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硬是要我手机锁上才开心吗?”花夭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熄了屏,“你那纱布帮我裹一下就是了,反正明天它自己都会好。”她从小到大跟着君笑凡习武练功,受过不少伤,却没有留下过一处伤痕,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她这一能力,应该也就是因为自己非人吧。
福还是祸?她现在还不得知。
风夜末赌气似的站在原地,没有要帮她包扎的样子。
“你真的不帮我?”花夭拿着另一只手在风夜末面前晃了两下,“算了,不处理它了,本皇后可是不拘小节之人。”
风夜末一听“皇后”二字,便更是生气,握着花夭的那只手青筋都已挑起,拖着她就去了医药箱边,“你个没有心的,快去包扎!”
花夭眼珠子一转,风夜末的梦中有着他前世的事,那么是不是也说明他也是这场混沌中的一员。君悲神今日对她说的有些话,实在是模棱两可,再加上风夜末刚才好像有提到她的心,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有心了,你知道是什么做的吗?”风夜末在帮花夭的手消着毒,她趁空问了句。
风夜末“嗤”了一声,“还能有什么,石头呗。”
“你怎么会知道的?”花夭瞪着风夜末,这货果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给她说。
“就你这样的,我护你那么多次,你不仅每次都要跟我反着干,还想着当什么皇后,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什么。”风夜末用食指推了下花夭的脑门,一脸埋怨。
“你能不能靠谱点,我问的根本就和这个意思不一样。”花夭两腮鼓着气。这风夜末呢,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她。虽然他一脸天真纯洁绿色环保无污染的样子,但切开以后,实实在在是黑的,况且这货不是还得了什么“最受欢迎男演员奖”吗?
“我比你靠谱多了。”风夜末白了花夭一眼,“还有,你以后不准再跟我提你是皇后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花夭皱着眉头问。
“凭什么。”风夜末的脾气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被花夭的这一追问点燃了。风夜末凤眸瞪着花夭,眼里充满了乖张。
花夭乖乖闭上嘴巴。虽然说风夜末平时很任性,但这种乖张的情感,她在这以往的五年来,从未见过。
风夜末沉重地呼了一口气,又白了花夭一眼,“你不是还未婚吗,就说自己是皇后。”
“反正皇后这个位置我要定了,我这辈子只能是皇后,就算未婚也是未婚的皇后。”花夭执拗地看着风夜末,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那我让你做我的皇后呢?”
“我答应。”花夭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哭着也不能反悔啊。再说了,现在不都是啥马克思主义吗,他能当皇帝。他咋不上天呢,他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他咋不和星星同船渡呢,他咋不和月亮共枕眠呢。
“你说的。”
“对,我说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想耍赖不成?”
“怎么可能的事。”
“那你‘不过’干嘛?”
“我说咯,不准打我。”
“你不说你下一秒就会挨打。”
花夭得意地笑了笑,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是个攻啊!不过花夭还是撇了撇嘴,决定说出来。
“我想说啊,像你这样人当了皇帝,不出三天肯定就会被农民起义推翻。”花夭一挑眉,完美迎接了风夜末额头上的三根黑线。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谢谢她没有说自己登基一小时就被农民起义推翻。
然而机智地花夭已经想到了一切,“你也不用谢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你坐皇位的那三天,都在被人家密谋着怎么推翻。”花夭又一挑眉,华丽迎接了风夜末的一脸黑。
“是不是我非得取消下个月出去玩的计划你的嘴才能给我安分点。”
“出去玩?!去哪?!”
“云南大理。”
“欧耶!”
风夜末抿了一口盯了一眼正在欢呼的花夭,正暗想着还好她没问自己今天风临凯来为了什么,就听着花夭冒了一句:
“风夜末啊,你舅舅今天干嘛来了?”
风夜末单手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待会儿要不要出去买点吃的?”
“当然!”花夭又开始激动。
转移话题get。正当风夜末暗喜的时声就飘入了他的听觉神经中枢,让他顿时明白到了什么叫做没有一点点防备。
“老司机带带我,我要上昆明啊……”
“你这是什么歌?”
“云南民歌咯。”
“……你开心就好。”
——
西方晚霞染红天空,像极了打翻后的胭脂。花夭回到家里收拾衣物,打开门后,她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这个地方很小,屋子里没有人,屋子里的东西也都尽然有序地摆放着,因为长期没人在家而铺了一点点灰,但这也只能将它们衬得更加孤寂。
花夭纤指拂过面前的沙发。这几年,她几乎都住在风夜末家,玉迭钦也越来越火,没有空回家,而玉芫则跟了风夜末的哥哥出了国。她们是不是好久没有一起到这里来了。
里摸出手机,给玉迭钦打了个电话。
“喂,迭钦。”
“夭夭啊,你说。”
“明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大理玩?”花夭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风夜末。”
“嗯……其实我很想去的,但我明天还有工作,就先不去了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