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磋的兵卒们,都纷纷停了下来,让开道路,在两旁向着勤王见礼问好。
卢瑥安也不例外。
本来,还以为勤王戎彧只是顺便巡视过来而已,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卢瑥安才知道,勤王是来找自己的。
卢瑥安也未料到,只一个眼神,勤王戎彧就下马过来了?
来了如此突然,他的措辞还未曾准备好。
虽说,卢瑥安的确是想切磋一二,不过,类比霍靑霄他们,都好像在虐菜似的。万一,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勤王给打趴下了怎么办?
又见勤王气度威严,身材英伟,高大挺拔,是位主将,带领军队百战百胜,说是二十万勤王军队兵卒们心中不倒的旗杆也不为过。万一真的被他打趴下了,那勤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见礼过后,勤王戎彧垂眸看着换上了干净的小兵装束卢瑥安。这一看,他的眼神就黏在卢瑥安那张梳洗过后、越发白嫩的脸上不走了。
不过他心中也没什么想法。
日日看着自家军队的粗糙大汉,要不就是见到孟军残缺尸首,他太久没有见过能让他感到赏心悦目的人了。京城第一美哥儿果然名不虚传,一眼惊艳,而后耐看。
此时,勤王戎彧只是觉得,他在以欣赏的目光,对俊美的人物观赏一二,多看几眼而已。
目光停留了一小会儿,勤王戎彧见卢瑥安欲言又止,亦不作寒暄,只直来直往地问道:“刚刚见到卢军师以目示意,似乎有话想对本王说。”
卢瑥安默了默,遂点头。
勤王戎彧身后的蒙传威见了,不禁暗暗惊叹着,他家主上眼神真好!
眼神实在太好了,卢军师的穿着与寻常兵卒无异,他人混在霍家辎重军的众兵卒之中,头发也扎了起来,毫不起眼,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而他家主上,竟然能在众兵卒之中一眼就望到卢军师,还能一下子就知道卢军师有话要说!
这份眼力,他自叹不如!
而卢瑥安点头后,又寻思了一下,才说道:“嗯,是的,这天看着王爷您的军队,整整二十万人,埋锅做饭,炊烟浓重。而炊烟,又最容易暴`露我军位置,既于突袭不利,又敌暗我明。在下有一计献上,可使得做饭无烟。”
蒙传威听罢,目光便变得好奇起来。
凡是烧火做饭,就算用树叶遮盖,小火慢熬,也得白烟滚滚。卢瑥安只是一介哥儿,真的有更好的办法?
连勤王戎彧的目光,也从观赏变得专注,他问道:“请说。”
卢瑥安让跑腿的小兵给他捡来树枝,而他则在泥地上画图示意,一边画,一边讲解道:“这样,先挖一大坑,深度和宽度,以可以容人下土烧火为准。接着,再在大坑旁边挖灶坑。都挖好了以后,再在灶坑的另外半边,散布式的,挖三条约四五尺长、与灶同深的通气沟,通气沟上掩盖草木。这样,一来,地上的风吹不熄坑内的火;二来,火灶之内,因柴火而生的烟雾,可以被通气沟吸收、或是顺着通气沟扩散直至慢慢消失,地面上就见不到白烟了。”
这是上上辈子,还在现世存活时,卢瑥安学到的方法。
勤王戎彧听了,马上命人实验一番。几个炊事兵军汉共同挖坑,挖起来速度不慢,其他兵卒们见他们的王在,便纷纷过来围观。
而霍靑烎见到动静,也好奇地走过来围观。
这种让炊烟消失的办法,霍靑烎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霍靑烎就有些不解了,他问道:“卢军师,这方法,是今天才想出来的?”
咋之前他们军队要潜伏,卢军师都没说出这种方法呢?
卢瑥安诚实地回道:“不是今天才想出来的,霍家辎重军一千多人,就算在收编之后,也只有三千来人,霍将军用树叶遮盖炊烟的办法就已经够用。而王爷的军队不一样,整整二十万人,锅大火大烟也大,行踪太容易被瞧见了。”
原来如此!
经事实验证,这种法子,的确无烟!
勤王戎彧命他的兵卒们都学习起来,又感谢了卢瑥安一番:“卢军师不愧是卢家中人,实不相瞒,本王想向霍将军要人了。”
霍靑烎瞄了卢瑥安一眼。
他可没忘记,他那不成器的堂弟霍靑霄,在临别时,曾经和这位卢哥儿求过什么。
对此,霍靑烎轻咳一声,说道:“别说勤王想要人,我们霍家也想留他。如果能把孟**队成功赶出去,按卢军师的军功,肯定能升为平民了。到时候卢军师可以来去自如,如果来我霍家,必定尊为座上宾。”
“升为平民,甚好,”勤王戎彧微笑道:“卢军师更可以来沂州,您的兄长身在沂州,他也是我们的军师,此次为我们出谋划策,嘱咐良多。”
蒙传威附和道:“是的,瑥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