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一面跟田仁美说活,一面打量她拿来的那包米,是用粗布袋子装着的。从外头的轮廓可以看出大米颗颗饱满,结结实实的一袋,没有碎米。
这种时候哪家吃得起这样的米那是日子相当红火了,秦家大房自然没那条件天天吃这样的米,想来是特意去买的。赵心捏了捏眉心,“我说是想帮嫂子哩,只是我这里不能开证明,所里也就孙大夫资历老,有那能力有那资格。”
赵心虽然眼馋那十斤米,但是她在卫生所这么多年稳稳当当的从来没犯过什么错误,现下眼瞧着平安过去这么些年,胆子更小了。没法插手的事情强出头,就是嫌日子太.安逸了嘛。
惋惜的看了一眼极有可能进她腰包的大米,赵心移开目光,“那这个伤呢,想要办伤残证明也容易,到县城大医院请骨科大夫看看就成哩。”
虽说田仁美刚还怀疑傅眉是六亲不认,不帮她这忙,赵心也说卫生所没这权利。她跟孙晓丽又不大熟,没法开这个口,只能暂且放下。
古塔山半山腰种了一大片的苹果树,这个时节绿叶森森,枝繁叶茂的,从远处看过去就是一片绿海。秦冬梅焦急的等在一颗树后,双手攥在一起,眉头轻轻蹙着,很是紧张的样子。
她不时瞧一眼林间的小道,像是在等什么人,很快她等的那个人就出现了。一个瘦高的小伙子在小路尽头现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小心的过来。
秦冬梅险些喜极而泣,飞奔过去扑进那人怀里,“你怎么才来呀,人家等了你好久了。”被她抱住的人面容精神,身子板硬朗,赫然就是李家文的二儿子李成江。
他紧紧抱了一下秦冬梅,尴尬的解释,“刚才你妈去我家门前吵,我妈就不让出门。我好不容易等我妈去我婆家才出来。”
两个年轻人拥抱着彼此,就像拥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青春时候的爱恋就是这样。喜欢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一个眼神的事情,谁还会留意大人之间的龌龊呢。
李成江年轻俊朗,身板结实又爱笑,上工的时候男男女女一道,逗了秦冬梅几回。两人就不知不觉间有了一种只有两个人才有的默契,这也是极正常的。
秦冬梅尖尖的下巴搁在李成江的胸膛上,愁眉苦脸,在为各自家长的事情忧愁。原本想着她妈跟李成江他妈不过是互相不喜欢彼此而已,他们两个好了,从中间慢慢调和,总会缓和的。
谁知道老天爷太爱开玩笑了,在他们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时,那两个不对付的人矛盾更加激烈了。两个年轻人为家庭为爱情十分苦恼。
放弃彼此他们做不到,可是家庭的矛盾他们也化解不了,只能这么拖着。李成江抿住厚厚的嘴唇,“对不起,我妈有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她不该拖着你妈的事情不给赔钱。”
秦冬梅摇摇头,“我妈也有错,她整天跑你家去闹,害的全村人都笑话咱们。你说怎么办呀,她们这么大的矛盾,要是知道咱俩的事情,肯定不会同意。”
李成江摇摇头,“你不要着急,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给你妈下跪,求她把你嫁给我。”秦冬梅感动的抱紧了李成江,为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感动。
田仁美一脸晦气的回了家,这几天四处碰壁叫她极不痛快,谭慧知道婆婆在外头受了气,就走的远远的不到跟前去讨嫌。田仁美气呼呼的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喊道:“梅子呢?死女子又到哪里野去了。”
喊了好几声,秦冬梅才从外头慢悠悠的进来,脸蛋绯红,眼睛含水,像是极力跑了好一会儿。田仁美眼神孤疑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秦冬梅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妈看出什么来。
田仁美移开目光,骂道:“多大的人了,一天就知道到处野,家里的猪喂了吗?”开年队里分猪的时候,为了得到一块猪草地,大房就争取了两条猪来养。
秦冬梅微微松口气,“早喂了哩,我还多打了一背篓的猪草,院子里的鸡鸭我也喂了。”她提心吊胆的说话,想快点回房去,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那妈,我回去换身衣裳,今天摔了一跤。”
“我说你头发咋乱糟糟的,还有干草哩,快去吧。”秦冬梅淡淡嗯了一声,慢慢走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忍不住两腿一软,滑坐在地上。
实在是太累了,成江那混账跟她的时候……那么用力,撞得她三魂丢了七魄,到现在下面还一片麻麻木木的。那股酥麻的感觉游遍全身,叫她走着回来都吃力。
秦冬梅坐在地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似是回忆起什么浑身颤了一下。吃力的爬起来,脱下一身衣裳,这些衣服她不敢叫别人洗,那混蛋把东西都留在她身子里了。
现在全流在了裤子上,叫她妈知道是要出大事的。
☆、44.044
秦冬梅跟李成江一直保留着小心甜蜜的联系, 因为双方家长的原因而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两个人之间有暧昧的情愫, 就是小心躲避着所有人, 亲近的人也会有知道的。
毕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