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咧,俺这就去!」
吴辰的内心波澜起伏,他实在不敢相信,趴在墙角使劲蹭,可那条缝隙早被
填实,完全看不了。
他四处张望,墙上泥砖之间其实还有许多的小裂缝,但实在太窄了。
最后他抬起头,发现泥墙和棚顶之间有个不起眼的小口,以他身高,踮起脚
尖还差一点。
牛棚里有废弃的食槽和水桶,他搬来一个结实的,踩在脚下,终于能看清房
间里的所有角落。
铁根洗完嘴回来,凑到雪身边,等待她的「奖励」。
但雪临时变卦,低着头不肯吻,小声说:「我困了,早点睡吧。」
那一瞬间,铁根的表情既惊愕又复杂,还带有一点委屈,不敢再出声,掐掉
煤油灯的火,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雪坐在床边,她的视线其实一直停留在墙角处,随后才慢慢躺在床上。
之后,她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铁根,随后迅速在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而铁根
还没反应过来,雪就已经转过身背对他了。
铁根从背后抱住了她,小声说:「媳妇儿,今晚做吗?」
雪甩开他的手,摇着头说:「明晚吧……我睡了,你明天记得弄牛棚。」
「好……好咧。」
吴辰透过孔洞,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下来后,躺在棉被上,始终无法释怀雪的举动,她看向墙角时,内心到底
在想什么?他内心涌出一个荒诞错觉,和雪相处了这么多年,似乎从未真正了解
过她,无论是她的床上表现,还是隐瞒和刘子轩的事情,都让辰很不舒服。
可谁的心里没有一丝见不得光的秘密呢,吴辰自然不敢向雪坦白和李倩儿纠
缠不清的过往,或许他就没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点去指责别人。
吴辰越想越乱,也不纠结了,反正闭眼再睁开眼就天亮。
没过多久,雪开口了。
「哎你怎么回事,老是在床上转身?」
「媳妇儿,俺……睡不着,俺就是憋……憋得慌。」
「那里有抹布,自己弄出来。」
「媳妇儿,俺不会弄……」
「你是故意的吧,我之前教了你那么多次了,还学不会吗……」
「媳妇儿,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就是很不一样啊!」
铁根的语气突然冲了起来,把雪吓一跳,小声说:「你吼什么,别让人听到
了。」
「那你就帮俺弄……弄出来。」
「嗯……哎……好吧。」
这一次雪没再拒绝。
「你的手老实点,别乱摸。」
「嘻嘻,媳妇儿,俺就喜欢摸奶子,之前俺在田地里抓到一只土拔鼠,都没
媳妇你的奶子好摸。」
雪的声音充满嫌弃:「你这什么比喻啊,还土拔鼠……」
「呼……俺好舒服,哎……媳妇儿,那个,你……你能用嘴含一下jī_bā吗,
啊,不不媳妇儿,俺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自己解决,还得寸进尺……」
铁根好不容易才哄回雪,她弄了大约十多分钟,最后传来铁根的呻吟。
「行了,自己擦干净吧,还有窗打开一点,气味太浓了,有点闷。」
「好好,媳妇儿你睡吧,俺去开窗。」……第二天,铁根在牛棚外凿了几个
拳头宽的洞,能让光线穿透棚内,消散里面的黑暗,同时吴辰也可以透过孔洞看
到整个庭院。
牛棚门的铁链有手指般粗,绕了好几圈,若是没钥匙,依靠蛮力根本撬不开
,而钥匙归李德贵管,铁根每次送饭都要经过他同意。
李德贵刚要出门,看了看坐在牛棚旁边洗衣服的雪,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
,转身离开。
铁根凿孔洞这件事,肯定瞒不过李德贵,但他没有阻止,吴辰猜测是为了稳
住雪的情绪,如果有个很小的宣泄口,她就不会整天琢磨着各种逃跑计划。
「所以我才说,李德贵这个人……果然很精明,像一个老狐狸,不然也不会
贩卖妇女长达十多年了。」
雪听着吴辰的分析,叹了一口气:「辰,其实昨晚我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
直有个很不安的猜测,只是我自己始终没想明白,要不你帮我琢磨下吧。」
「嗯,你说吧。」
「村里的小孩,都被李德贵收买了,他们经常在桥边玩耍,负责盯梢,一有
妇女逃跑就会上报,而这个村至少有十多个妇女是经李德贵的手转来的,他腿上
的陈年旧伤,就是前几年被一个妇女用烟花炸伤……李德贵喜欢赌钱,滥赌,经
常在附近的屋子打麻将。我虽然不清楚,但他肯定能时刻监控庭院发生的所有事
情,因为有一次我偷偷藏起砍柴刀,结果他一回来就让我老实交出来……」
「以李德贵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将牛棚钥匙保管得很严密,但此前一直都
交给铁根保管,他不可能没预料到,以铁根的直性子,钥匙是很容易被我骗到手
的……另外那天房门的铁链是旧的,我藏起来的旧钥匙又能打开,而刚好铁根不
在家,从我走出房间到开牛棚门,这过程,实在……太顺利了吧……之后,你在
村头被抓,也是铁根骑三轮车赶回来载我的,我昨晚问铁根,之前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