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艘船上,都驾着大`炮,犹如军船。每当商船卸下货物,都要被严格检查过,才能放行,搬到公行仓库里进行售卖。整整有条,井然有序,杂而不乱,可见治理得不错。
秦誉带着卢瑥安先到公行去,让卢瑥安看对外商的禁麻公文,让卢瑥安翻译给他听。
卢瑥安一一翻译了:“禁麻令实行后,麻粉搜查官会一一登船检查,外商船只里,凡是藏有麻粉的,一律不得停泊。把麻粉交出、销毁后,才能进行交易?”
“是,没错,”秦誉点头:“看来翻译得没错,可为什么源头还是遏止不住?”
卢瑥安瞧见那些商船的船舱下,一片骇人的深红,犹豫道:“我倒是知道他们把麻粉藏在哪里,你们检查不出来,可他们是外国人,我把他们藏`麻粉的事说出来了,官府会怎么做呢?”
周围都是来往商人,秦誉压低了声音:“当然是依法处置。外国人也一样,这儿可是我们的地盘!”
“你看看他们,全部都比我们的百姓高得多,也粗壮得多,孔武有力,我们卖力气的搬货郎都不够他们强壮,你堪堪和他们一样高,可我在他们跟前,就显得非常瘦小了,”卢瑥安指出了这点,又犹豫着问道:“如果他们还有狼虎之师,海军陆军装备强大,能轻而易举侵略我们呢?”
秦誉显然不信:“你说的利器究竟在哪,眼见为实。”
此时,有个金色卷发的外国商人向他们走了过来,他惊喜地和卢瑥安用外语问好道:“嘿!伙计,好久不见了,你是来买麻粉的吗?”
说着,这位外商见到卢瑥安好像见到亲人是的,十分热情!他还向卢瑥安伸出手来,显然要握手。
卢瑥安愣了愣,没想太多,伸手出去,便与他相握在一起。
于是,秦誉便眼睁睁地盯着卢瑥安那瘦弱的右手,被这外商的大掌紧紧包住,摇了一下。
摇了第二下。
甚至还摇动了第三下!
秦誉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用手刀劈开了他们,顺势扯住那位外商的手腕扭转一拉——
卢瑥安似乎听到了什么劈嚓的声音,外商就强壮的身躯都随着手臂的扭曲而扭曲了起来,还开口求饶道:“停停停!请求您!痛!”
可秦誉听不懂外文,他变本加厉,一拳挥出,直击外商的腹部。而秦誉的属下们,已经抽刀对峙起来了。
卢瑥安见了,连忙扯了扯秦誉的袖子。
秦誉回头看他一眼,责问道:“扯我作甚,你们在干什么?堂堂大街上摸手,成何体统!”
外商逃过一劫,可他的手已经脱臼了,此刻软趴趴地垂着,挥动不能。他可怜兮兮地问卢瑥安道:“手不能动了,这就是功夫吗??”
卢瑥安手掌朝下,做了个让他们平静下来的动作,先对秦誉微笑道:“表兄稍安勿躁,这叫握手,是他们的礼仪啦,很正常的。”
秦誉脸色不佳,涂黑了脸的他此刻脸更黑了,他低声道:“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礼仪,来到我朝地界,就得遵守我朝的规矩!而且,表叔放心让你跟着我出门,可不是让你被这等蛮夷摸手的。”
说着,秦誉瞪了这位外商一眼,看起来像是要把这登徒子抓了!眼色如刀,甚至想把这人的手给劈了。
反正给他们卖麻粉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卢瑥安又摇了摇他的袖子,连忙恳求道:“下次不会了!先别冲动,他熟人了,我们得请他带我们去看火器。这真的很正常,没什么的。”
秦誉掏出了自己昨晚洗干净的白色汗巾,递给了卢瑥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擦干净。”
卢瑥安嘴角翘了翘,不过很快就给压下去了。
看来这辈子夫君不是完全忘了他的嘛。
汗巾随便擦了擦,卢瑥安让秦誉的手下给他接臼了,解释了一下我朝的习俗,又对这位外商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弟之前没接触过你们。他是想来买一些保护商队的火器的,越厉害越好。你知道我们这管得严,买不到,听说你们这儿能买。”
“哦,火器啊。”外商审视了秦誉好几眼,可怜巴巴地说道:“他还需要火器吗?”
卢瑥安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像是真的,又道:“要的,请你不要介怀,你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他家里大把大把的银子,茶叶瓷器都不缺。我熟人不多,特意把他带来介绍给你,事成之后,提成不少你的。”
“你最大方了,我信得过你,”外商想了一下,说道:“武器我这儿没有,有我们也不可能卖,我们是用来自己防身的。他要买的话,我带你去那边的商船去问一下。”
秦誉漆黑的眼珠子扫来扫去,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叽里呱啦咂的,他每一句都听不懂。
卢瑥安和这位外商谈好了,向他翻译道;“这个是以前,那姓言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