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还欠你一个答案。”陈临溪嘴角微扬,将林幼清的别扭一一解读在眼底,“这样,我明天到太和府里找你,到时候给你答案可好?”
“那就只能这样了!”林幼清撇撇小嘴,有些不乐意的低着头,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就是舍不得分开。“咦,临溪,你怎么带的是一个纯白色的面具,我给你绘的那个你没有带出来吗?”
林幼清到现在才注意到陈临溪挂在腰间的面具,不是自己之前送到陈府的,已经颠倒了性别的黑底白纹面具,而是一个最基础颜色,没有任何纹饰的白色面具。
听到林幼清这样的问话,陈临溪的表情僵了一下,可一瞬间有恢复过来,将自己的右手才从林幼清那边抽出来,然后拿起林幼清系在腰间的纯黑色面具,扬了扬然后眉眼弯弯的说道,“我是想看看,这世上是否真的有小七你说的典故存在!”
目光被陈临溪手中的黑面具给吸引住了,愣了两秒,某个黑衣少侠的影子一同在脑中闪过一遍之后,再看自己手中抓住的纯白色面具,好像怎么看都是一对的样子,难道……某些不确定的讯息在自己脑中转了一遍,可是又好像缺少了某些可牵连的关键。
呃,自己果然成不了名侦探某南,蛛丝马迹什么的走一边去吧!反正现在两人手中的面具看起来正好是一对的,就不去想那些看不见的隐形不安了。
“你要验证什么典故?”不知是陈临溪这个哑谜打的有一点点不合时宜,林幼清挠了挠自己的耳垂,也联想不起来自己还就这个面具说过什么比喻之类的话语。
“崇山之行,红豆树下小七你不是杜撰了一个典故,一首诗吗?”陈临溪这样一说,林幼清到是有些印象了,记得自己当时在人景相应的情况下,就将李义山的《无题》给吟了出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陈临溪听了这诗,抚手称赞,林幼清被夸奖的有些无地自容,只得说这诗是自己之前看到过的神仙乱语典故,现在借来一用。
可是陈临溪明显的不相信,就说这典故就是林幼清杜撰的!不过现在看来,心有灵犀一点通,用在这里倒是挺合宜的。
抬手自己手中是纯白色的面具,陈临溪手中是纯黑色的面具,也许冥冥之中是有天意的。
“那临溪你现在相信了吗?”林幼清目光灼灼,一副定要有个答案的样子盯着陈临溪看。
陈临溪被林幼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压抑不住,最后实在是耐不住林幼清目光的问询,虚虚的清咳一声,然后左右言他般的回了一句“也许真的有些事情是我们之前所不知道的,就像现在我们所见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一样。”
又是这样的模棱两可,林幼清撅撅嘴,有些不死心一鼓气的继续说道:“但是我觉着只要我林幼清是真的,你陈临溪也是真的,不就是可以了吗?”
昏黄的灯笼之下,左右川流不息的人群,陈临溪脸上的不安被错误的迷离成了林幼清眼底的不确定,这样的理解让林幼清也有些小小的不安,自己是不是又会错意了?
五陵男子在‘情’一字之上还是比较含蓄害羞的,近一年的时间里,陈临溪跟随着自己走山涉水,前前后后已经完成了朝歌近郊地图的测绘,这一过程中感情的发展是比较正常和合理的才对!
按照平日里的接触、语言状态以及自己暗示明示,林幼清觉着这段情不应该是自己在单机才对?
陈临溪的态度虽说没有表达得很明确,但是不拒绝已经是一个态度了吧,而且那个已经褪色的荷包,自己应该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才对,所以大度一点,自己要大度一点!不要将人家好儿郎给逼急了,毕竟自己的过去实在是不怎样的光彩。
而且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女尊国第一探花郎,自己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废材闲散王爷,虽有皇女的金字招牌顶在身后,可两人之间的距离林幼清还是清楚的意识得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林幼清一直没有自信和陈临溪将话挑明白,也没有自信去陈府拜访……现在自己手上的《陵经注》朝歌篇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曌灵女皇还特意为此奖励了不少的物质给自己,所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自己就能追上这段距离,因为自己和陈临溪一直都会在的。(某小五不厚道的笑笑,林小妞你也太白了吧,忘记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吗!月还有盈亏哩,你怎么就能保证你的地老天荒呢!)
“好啦,不强迫你现在一定要回答我什么,因为我们都在,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林幼清说着又趁机在捏捏美人的小手,“伯父这般着人出来寻你,定是有事情要同你说的,所以我们明天又见!”
“也对,我们还有时间的。”陈临溪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林幼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小七你也早些回府去吧!”
“嗯,你放心,我是不会去掀其他男子的面具的!”林幼清拍拍自己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因为我最中意的还是临溪面上的面具!”
“小七,你又在胡乱说什么?”陈临溪脸上一绯红,那眼睛飞了一计林幼清,林幼清却自恃皮躁肉厚,不为所动。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