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摸着下巴,将大致情节写了出来。
戏中说,有一富贵商人,商人携妻进京时,妻子受惊难产。商人寻不到稳婆,正焦急时遇到了出门的国公和其夫人。
国公夫人心善,见不得人遭罪,正巧夫人待产,身边有稳婆,她便将那妻子接进了国公府。
可国公夫人虽然一片真心,但那商人的妻子张氏却起了不好的心思。
商人地位低,那张氏看国公府内繁华,再看看国公府那刚出生的小姐都被前呼后拥,心里便开始嫉妒,居然干出偷偷的把两个孩子给换了的事儿来。
而国公夫人并不知道此事,她将已经换了的孩子当成亲女儿,自小娇宠。但是被张氏换了的那个真正的国公府小姐,却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商人家巨富,可他的妻子张氏却不好好待那位小姐。她怕那位小姐长大后被寻回去,有心想让那小姐“急病而死”,可有听算命的说那小姐命好。
张氏便起了让国公府小姐和她亲生女儿换命的心思,打着感谢国公夫人的幌子又进了国公府……
这个故事真假参半,像是商家出身的张氏,还有国公府夫人,以及难产的事儿,都能和现实对起来,若是别人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可要让张芸秋看了……
更别提那个时候的齐佩芜应该也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
齐斐暄写完这一切停笔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红丫端了水来:“公子,太晚了,您该歇下了,明天再写。”
“没事。”齐斐暄伸了个懒腰,将面具摘下洗了脸,“明天先去礼佛,然后去后山看看。”
红丫应下:“陈叔说,楚钦还没有来。”
“那就时时打听,等他来了再告诉我。”齐斐暄说完便去歇下了。
第二日天不亮,齐斐暄就被嘈杂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听出外面是韩云观的声音,有几分无奈:“红丫?”
红丫从外头进来:“公子,您醒了。”
“嗯。外头怎么回事?”齐斐暄打了个哈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刚到卯时。”红丫洗了帕子递给齐斐暄,让齐斐暄擦脸,她道,“韩公子早早的就醒了,他看外头有只鹰正抓庙里的鸟雀,这会儿正赶鹰呢。”
“鹰?”齐斐暄倒吸一口气,瞬间精神了。
她怎么把神勇给忘了!
之前了尘把神勇交给她,她时时喂神勇,但是这几日忙着来明福寺,居然把神勇给忘了。
齐斐暄把脸擦干净,翻身起床穿好衣裳戴上面具,推门出去:“云观你等等!”
这会儿韩云观已经跳到了屋顶,院子里的小沙弥眼泪汪汪的看着韩云观,也不知是被神勇吓得,还是让韩云观吓得。
听齐斐暄喊他,韩云观低头笑道:“阿眠你醒了!你别怕,我这就把这只鹰给赶走!”
神勇飞过韩云观头顶,将他的发冠叼走。
韩云观头发散落下来,乱糟糟的披在肩头。他愣了一下,跳脚道:“你别跑!会飞了不起吗!”
这回小沙弥的眼泪是真的落下来了:“施主莫要追它了!师父说众生平等,鹰不懂佛法,它要活着所以才吃肉的!”
齐斐暄扶额:“云观你先下来!那是我的鹰!神勇你过来!”
神勇颇为不服的长鸣一声,拍着翅膀落到齐斐暄面前,作势要啄她。
那副模样让齐斐暄想到了谴责负心汉的小姑娘。齐斐暄连忙安抚:“乖,我这两日没顾得上你,别生气了。”
韩云观也从屋顶上跳下来,他问:“阿眠,这是你养的?”
却被炸了毛的神勇凶出去好几步。神勇飞到齐斐暄肩上,黄豆大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委屈。它用脑袋蹭着齐斐暄的脸,鸣叫声都低了几分。
这会儿倒像是受了委屈告状的小孩子。齐斐暄问:“云观你欺负它了?”
韩云观摸摸乱成一团的头发:“明明是它欺负我!”
神勇抬头凶巴巴的冲他叫了声,韩云观立刻闭嘴。
韩云观的随从连忙跑过来给他打理头发。有个小厮想说什么,但是看看韩云观没在意,他也就闭上了嘴。
齐斐暄把扑棱着翅膀要往韩云观身边飞的神勇抱住,对它说:“你先别急,云观他不认识你,才会打你的,快把他的发冠还给他。”
神勇钻进齐斐暄怀里,好像是不愿意。
齐斐暄扶额,她道:“云观你……你也别急,一会儿我和你说。”
打理好头发的韩云观撇撇嘴:“我也不在意这个。既然这只鹰是你的,那我就不和它一般见识了。”
神勇歪歪小脑袋,从齐斐暄怀里出来,飞去房顶将韩云观的发冠叼回来还给他。
韩云观觉得稀奇:“它还挺通人性,倒比我以前养的猎鹰聪明好多。”
神勇骄傲的叫了一声,落到韩云观面前。韩云观看的好玩,伸手去摸神勇。神勇也没反抗,反而是蹭了蹭韩云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