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很老这件事这件事目前就只有她自己和沈逸尘知道,不对,还要加上小白。所以能用这来调侃她的也只有沈逸尘了,不过也是她先揶揄他的,也不能怪沈逸尘不是?
第二天,就是皇上要履行承诺的这天了,很明显,禁军一无所获,皇上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那碍眼的人确实死了,还顺带着弄死了祁王妃,现在他的心情可是无比的好撄。
举国发丧,早就准备好的两具棺材从皇宫内一前一后抬出,就是传说中的衣冠冢。京中所有街道都挂上了白灯笼,百姓都穿了素衣站在大道两旁,悲戚地看着那撒着白钱的队伍从街道上穿过。
当然,京城所有百姓中不包括祁王府,只见祁王府门口不仅没挂白灯笼,连那往常一直挂在府外的红灯笼都未收回,而那红漆大门紧紧闭着,把一切探究的目光都隔绝在门外。
不过此时的皇上一反常态的没有管祁王府的态度,显然,祁王府越是这个样子,他心中越是变态地有些兴奋,他心中认为这些人一定是垂死挣扎,不相信事实,可是,这就是事实,他终于除掉了心腹大患,这还不够他高兴的吗偿?
礼乐声响彻了京城上空,那白色纸钱肆无忌惮地撒满了整个大道,一时间城中不见一丝骄奢淫乐,百姓纷纷赞叹皇上是个明君,祁王在他们心中一向是战神,如今他身死,他们自是哀叹,但也为拥有这样爱兄如子的皇上感到庆幸。而且这次发丧的领头人是丞相大人,算起来也是祁王妃的父亲,身为祁王哥哥的皇上不便出面,由丞相出面,那也是极为郑重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不一样了,可这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队伍在行到城门口之时发生了变故。祁王和祁王妃是皇家人,不管皇上如何厌恶都是要葬在皇家陵园的,而要去皇家陵园是必须要出城的,只不过一出城,路上围观的百姓便少了,到时再做些手脚也不是不可以。
可就在发丧队伍准备出城时,却见有一身穿黑衣锦袍,一头白发,带着可怖面具的人骑着马缓缓从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骑着马的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两方人马在城门口直直撞上了,而那发丧的领头人容栎自是面色猛然不大好了。
“丞相大人,京中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带着面具的男子嗓音低沉危险,语气有些讥讽。
“祁祁祁……王爷……”容九感受到骑在马上正仰视他的那人的那股子危险劲儿,不禁冷汗直冒,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到祁王爷失踪已经整整二十天,这人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心情。
既然他回来了,那他这二十天里所有的激动,所有的快意,都变成了一场笑话,而他这些天在皇上面前所有的讨好表现,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乌有,很有可能,他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不仅是是祁王的,还有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