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于伯母说,有很多毒贩子会盯住酒吧的常客,特别是年轻男女,会找机会给
你下量很轻微的毒品,等你慢慢上瘾了,就会花钱找他们买了。我听得一身冷汗,
内心里却隐隐地有一种不安。于伯母很细心地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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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于伯伯虽然有点疲惫,但还是兴致很高。他不顾舅妈和于伯母的劝阻,
硬是打开了一瓶茅台,要我陪他喝。酒过三巡,他兴奋地说,他这次到欧美参观
考察和游学,是带着一些项目合作的计划的,其中就有一个是和国外的大学一起
搞一个汽车工业学院的事情,具体的学校还没定。具体的项目落地工作,应该是
在上海的几所大学里挑,于伯伯饶有兴致地问我对这件事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
我只是在一个叫「国际**」的学院里挂职工作了才不到一个月时间的小职员而
已。我其实挺怕他扯到我的工作上,可是他还是硬是扯过来了,我沉吟了一下,
瞟了一眼舅妈,只见舅妈只顾低头玩手机,就跟没听见似的。我咬咬牙说,其实
我们学院吧刚成立,各种事情都八字没一撇呢,老师啊教学计划啊,学生工作啊
都是零,我就差说出来这些都是我特喵这个应届留校生在操持的事情了。于伯父
干了一杯说,我跟你们学校书记是好兄弟啦,大家原先都是体制内出来的,你们
校长是科研界空降的,谈不上深交但有不少合作,都过得去。你们院长我是没见
过,只知道是外交系统下来的,好像以前是驻外的什么参赞,我觉得吧,搞惯外
交的,一个是滑头不可信,但另一方面也是脑子灵活会来事的,一体两面啊哈哈。
于伯母见于伯伯都在评价我们领导滑头了,捅了于伯父一下,嗔怪地说,你
看你,喝了酒又胡说八道,你忘记你上次喝了酒乱说话被人家当真给告到纪委去
的事啊。于伯伯摆摆手说,陈年往事不提了,那是有人在做局,我说不说那个话
都要被人搞一下的。你不要东拉西扯地瞎联系。
其实我对于伯伯评价搞外交的人滑头还是非常认可的,赶紧敬了老人家一杯,
由衷地祝他身体好精神好。于伯伯兴致又来了,说我人憨厚,不怕吃亏,聪明能
用在点子上,他是想借这个机会看有没有把我送出去深造或者访问学习的机会。
我对于于伯伯的暗示还是心知肚明的,但我的内心十分纠结,我妈的那档子事之
后,我对在学校特别是院里工作已经不像从前那么上心了,院长这个人我只是单
纯地当他个上司看待,解决了户口,落实了关系后,我还是想拔脚走人的。但问
题在因为之前东莞的事后,我是被照顾到院里来的,如果我再提要求各种折腾,
显得有点太矫情,于伯伯知道我东莞的事情,于伯母知道我酒吧打架的事情,我
舅妈知道我妈和院长的事情,这家人今天还这么抬举看得起我,按道理我是应该
感激的,可我当下的情况委实很微妙,老实说,也许此时此刻,只有舅妈最理解
我的处境和心情。
这时舅妈放下手机,发话了,「爸,公家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小一是个聪明
小伙,走到哪儿都有他的天地,也不是在现在这个学院一棵树吊死的打算。你项
目怎么弄我们管不着,不用跟他商量落地在哪儿的问题,将来项目落听了,不管
落哪儿,你真喜欢小一,调他过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于伯伯想了一下,说我本来想这个人情总要做的,如果对小一的未来事业有
帮助,就一箭双雕了,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咱看人看事不看庙在何方,好好好。
舅妈却有点嘟着嘴,说爸啊,你女儿是学英语的,找个教书的工作千难万难,
你这国际交流机会,不先想着你女儿我,却想着给小一铺路做人情。
于伯伯哈哈大笑说,你看你又任性了,菁菁这么小,你是舍得丢下她自己去
闯天下,还是要带着她出去走江湖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在上海,找份稳定的工作,
家里也能照应,带孩子也不至于那么累。
舅妈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下有点接不上来了。于伯母赶紧出来打破尴尬,
她敬了我们一杯,关照我们吃菜喝汤,却没有表达明确意见。
于伯母看住了于伯父,不许他再喝了,说血压有点问题不能喝了。于伯伯非
常恋恋不舍,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能和小一这样差了快4岁的人聊在一起,
也是很投缘呀。
吃完饭于伯母和舅妈收拾洗涮去了,于伯伯要看9点段的新闻联播重播,我
就打算告辞了。于伯伯问我怎么走,我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坐地铁回去呗。
于伯伯说那你车怎么办,不行叫代驾嘛。我挠挠头说代驾这个距离超贵的,这个
价钱比周边住个如家汉庭都贵了,不合算,正好我车也差不多用好了,正好还回
来。
于伯伯站起身,很不高兴地看着我,说,小一我把你当自己亲晚辈看,你总
是各种见外和客气,这样有点过啊。我连声说真不是的,是你们对我太好了,其
实我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