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话,齐如君没有忍心再说下去。
平心而论,齐如君是不太喜欢齐佩芜这个妹妹的。齐佩芜性子偏激,又不听劝,还苛待下人,有时候骂起人来刻薄又狠毒,齐如君平日里和齐佩芜就不太能玩儿到一起去。
可齐佩芜到底叫了她这么长时间的大姐,齐佩芜出事,齐如君还是担心的。
红花连忙否认:“我们小姐就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的。”
摔了一跤,怎么会连衣裳都换了?这话也就是当个托词而已。
但就算是有什么大事,也不能在这儿说。齐如君知道这个道理,她叹口气回了自己的马车上。众人这才启程回京。
*
胡大黑几人被带回来之后,齐斐暄就让人将他关到了柴房里。
现在天已经不如之前冷了,让他们住柴房也冻不死人。
胡大黑是真怕了,他不住的求饶,被陈悉吓唬了两次才老实下来。
陈悉让人看管好胡大黑,回前院复命:“公子,胡大黑几人已经安顿好了。”
“嗯。”齐斐暄正翻看一本书,她道,“看好他们。虽说这几个人不是什么起眼的大人物,但以后,他们有大用。”
顿了顿,齐斐暄又道:“你带着人,去探听一下京中的动向。去看看各家大人们何时出门,都去哪里。”
这种事情,若是放到别人身上,肯定要问一问齐斐暄想做什么的。可陈悉却毫不多嘴,他应了声是,便退下去。
齐斐暄看着被陈悉关好的门,忽然就叹了口气。
若是想知道大人们什么时候出门,自然简单的很,每日在他们府门前候着,等他们出来后跟上也就能知道了。
可这些大人们虽说不像是国公府一样有暗卫,但他们身边的护卫随从也不是好对付的。
只希望陈悉能够顺利。
最好能不动声色的把那些大人们的底细都打探过来。
齐斐暄正想着,外头红丫来敲门:“公子,有人来了。”
“是谁?”齐斐暄问。
“他说他是秦公子身边的小厮,开给公子您送东西的。”红丫道,“公子您看……”
“让他进来。”齐斐暄放下书。
很快就进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小厮进门后先行了礼,然后拿出一个小包袱,恭恭敬敬的递上。
红丫将小包袱拿给齐斐暄。
小厮说:“我们公子说,这是您要的东西。他这两天忙,抽不开身来。”
“替我多谢你家公子。”齐斐暄想了想,让红丫磨墨,她写了一封信给小厮,“把这个给你家公子。”
没别的事,小厮接了信便离开了。
齐斐暄抿唇。
那信中所说的,就是齐佩芜的事儿。齐斐暄让秦幼栩寻个机会,把齐佩芜的事儿捅给张芸秋。
国公府定然不会把齐佩芜的事儿传开,可别人能不知道这事儿,张芸秋却是必须要知道的。
原书中说过,这么多年来只要一听到国公府的事儿,张芸秋便会用“她的女儿在国公府过的好好的,而谢夫人,即便是嫁进了声名显赫的国公府又怎么样,谢夫人的亲闺女还不是在她手里,任她揉圆搓扁”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齐斐暄倒是很想知道,张芸秋要是得知了她亲女儿的遭遇,会是什么想法?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齐斐暄让红丫点上灯,贞珠带着丫鬟送饭过来。
自从离开了颖欣伯府,齐斐暄的口腹之欲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再也不必为吃不饱饭而发愁。齐斐暄又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增,倒是把以前身体的亏损吃回来不少。
荣国公府。
齐佩芜的事儿自然瞒不住谢夫人。谢夫人知道齐佩芜遇到的事儿,心疼的眉间就没平缓过。
她让府里的女医给齐佩芜看脸,得出来的结论是,近期齐佩芜的脸是好不了了。
“五小姐的脸想在一个月之内恢复成原样是不太可能了。”女医垂头道,“就算是日后,五小姐脸上的疙瘩也会留下疤痕。”
“那……可有什么法子,能让阿芜去了那疤?”谢夫人问。
女医道:“夫人恕罪,我医术不精,恐怕是不能……”
谢夫人闭上眼,半晌,才缓过神来。女医见状,连忙道:“夫人不必忧心,我听说有一味名叫‘虚禾子’的药材,和雪灵芝搭配,对恢复容貌有奇效。只不过,书中说有些人的体质受不得这两味药,若是不小心炮制,就会……”
“会怎么样?”谢夫人问。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女医皱眉,“我学医时,师父告诉我,尽量不要把这两种药合起来给人吃。”
谢夫人闻言,叹气道:“那便罢了,再寻别的法子就是了。”
却不知这些话都被齐佩芜听到。
齐佩芜从床上爬起来,挣扎道:“娘,娘救我!我要那两味药,我的脸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