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觉得残忍、不可思议,甚至大骂他是变态。
他的疯狂,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之前只敢在脑海中幻想的事,现在即便做了也没什么关系,拿到资料后,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他的实验。
这一次,没人再站出来指责他残忍,也没人能妨碍他。
*
辛久微稍稍低头,就能看见易锦承放在轮椅上,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背。
他在想什么以致于这么兴奋,她不得而知,但是想也知道他这样的衣冠qín_shòu,不会想什么好事。
邢暮走在前面,他带着他们到了关押室附近,空荡荡的走廊上忽然传来扩音器的声音。
“邢暮,锦承,你们怎么回事?”
是郎徽明的声音。
易锦承瞥了眼邢暮,等他再抬起头看向走廊里正在运行的摄像头时,脸上又是那副和煦的表情。
“郎教授,转移资料的直升飞机快要来了,邢先生托我帮他一起整理,好尽快运送出去。”
那边的郎徽明呼吸有些粗重,他陡然冷笑起来,声音微微拔高:“锦承,你的女朋友刚才想杀我,现在她在关押室旁边的房间里,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易锦承露出诧异的表情:“不可能的,教授,这一定是误会,她怎么可能想杀你?”
系统道:“郎徽明今晚会死。”
辛久微皱了皱眉,“他这么快就领便当?”剧情里说郎徽明是在末世第一年时死的,她想当然的以为他应该还有一段日子的活头,没想到这么快。
系统:“嗯,你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行。”
因为很显然,易锦承不准备让郎徽明活着。
只是,米婉婉没偷袭成功,易锦承看起来也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基地里剩下那两个人是易锦承的人?”她狐疑的问。
系统:“没错,郎徽明现在已经中了病毒。”
系统的话说完没多久,原本冷声质问易锦承的郎徽明忽然没了声音,扩音器那边一片嘈杂,最终归于平静。
易锦承一面让邢暮进去取资料,一面心情颇好的小声哼着歌。
“觉得我很可怕?”察觉到辛久微注视他的目光,他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她面无表情。
易锦承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知道吗?许多认识邢暮的人,包括我在内,很多时候都觉得他很怪异,或者说,格格不入。”
“我观察他很久了,他几乎从不吃饭,只注射营养剂。他的头脑永远很清醒,就算情绪稍稍有些失控,也能很好控制住,这点在实验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易锦承道,“他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能将所有事情完成的非常完美,甚至到苛刻的地步。”
“整个基地里,所有人实验都曾失败过,只有他,一次也没有,”他摇了摇手指,表情有些赞叹,“严谨、缜密、一丝不苟,没有任何人能做到这样完美,但他却从未出错。”
他说的越多,辛久微表情越冷。
易锦承微笑起来:“有没有觉得很可怕?但我们所有人,貌似都忘记了一件事。”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辛久微手心微微有些汗湿,却忍着没有去追问。
反正易锦承这样说,就是想让她胡思乱想,她就算不问,他也会迫不及待的告诉她。
她沉默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刺眼,易锦承敛了敛眉,有些无趣的揭晓答案。
“你见过他注射营养剂吗?你见过那些营养剂吗?我问过郎徽明,还有基地里其他人,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自始至终,营养剂这个说法就是邢暮自己说的,事实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这所谓的营养剂。”
辛久微额角抽了抽。
易锦承轻笑出声:“怎么样?我没猜错吧,你也没见过。”
还嫌不够似的,他又道:“我能看出来邢暮很在乎你,所以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拿你来交换,事实证明我猜得没错,”他俯视着她,“邢暮,相当在意你。”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讨厌,辛久微仰起头,冷漠道:“你说完了?”
易锦承耸了耸肩,他望向资料室,邢暮还没出来。
他换上诱哄的表情,“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我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与你无关,你这样挖空心思的观察研究另一个男人,不好吧?”
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易锦承脸色难看。
他冷笑一声,“你恐怕不知道,郎徽明将有关邢暮的一切消息全部封锁了,基地里的人也从不允许对外提到邢暮的名字,这一切都是邢暮自己要求的,”他眼神锐利起来,“从始至终,邢暮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他跟郎徽明说他没有父母,是真正的——没有父母。”
……
“你父母呢?我好像从来从没听你提过他们。”
“我没有父母。”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