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已是下午两点,老赵和他们一起在路边餐馆吃饭。
在山区被囚禁的日子,由于铁根家穷,吴辰每天吃最简单的素食,很少有荤
肉,这一年来他体重也减了十斤,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
「辰,慢慢吃,别咽着了……」
雪在旁边柔声说,既心疼又自责。
她自己吃得不多,而且速度很慢,没什么胃口。
「山区穷地方没什么吃的,让他多吃点吧。」
老赵同样吃得很急,突然想到什么,瞄了瞄雪,说:「上个月啊,刑警那边
找到蛇哥的藏身地了……」
吴辰放下了筷子,一脸凝重:「蛇哥,在哪?他现在人呢?」
「边疆那边,被发现时,已经死好几个月,据说尸体都腐烂了。」
老赵慢悠悠地说:「法医调查过,说是自杀,嘿,像这种人啊……自杀还真
的便宜他了,下辈子做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吧。」
吴辰若有所思,想不到秦安省赫赫有名的黑社会大佬,落到如此下场。
他偷看了一下雪,见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便不说这个话题了。
下午,老赵分别时,塞了三千现金给吴辰,笑着说:「别推脱了,高队长托
我给你们的,知道你们手头拮据。」
「老赵,谢谢你。」
吴辰只拿了两千,剩余的钱塞回给他。
接下来,两人很有默契地去了理发店和牙医诊所,还买了一些新衣服。
回招待所前,吴辰还去超市扫荡了不少零食,誓要将这一年来减掉的体重增
回来。
当晚,两人住进招待所,虽然房间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和挂壁电视
,还有个独立卫浴,但对于睡了一整年牛棚的吴辰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在浴室,他痛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并用剃须刀刮掉脸上杂乱丛生的胡须,
整个人恢复干净清爽的样貌。
躺在舒适大床上,吴辰全身肌肉酸软,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身旁的雪穿着睡衣,似小鸟依人,紧紧抱住他,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辰,知道吗……其实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好想每天抱着你…
…靠在你胸膛上,听着你的心跳,就很安心……」
雪眼眸微红,将他搂得更紧。
「雪,我也是……等这一刻很久了,现在我们终于解脱,逃出来了。」
吴辰俯下身,在她樱唇轻吻一口。
伊人随之回应,纤手搂住他脖子,热烈激吻起来,呼吸逐渐沉重,耳鬓厮磨
,娇躯火热,情欲在ròu_tǐ碰撞中酝酿。
吴辰忍了许久的yù_wàng,都在这一刻爆发,粗鲁地将她睡衣往上扒,露出凝白
肌肤,手掌温柔按在柔滑白皙的yù_rǔ上,乳晕依然澹红,粉嫩rǔ_tóu在指尖的摩挲
下越发凸起。
逐渐高涨的情欲,却被尴尬打断了。
当吴辰轻揉滑腻的柔乳时,那嫣红rǔ_jiān竟喷出乳白色的奶水,如开了闸般,
源源不断流出,从他指尖淌过,沿着肌肤往下,渗进床单里。
「呃,这……」
吴辰急忙抽出纸巾帮她擦干净sū_xiōng。
雪脸靥微红,起身后,脸色很不自然:「对不起,最近一直涨奶,我……我
去洗手间挤出来吧。」
吴辰挠挠头,内心百般复杂,缓声说:「好……」
床单只沾了一点奶水,吴辰很快用纸巾吸干净,随即躺在床上,静等雪出来。
被这么一弄,他的性欲也随之消退,脑海里埋藏很深的烙印又不断浮现:哺
乳、婴儿、铁根含过的rǔ_tóu、李德贵、张主任、蛇哥、刘子轩……那一幕幕难堪
而痛心的场面,如幻灯片在他脑海里切换,越想,心情越乱。
如果说雪被绑架后,和不同的男人接触是迫不得已,可刘子轩的事始终无法
解释。
雪被qiáng_jiān了,却没告诉他,甚至还隐瞒如此长时间,保持着那段孽情。
这个槛让他始终无法释怀,即使当事人已经跳楼,但这根刺,已经深埋他心
底。
由于没有吸奶器,雪在洗手间弄了许久才出来,看见独自发呆的吴辰,眼眸
黯然,低下头爬上了床,轻轻靠在他怀里。
原本,从公安局出来后,两人刻意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很有默契地不提
旧事,但经过涨奶这件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彼此心有灵犀,似乎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都不出声,不敢率先打破
僵局。
雪说话了:「辰……今天赵警官是说,蛇哥自杀了,是吗?」
「对,几个月前发现的尸体。」
雪犹豫了会,轻声说:「可是……以他怕死的性格,是做不出自杀的举动。」
吴辰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是说,他杀?还是说没死,找具尸体顶替了?」
「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蹊跷。」
吴辰轻轻抱住她,语气很坚定:「没事,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会保护你的,
如果他再打你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哼,混账东西!」
雪挨在他胸膛上,肌肤泛着晕滑光润,双眸紧闭,许久发出叹息:「对不起
,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能原谅我吗……」
「雪,突然说对不起了,该道歉的人其实是我,是我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