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月初九,在,在京郊别院,犹记得那个下午,很热。し天热,大火更热。你可能不知道,那时的我离不开水,一刻都离不开……咳咳……”秀禾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多少情绪来,只是还是控制不住要咳嗽。
“我知道,我都知道!”陆琉急忙说道,也不管凤翎的视线是不是想要吃人,“剩下的日子,我们一起过吧,好不好?或者来生?”
“不……”秀禾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紧紧盯着陆琉,“不行了,我投不了胎了,投不了了……秀禾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
“秀禾!秀禾!你醒一醒!”陆琉惊叫,只因此时的秀禾已经闭上了眼睛,那苍白的面上还带着笑,那一滴终于滴下的泪水深深烙在了陆琉的手背上。
“禾儿,禾儿!”凤翎抱着秀禾一瞬间懵了,他不知要如何做了。
凤翎抱着秀禾站起身,一身冷气四溢。
每当陆琉想要靠近时,凤翎都不给陆琉任何靠近的机会,凤翎抱着秀禾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兴许是血缘的关系,虽只与秀禾呆了几天,但此时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却蔓延至了全身,他,终究,只剩下娘一个亲人了…醢…
陆琉就那么无意识地跟着凤翎,像是傀儡一般。
不知走了多远,多久,凤翎突然停下了步子。
“凤族实在不配作为葬身之所,我们凤族自是至终都是有那么一份殊荣的,一个时辰之后,你的尸身便会到达北池,禾儿,不要怪哥哥没有带你回家,那里除了娘,已经不算是家了……”凤翎轻轻把秀禾放在地上,就那么跪坐在地上,“到北池之后,不要想哥哥,不要想他,安安心心地睡着,好不好?”
陆琉站在一旁,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秀禾,脑中闪现的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与秀禾共同经历的点滴,她是一条金鲤的时候,陪他游历山川的时候,还有,如今这个时候?
他这一生,到底还是没有为别人拼命过……
他……从未认清过他的心…缇…
“你要安心,哥哥这就回凤族把娘接出来,到时,一定去北池看你!”
……
“你说什么?!”容九看着面前一脸面瘫笔直站着的章卿,惊讶地站起身来,连书掉到地上都不知道,而容九身边的莫天祁也抬起了眸子,深皱着的眉头显然也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不怎么美丽。
“……”章卿没有说话,那眸子坚定,让容九知道她没有听错。
“秀禾她……陆琉同凤翎闯入了凤族还同风族人打了起来?!”
陆琉这个智障!
人家凤翎对凤族定是怀有仇恨的,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什么时候的事情?”莫天祁问道。
“事发大约四五天左右了。”章卿算了算,那传信的侍卫来的时间与一同报来的时间,加起来一共有四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