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箱子后面,秦丰不自觉眼神就飘到傅眉身上去。
“诶,小伙子看我这里,不要看人家姑娘噻。”一句话说的傅眉脸又红了,她推开秦丰的脸,“看镜头。”秦丰傻笑,这才跟她肩并肩,视线老实的看向前头。
老板满意的看着照下来的相片,笑道:“得了,明天来取哈。”
出了照相馆,傅眉觉得有些遗憾,竟然不能现在就看到,她还蛮好奇来着。秦丰道:“等我回去的时候带给你看。”
傅眉看他一眼,“那我回去了。”秦丰有些舍不得,牵着她走到人少的地方,快速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傅眉惊着了,连忙往四周看,还好没人注意他们,捶了秦丰一下,“你干什么呀?”
秦丰笑嘻嘻的,“好了,你回去吧。”
他把人送出了镇子,看着傅眉骑着自行车消失在拐角处,默默盯了一会儿转身回去。秦丰来镇上是早有计划的,就是没有秦保山的事情,他也会来。
上次他去市里取回的电动剃须刀很受欢迎,他们合作的人都赚了一百来块。这次大家计划去进电子手表,不过手表得到南边比较发达的城市去拿货。
去的那人已经有过出门的经验,秦丰这几天都在跟人联系买家,有时候也会送其他货。房子是队里一个单身汉的,他这几天就跟着那人住,那人也是干投机倒把的。
他没有成家,挣来的钱都抽烟喝酒去了,秦丰回来的时候,那老汉提了一瓶高粱酒进门。一张圆脸喝的通红,“怎?丰娃你见心上人去啦。”
秦丰嗯了一声,锋利的眉眼都温柔了不少,老汉打了个酒嗝,,“情妹妹哟,红红的脸蛋儿,眼睛是月亮……”
听他发酒疯,秦丰直接爬上了床,今晚他还得出门哩,没空跟人瞎聊。老汉也躺到自己床上,跟秦丰搭话,“小伙儿,莫要沉迷情情爱爱哟,那些个东西都是虚的咧,有钱什么女人没有哦。”
秦丰不理会他,他双手枕在脑后,盯着灰扑扑的床帐子,想傅眉今天跟他说话的情景。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慢慢陷入黑甜的梦乡。
傅眉把自行车推进屋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秦保山背着烟锅过来问,“咋样,信寄出去了?”傅眉点头,得到肯定的回答,秦保山慢慢踱回屋子。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快要进入六月份,古塔山旁边的大河因为最近雨季的到来,河岸线上涨漫过了河堤。许多村里的孩子们喜欢过来洗澡,有时候还能摸些鱼回去。
秦琴跟秦桑下工回家的时候从这里经过,秦琴看着河边被风吹起的杨柳,摸了摸手上的茧子,“我想回家了,啥时才能回去。”
其实她的学习不是很好,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倒是很喜欢上学,因为那样就不用下地。如今她都是傅家人了,家里那么好过,根本就不用她挣钱,可是傅国华的态度很强硬,一定要她上大学。
农村人的思想都很老旧,大多人认为学习没什么用处,到了年纪还不是下地干活的料。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不喜欢上学。
秦桑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虽然都是下午了,但是太阳还没有下山,地面上余温犹浓。她哼了一声,“乡下的日子这么苦,你想家也是应该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啊。”
秦琴瞪她一眼,“你可别乱说,什么大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哪里还有大小姐。”秦桑道:“我开玩笑嘛,你还当真。你家亏待你了,二爹家日子还是好过的好不。”
秦保山家因为秦丰老实肯卖力气,在刘小萍去世之后日子还是很好过的。秦琴嘴巴翕了翕,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秦桑道:“我二爹身体咋样了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哩。”
秦保山得病的事情秦家很多人知道,但是严重程度却没啥人清楚。
☆、70.070
“他的病看着倒是不觉得有多严重, 只是挺花钱的,每个月都得吃几十块钱的药。”秦琴回答的漫不经心,家里事她一般不怎么留意, 之所以知道秦保山的病花钱还是一次无意听他说的。
她从z市来的时候其实也带了些钱, 现在没钱用了家里还给她寄呢, 但是她生活过的精致。有空就去镇上或县里买核桃粉、麦乳精这些东西来养身子,没有多余的钱交给秦保山。
再说她那一点也不够干什么, 而且亲生父母给她的钱要是给了养父也觉得对不起人家的心意。秦桑啊了一声, “这么贵啊, 那不是欠了很多钱?”
农村大队里的人工分收入就那么多, 秦保山吃药那么花钱, 肯定朝外头借了好多钱了。现在这时候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爷爷前些日子天天感叹;庄稼地里刨食的日子敷不住一大家子的嘴了。
秦琴微微瘪嘴, 她觉得家里有秦丰什么困难在他面前都不是事儿了, “借钱倒是没有, 我哥会赚钱。”
秦桑不相信, 现在出个门都要介绍信,在外面工作的人不出三个月就得回来补证件,还不如家里呢。秦琴真以为秦丰是神仙不成, 啥都盲目相信。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