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冯润喊道:“妙莲,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的诞儿?自从你落水以后我就觉得你不太正常,果真是恶灵附体了,这次你爹也在场见识到了,这回本宫绝不能再姑息你了,来人,去请法师,冯府要驱邪。”
“慢着,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哪里有那么多邪可驱,妙莲,爹相信你是清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来说。”冯熙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问向了冯润。
“我来花园散步,见大哥独自一人在这里饮酒,就过来安慰了几句,谁成想大哥喝的烂醉如泥,又发起了高烧,他靠在我的肩头就睡着了,我派梅儿去叫家奴过来将大哥抬回去,就在这空档乐安公主就冲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巴掌,还将昏睡不起的大哥暴打了一顿,妙莲看不过,这才出手的。”冯润将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长公主一听儿子冯诞被暴打了,心头猛然一沉,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看到呢,她也疯了一般地冲进了另一群家奴的围圈中,瞧见儿子冯诞鼻青脸肿地昏睡在了那冰凉的长椅上,顿时眼泪都流了下来,抱起冯诞呼喊起了他的名字:“诞儿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无论长公主怎么叫,冯诞都没有丝毫的反应,长公主赶紧命人去请医官,她则轻轻地将儿子的头枕在了自己的怀中,待她抽出手,却发现手掌上全是殷红的血,这下她彻底地吓坏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冯熙见此,也慌张地来到了儿子的身前,他的手不停地在颤抖着,勉强将母子两人扶坐了下来。
医官早就得到消息往这边赶来,见此情景忙给冯诞把了把脉,拿出了最好的药处理了下他头上的伤口,将一层厚厚地绷带缠了上去,总算止住了血,医官先将一碗醒酒汤给冯诞灌了下去,这才向冯熙和长公主报告了一下冯诞的病情:“老爷,夫人,大公子的性命暂且无忧了,待我给大公子施以针灸退了烧就无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起来的,还请夫人不要太过悲伤。”
从医官口中得知冯诞并无大碍,长公主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命人将冯诞抬了回去,转身一把扯过了乐安公主:“我的诞儿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忍心下得去手?可想而知我的诞儿在你那里受了多少的窝囊气,要不他怎能生着病还在借酒浇愁,本宫要禀明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下旨休了你!”
“娘,乐安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夫君生病了,求娘您不要请旨休了我,再给乐安一次机会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再也不搬弄是非了。”乐安见长公主动了怒,吓的直接跪在了她的身前。
冯熙也心疼儿子冯诞,但做为公公,他也不好当面责骂儿媳乐安公主,气的他将腰间佩挂的宝剑重重地插进了石板中,石板立刻碎成了碎片,乐安公主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冯熙示意冯润和他一起走,冯润会意地跟了上去,冯媛则拍手称道:“姐姐威武!打的好,打的真解气!”
冯姗使劲掐了一把冯媛,胖丫头立马闭上了嘴,姐妹两扶起母亲便朝大哥的房间方向走去,留下了乐安公主一人独自坐在地上哭泣。
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了冯诞的房门外等待着他醒来,见乐安公主远远地也跟了过来,梅儿扶着冯润回到了房中,替冯润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冯润的脸上依然清晰地印着五个指印,被打的这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嘴角也略微渗出了血丝。
梅儿心疼地扒开了一个煮熟的热鸡蛋,在脸上红肿的部位来回滚动着,据说这样可以消肿止痛,小丫头边滚着鸡蛋边说道:“这乐安公主下手也太狠了,也太不讲理了,大小姐好心劝慰大公子,她这发的是哪门子邪风?什么脏水都敢往大小姐身上泼,真是该打,打的好,连媛小姐都为你喝彩呢!”
“你轻点,疼着呢!这是你家小姐我的脸蛋,不是那乐安公主的!你使那么大的劲干啥?”冯润没好气地数落道。
“大小姐对不住了,梅儿刚才情绪激动了,又弄疼你了,梅儿给你吹吹,再涂上点药膏就没事了。”小丫头越发地调皮了。
冯润很是心疼起自己这张漂亮的脸,她在镜子里照了老半天,可是无论怎么铺盖也掩饰不住那红肿的突出,最终她还是惋惜地将一条薄纱罩在了脸上,之后便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架,还真是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冯诞一直到深夜才转醒过来,他感到心力交瘁,竟是有种生无可恋的想法,他看了一眼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母亲,落下了一行清泪。由于心事过重,他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长公主派人看的紧,不许乐安公主踏进房门半步。
这日,趁长公主回房休息的空档,冯润带梅儿来探望了这位大哥,冯诞也一直闭门谢客,但冯润却是个例外,他还算很热情地接待了她。
“大哥你好些了吧?也该出门散散心了,这样憋在屋子里很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要学会勇敢地面对现实,做回从前的自己。”冯润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将话题切入了重心。
“妙莲,你帮大哥传个话给陈香凝,要她不要嫁给那个王爷,我娘就要进宫去请旨休了这个乐安公主,这样我就能迎娶香凝做我的妻子了,妙莲你帮大哥劝劝香凝好不好?”冯诞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
“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香凝姐姐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一定是下了决心的,你就给她一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