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冯润听后,脑子翁地一声,整个人都麻木了,原来梅儿没说完的话就是拓跋宏又要迎娶新娘子了,而且还是大宛国的公主,看来拓跋宏是和大宛国又结成了联盟,为他以后一统中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冯润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都说男人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旧爱,更各况她现在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自己都不愿再瞅自己一眼,更何况是拓跋宏了,如今他美人即将得抱,又怎会再留恋于她,冯润只觉得胸口一阵的翻腾,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瘫倒在了地上。
梅儿端着汤走进来,被眼前的情景都吓傻了,汤都洒在了地上,她呼喊着人去找太医,和几个宫婢合力将冯润抬上了床,她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等李太医赶到时,她的眼睛都已经翻白。
情急之下,李太医也顾不上那么多礼数,将冯润的衣服脱下,在她的前胸施了针灸之术,从针眼处挤出了大量的黑血,冯润这才逐渐有了知觉,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李太医焦急的目光,她只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救醒我?如果能这样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娘娘,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好好活着,还有很长的路在等待着你去走,看的开,才能活的快乐。”
冯润笑了:“以往每次我危急的时候,只要我一睁开眼,他都会守在我身边,如今他不会再来了,他已然将我给抛弃了,此时,正深情地在对别的女人说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帝王的心真的永远属于不了一个人,当真薄情寡义。”
“娘娘不要过度思虑了,好好休养身子才是,微臣告退了!”李太医走了出去。
他很同情冯润的遭遇,由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将死枯柳,她还是那么的年轻,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她还没来得及享受青春,可却要步入死亡的殿堂了,金銮殿上还在吹奏着喜庆的丝竹乐声,然而,这位曾让世人都羡妒的昭仪,却已然快走到了她生命的终点,让人可悲可叹。
夜半,冯润吃过药已经昏昏入睡了,拓跋宏迈着沉重的步伐步入到了她的寝宫,他挥退了宫婢,独自一人守在了冯润的身旁,看着她紧闭的双目,那消瘦的身躯,还有那一张病的连他都快认不出的脸庞,他哭了,双手捂着嘴大哭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心中都是罪恶,他觉得亏欠她的太多。
冯润在睡梦中依然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再也看不到她那甜美的笑容了,她的梦中只有恐惧,在一次次的梦魇中流下了泪水。
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旁,以往甜美的往事都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深情的一吻。
今天在招待大宛国使者的时候,就有宫人向他报告了冯润昏死过去的事情,他心急如焚,可是又不能中途扔下使者们赶回来,大宛国是他最重要的盟友,是提供给他战马的主要来源地,他必需和大宛国搞好关系,但他也是没料到,大宛国的国王竟将他心爱的公主都许给了他,要以联姻的方式将两国紧密地融合在一起,拓跋宏不得不接受大宛国国王的盛情美意,将在三天后迎娶大宛国的公主。
太医早就将冯润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他如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他没想到打掉她腹中的孩子,竟对她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违背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可是命运就这样捉弄了他,丝毫没给他一点补救的机会,是他一步步将自己所爱的人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妙莲,朕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宁愿是一个平凡的人,和你过最平凡的日子,好好地爱你一生一世,这一世朕负了你,朕就是一个负心汉,等朕完成了所有的使命,我就去陪着你,用生生世世来赎我今生对你犯下的罪孽。”
一声惊雷划过了长空,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冯润的身子不由地瑟瑟发抖,豆大的冷汗渗了出来,拓跋宏伸手替她擦了擦汗珠,却发现冯润的额头异常地高热,她竟然发高烧了,并且还不断地说着胡话。
拓跋宏赶紧起身,唤来了当值的宫婢:“快去请太医过来,昭仪发高烧了!”
宫婢急忙开门出去找太医,却与另一位景阳宫的宫婢撞了一个满怀,那景阳宫的宫婢都没顾得上道声歉,直接就冲到了内殿,跪在了拓跋宏的身前:“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太皇太后让您快点赶过去。”
“你先回去,朕一会就赶去。”拓跋宏将那宫婢打发了出去,他焦急地等了一会,可那派出去的宫婢去跑着赶了回来,向拓跋宏禀告道:“回皇上,宫里当值的太医都被征调到景阳宫了,已经没有太医能来这里了。”
拓跋宏急的团团转,他将梅儿叫了过来:“梅儿,你拿着朕的令牌去宫外,务必找一郎中过来给昭仪看病,要快!朕还要赶去皇后那里,朕实在是顾不上了!”
梅儿拿着令牌,带上一个宫人就往宫门处跑去,拓跋宏看了一眼冯润,最终还是狠下心走了出去,赶往了景阳宫。
梅儿拿着令牌拼命地跑着,不知在雨中摔了多少个跟头,但她毅然地爬了起来,继续赶路,那个和她一起的宫人,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侍卫总管双蒙正带着一队侍卫在回廊里巡逻,他离很远就看见了一个宫婢在奔跑着,他追了上去,却发现这个宫婢原来是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