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呀,离开朝歌太长时间了,云家铺子去年都已经开到朱雀大街上了。”小程儿说着就将好不容易排队买到的香芋酥拿了出来,放到温景云边上的石台上。
温景云看着盒子里模样依旧的香芋酥,嘴角轻轻一笑,捻起一块放到口中,酥皮少糖心多,和小时候父亲给的一样,可是……温景云微眯眼,看定了人群中某个人影之后,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将尝过一口的香芋酥放回盒内,然后道:“小程儿,你先回去热壶清茶给我,我稍后就回来。”
小程儿低着头收拾好点心盒,却不接温景云的话,而是吞吞吐吐另开了话头“公子,小程儿昨晚梦见了……”
“又梦见我爹了吗?”温景云接嘴,看来小程儿不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不能将人给支回去了!“我爹又是麻烦你什么事情了吗?”
“公子果然是聪明,老爷吩咐小程儿有句话一定要和公子再提一提。”小程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温景云,发现温景云目光在前,垫了垫脚尖顺着温景云的目光方向,居然让小程儿发现了正在向城楼走来的某个人。
“老爷在梦中嘱咐小程儿说,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找个人来疼爱自己的,人这一生,不长不短,找个心疼自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小程儿仰起头,努力要吸引住温景云的目光,可是温景云却不在意小程儿的紧张。
“我知道了,小程儿,你先回了吧!”温景云听完千篇一律的‘托梦’之话后,摆摆手还是要将小程儿推回去。
“可是,公子……”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景云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每次都是一样的,‘我知道了!’可是这个知道却是没有进到心里面去,这让小程儿再次担忧起来了。
“你先回去吧!”温景云说完就往室内走。
“公子,若是老爷还在,也定是不愿看到公子这般的。”小程儿有些绝望的看着温景云不做犹豫的决绝,顾不上尊卑,就将心中的话给喊了出来。
温景云抚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不做留念的走进了内室,“十一,今夜人杂,你送小程儿先回府,稍后再驱车过来接我。”
十一拱拱手,牵着有些不情不愿的小程儿就往侧边的甬道上往下走,小程儿还要说些什么,“公……”却是‘公子’二字都没有喊出口,就被十一点住了穴道,强制的拉下了城楼。
与此同时,城楼之下的林幼清简直就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心里乱开了锅,脸上的慌张已经完全掩不住了,每一个面具之下的人都有可能成为陈临溪,可是每一个却又不是陈临溪!
“王爷,王爷,您不要太着急了……”立夏跟在林幼清身后,小声的唤着林幼清,可又被自己的愧疚给束缚着,不知道叫住林幼清之后,自己又能想出什么样的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哎呀,王爷,您怎么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幼清身后,立夏根本没想到林幼清会突然顿住,于是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林幼清的背上。
林幼清转过身子,紧了紧立夏的肩膀,然后说道:“立夏,陈府现建在何处?之前你和临溪在一起的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你说会不会是陈家不许临溪夜游,因此派了家奴寻来,所以临溪跟着回去了!”
“这个……”立夏觉着这事的可能性不高,因为出陈府之时,陈临溪是和家中父母报备过的,得到允许才出门的。也就是说今日与王爷的会面,陈家家长是持默许的态度,所以根本不存在话本里面描述被父母离间的情况!
但是现在自家王爷这幅紧张的模样,立夏心里怯怯的,若是要追究责任,自怕自己是逃不开的,想着想着立夏干脆是口也不开,却是先红了眼,落了泪。
“唉,立夏,你可先别哭,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林幼清看着自己的小忠仆红了眼落了泪,着急的心情更胜,“我只是担心临溪的安危,这语气才是急了些,呃,我们现在去一趟陈府,看看临溪是不是已经到家了,若是……哎呀,不说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林幼清说着抽了抽立夏松耷拉的肩,“说起来真是愧疚,我只知陈府大致的方位,却是不知道确切的地方,所以立夏俊哥儿,你可不要哭了,我还指望着你给带路呢!”
听着林幼清这般安慰自己,立夏心中的愧疚更胜,只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也许陈府真是有急事找探花郎回府吧!
“王爷,您跟着立夏,往这边走。”立夏看了看人山人海的欢乐人群,果断的将林幼清引向一边的清净巷子,这样也许会比较快一些到达陈府,然后好确定探花郎是否已经回府了。
立夏揉揉红肿的眼睛走在林幼清的前面,先进入小巷内,林幼清亦是步步紧跟在立夏身后。
“立夏,你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将愁急的主仆二人给镇住了,立夏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笑容迷人的陈临溪,先是呆了呆,然后一下子抱住陈临溪,大声哭了起来,“呜呜……”
陈临溪突然被泪眼汪汪的立夏给抱住,问话立夏,可是当事人只是顾着哭,回应自己的就只是伤心的呜呜声;一时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抬眼求助同样是愣在一边的林幼清。
火急火燎找了一圈的人,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再次出现,林幼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面对立夏的情绪失控,自己也没办法说上什么话,毕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