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你。”
谢菲尔德对他念了串咒语:“预言系魔法也是有限制的,我对你用的这个魔法,暂时可以让玛格丽特看不出你的异样。她也不至于对一个普通的魔法学院的学生用出高阶的预言魔法。”
迟朗点了点头:“好的,”他看谢菲尔德的表情不太对,“你不用担心了。”
谢菲尔德伸手,似乎是想贴上他的脸,然而最终也只是把手停在空中,又慢慢地放下了。
预言系的魔法显示没有危险,也想不出会有理由会出事,谢菲尔德想。
但是他有种很难言的感受,很多年前,他也曾预感到有人即将来烧毁他的玫瑰园,将他永远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那一次和这一次的感受是一样的。
“我没有担心,”谢菲尔德说,脸带笑意,但语气里带了点戾气,“已经没有人能折断我的玫瑰了。”
*
第二日下着小雨,雨滴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隐隐约约的水痕,连谢菲尔德折回的那枝玫瑰上也带着水珠。
迟朗带着伞出了门。乔伊斯同为得全优的学生之一,和迟朗一起前往玛格丽特的魔法塔。
乔伊斯显得闷闷不乐,他边走边抱怨:“明明黛娜也是得全优的,但是说什么也不肯去拜访玛格丽特。”
迟朗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说:“等等,我们这是要走过去吗?”
“当然不啊,坐马车,”乔伊斯很不屑地说,“学院太吝啬了,舍不得一点钱,连叫马车也不愿意叫到学院里来,还得我们走出学院,到路口去坐。”
迟朗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戳了戳乔伊斯:“乔伊斯,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两个轮子的,人坐在上面蹬地前行的工具?”
乔伊斯思考了一会:“没听说过。”
迟朗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显得很兴奋:“多谢。”迟朗觉得自己知道该给魔法研究会什么东西了。
他们从学院坐马车到郊外的魔法塔,大约花了半天多的时间。
迟朗几乎要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时,看到了那座魔法塔。平心而论,这座魔法塔并不美丽,它显得很古朴,外墙是灰黑色的,有几排整整齐齐的窗户,并没有什么精巧的设计。
它也不高,即使在郊外也显得不突出。
而且,这座魔法塔挨着稻田,金黄的稻田与灰色的魔法塔同时出现在眼前,让迟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里,住在魔法塔里的法师应该是离群索居,不问世事的,只是这位玛格丽特法师,却选择了在稻田的中央建一座魔法塔,并在此居住。
既不过多地受到打扰,也保持着与人的交流。
今天除了他们这群魔法学院的学生来拜访,教会的人也来了这里。
在魔法塔外站着四个穿着轻甲的骑士,显然在等着什么人。
迟朗他们只能先等在了外面,从迟朗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窗户里偶然会有人影闪过。
*
魔法塔里摆设也很简单,会客室里只有一张木质的圆桌,墙上满是魔法阵的纹路,在靠窗边的一角放了一株水仙。
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法师和一位神官,而他们的谈话也进行到了末尾。
身穿白袍的神官先站起了身:“法师阁下,多谢款待,今日叨扰您了,以后的工作说不定也会需要麻烦您,先道声谢。”
“你初来乍到,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泽弗纳尔城中情况,再做别的事,”玛格丽特嘱咐了一句。
白袍神官笑着答应了,他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手指抵在了鼻尖上,而指尖在往上顶着,只是他指尖上方空空如也,所以他这个动作不免显得有些突兀和怪异。
他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太对,改为摸了一下鼻子,笑着说:“谢谢您。”他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想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与我此次来拜访您的事情无关。”
“请讲。”
“您是否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穿越到别的位面的方法?”
玛格丽特没有马上回答,神官接着说:“如果您也不知道的话,或者不方便回答的话,我就……”
“有的。”玛格丽特说。
*
迟朗在外边等得很无聊。
谢菲尔德说他会等在这附近,只是迟朗看了看蓝天白云,又看了看金灿灿的麦田,完全想不出谢菲尔德会躲在哪里。
迟朗把低头抬头这个动作重复了无数遍,终于看到有个人从魔法塔里走了出来。
那是位神官,看来这几位骑士在这里等着的人就是他。
迟朗没有多加打量,他稍微侧了侧身,静静地等待着这位神官走过去。
迟朗只是很偶然地抬头,很偶然地瞟了神官一样,然后迟朗发现这位神官做了一个动作。
——他的指尖在鼻子附近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