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都结婚了,情哥哥来信怎么了?”上次高考规定的年龄范围是十八到三十,这届录取的学会年龄差距都很大,结婚的也不少。
傅眉就没瞒过舍友她结婚的事情,大家也不觉得有多稀奇。只是傅眉长得好看,舍友们都很好奇她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罢了。
在校门口就跟大家道别了,傅眉径直到南关的邮局去取信,今天是周五,邮局里人很多。外面还停了一辆大卡车,很多的工人穿着汗迹斑斑的布褂,扛着物品进去。
傅眉拿出证件,取了信出来往回走,这时候天将黄昏。街道两旁的梧桐树下,市民们搬个小凳子坐下,拉扯东西家的闲话,街上的姑娘们穿着五颜六色、花花绿绿,斑驳浓烈的色彩给城市添了生气。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烟土气息,傅眉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几乎每条主街道她都走过。她拍了拍口袋里秦丰给她寄来的信,心里很满足,除了不能见到他,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合她的心意。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傅眉被叫住了,原来是陈思齐,她站着等他跑过来,“你不是跟教授去医院了吗?”陈思齐马上就要毕业了,因为家庭的缘故,他肯定也是要进医院的。
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是啊,过去上了一节实习课,刚下课。”
“你是不是要去图书室,我也要过去借几本书,一起?”
傅眉道:“吃饭了吗?我打算吃完饭再过去,去食堂吧,今天有土豆焖排骨。”
陈思齐点点头,每次能和她有这样独处的时间,都叫他格外开心。他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没追过女孩子,傅眉是他第一个很有好感、甚至想有所发展的人。
以前她在农村,他有心也一筹莫展,现在人就在身边,他又不知道怎样去讨好一个姑娘。为了不叫她反感,他甚至不敢露出自己的想法,每次约她出去爬山、看电影,她又有学习的计划。
陈思齐真是苦恼的甜蜜,只敢这样不动声色、慢慢的靠近。两个人漫步在春意浓浓的校园,道路两边绿树成荫,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人在运动,吆喝声传的很远。
陈思齐按耐住心里的紧张,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他不敢盲目张胆的看她。借着说话的空儿看她,“你还习惯吧,刘教授是咱们学校有名的中医教授,听说他家里还开了个小医馆,每天都有人四点多就去排队。他本人也写过很多论文,还发表在人民日报上哩。”
傅眉点头,“刘教授确实教的很好,我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前段时间他跟我说,等我上大二了,可以给他当助手,我也正在努力。”
陈思齐瞬间眼睛就亮了,“是吗?这么好的事情,恭喜你啊,要是给刘教授当了助手,毕业的时候肯定很多医院都会来争取你的。我是不是该近水楼台先得月,请你到我家医院去。”
两个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吃完饭傅眉就到图书室去工作了。现在她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了,长得这么漂亮的高材生,还得了大教授的青眼。
图书室的学姐跟她开玩笑,自从傅眉当了管理员,来借书的比以前更多了。傅眉听她跟讲笑话似的说,也不放在心上。
忙活了一天,晚上回了宿舍才有空看秦丰的信,他的字写得凌乱,但是很好看。还多亏了赵永青时常督促他练习,秦丰事无巨细的跟她说他的生活。
他说不要担心他,他的工作不是很难也不重,他完全应付的来。还很高兴的炫耀第一个月就挣了六百来块钱,那已经是天大的数字了。要知道在柳树屯那样的地方,就是供销社里的售货员跟会计,每个月也只有三十来块的工资。
他第一次手里有这么多钱,拿到钱的时候都不敢睡觉。后来还是赵永青教他,可以在信用社去开个户,把钱存进去。他还说赵永青对他很好,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他现在还住在他家里。
等过段日子,他就出去找个房子,她也可以过来看看。傅眉看着他絮絮叨叨写的这些话,指尖不自觉一一划过信纸,秦丰在家的时候其实不是很多话。
倒是跟她通信的时候,话比较多,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不少。其实傅眉想象不到他那边的日子有多清苦无聊,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没有亲近的人。
对她的思念也只有通过信件来表达了,傅眉把信好好收起来,每天依旧照常上课。或者跟室友出去见见热闹,等到下一个星期的时候,周五一放学她就赶紧收拾回柳树屯了。
现在就秦保山一个人在家里,傅眉就要经常回去给他买药啥的。秦保山四十几岁了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每次回去家里都是一包乱,衣裳也堆在一起。
厨房更是一片灰尘,傅眉不知道他在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所以有空她就回来。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在信里提过,她知道秦丰的日子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她怎么忍心再拿家里的事情烦他哩。
到家的时候秦保山不在,傅眉放下东西,就开始打扫屋子。把秦保山又不知道堆了多久的衣裳泡起来,然后一头扎进厨房。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原本灰暗的厨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