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偷窃。
尽管这事他没有做过,从吴老太太手里拿到的银子,本来就是原身赚下来的。他都没怪吴家骗了他的安身银子呢,吴英祈竟然想要把他赶尽杀绝,用偷窃的罪名让捕快抓他。他明明都主动逃走了,岂料吴英祈居然还是不放过他?
卢瑥安在通缉栏前看了两眼,灰溜溜地放弃了入京的计划,怀着痛苦的心情回到雷恩寺山脚下的住处去了。
进入京城需要身份盘查,卢瑥安的姓名却在通缉栏上,进城等于被抓。一被抓住,百口莫辩,吴英祈一个当官的,要害他还不简单。
有银子没处花,卢瑥安不禁叹了一口气,总算感同身受地懂得了福亲王相同的痛苦。
不过也不算没处花,是不能进城买买买罢了。卢瑥安返回雷恩寺之后,给自己买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斋饭,当时慰劳自己了。
一直陪伴在卢瑥安身边的系统见卢瑥安情绪有些低落,不禁弹了出来,发出了安慰的电子音:【宿主无需担忧,你的克夫命已经生效啦!前夫想干啥都干不了,通缉令放了个把月,他都没找到你。】
卢瑥安痛苦道:“可我也进不了京城啊,那闻名全国的福满楼美食,我还想试试呢,已经个把月没吃到肉了。”
雷恩寺的斋饭虽然又便宜又好,但毕竟终究是斋饭,不是飘香的鱼汤,不是皮脆肉嫩的片鸭,没有蜜汁烧鹅的烤味,更不能尝到走地山鸡酒蒸鸡大盘鸡乞丐鸡烧鸡烤鸡等等的种种美感。卢瑥安越想就越饿,忍不住挑灯夜雕,在桃核上刻出一道一道菜来。
越雕越饿。
卢瑥安吹熄了灯烛,干脆撒手不雕了。
城中的美食他是尝不到了,只能看看附近乡村里有没有食肆,满足一下他清苦的胃。
幸好,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转机。
不用上朝的福亲王秦慎他喜滋滋地又上山来,想要亲自给高人转达劝说成功的消息。今天的秦慎终于恢复到开屏孔雀的模样,一下马车,就是当今潮流的标杆,美的代言人。他一身考究的黑底美华服,头上别了一支百转如意白玉簪,金线硬肩衬得他身姿挺拔,宽大飘逸的流云广袖更是花团锦簇,明纹暗纹在不同的光线之下展现出不同的纹路来。
在福亲王秦慎腰间的玉佩下,是从卢瑥安这里买走的桃核雕挂坠,整体华贵非凡,和昨日的被迫穿丑的他判若两人。
今儿卢瑥安没心情上山摆摊,福亲王是派人打听,才找到卢瑥安的住处的。福亲王把报喜的消息告诉了卢瑥安,见卢瑥安愁眉不展,不禁问了为什么。
卢瑥安见到福亲王,愁眉便舒展开来,说道:“我从未得过那么一笔大的钱财,正想进京城逛逛,想穿得像你一样俊朗,不求贵气逼人,只求买几套好看的衣服,请父亲过来同住,让父亲高兴高兴。可京城那么大,我苦于不知哪里有好看的衣服。”
这一夸就夸到福亲王的心坎上了,福亲王雀跃道:“正巧我开了成衣铺子,不瞒你说,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再请绣娘动工完成的。我敢说,全京城的成衣铺子里,就我开的铺子衣服最为好看。如果你需要,我带你去我的店铺看看。”
“好极了,原来公子家里是开成衣铺子的,”卢瑥安又问道:“鄙人姓卢,还未问公子高姓大名。”
卢瑥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哥儿和男人毕竟有别,一般不会把名字说出去的,所以卢瑥安这样也不算失礼。
福亲王回道:“我姓秦,字慎台,卢小哥你称呼我为慎台就行。”
寻常百姓并不知道福亲王名讳,因此福亲王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
卢瑥安唤了一声,便愉快地搭上了福亲王的便车,跟着福亲王进城了。在路上,福亲王对卢瑥安很是好奇:“你一个哥儿,还没许了夫家,就在山上卖核雕为生吗?你说要穿得好好的去见父母,那高人你是走南闯北的吗?”
卢瑥安笑道:“差不多,我父亲或许还在村里,不过城里有他的朋友,我想混出个名堂来,混得好了,穿得好看,才把我父亲请来,接到身边好好照顾他。对了,秦公子在京城之中开成衣铺子,那知道京城中何处有美食吗?我外地人士,刚来不久,等把父亲接来,想请他吃好吃的。”
“当然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福亲王往日的纨绔行径,总算在今天派上了用场,他对京城美食如数家珍,能帮到高人他非常开心,在马车上说着就要请卢瑥安去试试。
就这样,福亲王的马车一路从雷恩寺驶回京城。京城的守城门卫见到那是福亲王的马车,而且福亲王的马车根本没有放下窗帘,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人,见卢瑥安的相貌只道寻常,不觉得和通缉榜上的一样,便没有仔细盘查,直接放行了。卢瑥安跟着福亲王混进京城,和福亲王的谈笑更加愉快了。
不多时,便行驶到福亲王的成衣铺子内。
有着全京城最爱美的福亲王亲自给他挑选衣服打扮,卢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