孜真的不想管天下人怎么看她了,才会肆无忌惮地杀光所有对她有不臣之心的人。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被送了上去,一张又一张的宣纸被送了上去,徐语孜阴沉着脸,根本没有去看右相派系的官员们在宣纸上写的内容,反倒是将左相派系的官员送来的所有奏折都看了一遍。
看完了之后,徐语孜冷笑连连,一张拍在了桌子上,拍得桌上的所有宣纸全部碎成了齑粉。
“王秀!你就是这样做百官楷模的?你简直让朕太失望了!朕的江山,的确需要人才,但朕需要的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人才,而不是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狗奴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是绝对不能再容你们了!”
徐语孜眯了眯眸子,扔掉了手中的奏折,声音冷如寒冰:“来人啊!将这些奏折上弹劾的所有官员,全部抓起来关进天牢,明日正午,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没错,她徐语孜就是不怕妖域更混乱、更动荡了!
她宁愿妖域更混乱、更动荡,也要杀光了这些朝三暮四、心怀鬼胎的贰臣!
右相派系的人面如死灰,除了王秀的死忠官员之外,其他的追随者,纷纷求饶,一个个痛哭流涕、诚惶诚恐,希望徐语孜能够饶他们一命!
左相看了王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