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柳成一质问着,语气冷的如万年寒冰,只见他脚下的青草倏地结上冰霜并向四周扩散,周围空气温度骤降冷得如冰窟般。一旁站着的埃尔弗里德冻得一个喷嚏打出,牙齿打颤不止,他心中暗忖道:【不自觉之下居然能流露出这等可怕的灵格来,学年第一果然了得。】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下次绝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了。】
欧阳甯战战兢兢,往日里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少爷形象全然不见,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副吓坏了的淘气小孩,他知道柳成一的本事,不仅如此就在刚才他还见识了柳成一的【残忍】,似乎一切对柳思思有伤害行为都无异于触碰了柳成一的逆鳞般。
【下一次?如果天意抉择你躲过这一击的话,我就考虑原谅你。】说着柳成一右手扣了支峨眉刺,弹指射出直刺欧阳甯咽喉处,现在的欧阳甯卡在树中动弹不得,惯用的右手又被斩断,面对这高速射来的峨眉刺,几乎等同于宣判了死刑。
恐惧?对于现在的欧阳甯来说这个词形容心境已并不准确,绝望远比恐惧合适的多。他自己虽说也是经历不少风尘之事,但对他来说生命就此画上句号当然是不能接受。还有家业等待他去继承,还有美人等待他去笑纳,还有稀奇古怪的物事等待他去尝试,因为强暴未遂而被射杀这种死法太逊了,他才不打算接受呢!这股由绝望与不甘交织的情绪使身体产生了异化,不,应该说是**本能的抗拒死亡结果进而产生了异变。待峨眉刺离咽喉不过一寸距离时,一股黑色的物质从皮肤涌出,使原本就有些暗黄的肤色变得更加黝黑,那峨眉刺被那黑色物质一阻立即偏离方向,射入树中。
当峨眉刺出手的那一刻,柳成一已经转回身去,这种必然的事件他绝不会去留意,这种自信来源于实力,但他听见埃尔弗里德的惊叫后,开始觉察到事情进展与自己预想的可能并不相同。他回头瞥视,发觉自己的峨眉刺居然射偏了,他原本并没有放过欧阳甯的意思,但既然自己已说出了那番话,当众反悔对于他这种高傲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默认结果。
【既然天命在你,我自然也没有强求的道理,姑且放过你一马,倘若你日后还敢打思思的主意,别说是你,就算整个欧阳家族的荣耀我也要一并斩落。】柳成一留下这番话后,抱起柳思思扬长而去。将整个家族荣耀也一并斩落,这听上去与无聊恫吓无异,但这话在欧阳甯心头却挥之不去,仿佛是谶语般让他心神不宁。
【等一下,柳成一。】埃尔弗里德在背后气促呼喊着,他也算拼命追赶柳成一了,却还是被落下一段距离。
【成一君,明轩君还下落不明,你可不可以援手以助呢?】埃尔弗里德仿佛祈求般小声说着。
【不,这一切与我无关。】得到的是冷峻而又决绝的回答。
埃尔弗里德急跨两步,挡在柳成一面前,伸开双臂拦住去路。柳成一见状心头不喜,但碍于毕竟对方有恩于自己,只得好言相询:【艾路,你到底有何事?】
埃尔弗里德一听对方再次叫错自己名字,也真是哭笑不得。【成一君你说明轩君安危与你毫无关系,那么他如今处境又是为何?难道不是因为思思小姐的缘故?既然如此,你却故作不知弃之不顾,不觉得有违道义吗?】埃尔弗里德与柳成一平日接触不多,但从刚刚的言行中不难看出他的孤傲性格以及恩怨分明的态度,自己以言语折之,他一旦意识到理亏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柳成一听罢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相反嘴角牵动,一声冷笑。埃尔弗里德见状心中不悦,,怒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我问你,思思又是什么缘由来见他一向厌恶的欧阳甯呢?难道不是为了公孙明轩吗?既然如此,我又亏欠他什么呢?他所作的一切不是理所当然吗?】柳成一足下轻点,撇下埃尔弗里德飘然离去。
埃尔弗里德双膝跪地,不住的用拳头捶打地面,心中懊恼不已。【都怪我,明明知道会是如此,却还是寻他出来,我当真也是黔驴技穷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这种技艺即使去了也毫无作用,可如何是好?】他头脑飞快运转着却还是想不出办法了,不由得气促起来。【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诚心祈祷,祈祷你能逢凶化吉。】
日近晌午,即使此刻是初春,正午的阳光也是炙热,晒在皮肤上颇有灼热之感。公孙明轩此刻汗水涔涔浸透衣袍却不敢稍作停息,他知道背后阿辉死追不舍,哪怕稍有不慎都会被击杀。但连续的疾驰让他也是疲乏不堪,口干舌燥想取些水来解渴,可哪有那空隙啊。
与公孙明轩的身体疲乏相比,阿辉这可算得上精神疲乏,这种只能远远的追逐猎物却不能放手射杀的工作,他是厌恶透了,可是他也没法子,毕竟公孙明轩后背上所背之人是小主人中意之人,切不可伤到一丝毫发;正因为这投鼠忌器的心态,每次都险些得手时都被公孙明轩用巧逃脱,气得他只能连连顿足。
可这一个时辰的追逐让阿辉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他的确如别人口中那般智力不高,但他毕竟久历战事凭借经验也会察觉出不自然来。他在心中琢磨道:【这小子负了伤还背着个人,又怎会行动如此自如,那丫头再轻好歹也有数十斤,端得奇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