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便又离开了。----
陆琉瞧着陆远的背影,片刻便转头继续往桃林走。
“她今日为何没来?”陆琉呢喃出声,只是声音虽小,却是被容九听了个正着。
“你是说君茹?”容九笑了笑,“她想来陆远也不会让她来的。”
“为何?”陆琉皱眉。
“她身子重,怕是不方便。”容九似笑非笑地看向陆琉,果真见到陆琉身子一颤,陆琉显然已经是明白了容九的意思醢。
“她……”陆琉叹了口气,便又起步往桃林中去,不过那情绪明显比来时低沉了许多,连祭拜时都少了言语。
容九默,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放下了。只是容九不知,有些人存在于心中,是怎么都放不下的,就像是君茹之于陆琉,锦秀之于江寒夜。
江寒夜最终在五月初六赶到了京城,此时的江寒夜,一身长袍都遮不住他那瘦削的身形,脸上胡子拉碴,一双眼睛也是布满了红色血丝,分外憔悴。
容九见到江寒夜的一瞬间便直接带江寒夜来到府门口,把卷轴递给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解释清楚什么,看过卷轴的江寒夜就不见了。
“漂亮姐姐,刚刚我怎么瞧见哥哥了?”江月从街上回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刚刚江寒夜离开的方向,刚刚那个背影真的好像哥哥啊。
“月儿怕是看错了。”容九摇摇头,“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缇”
容九珍郑重地拍拍江月的肩膀,随即便施展起凌风诀来,只一瞬便离开了江月的视线。
“怎么又走?”江月苦恼地挠挠头发,“前两天不还说要看着将军夫人生娃娃吗?”
“呃,刚刚那个真的不是哥哥吗……”
容九一路施展凌风诀,不日便到达了武国京城北部的一个叫麻虎湾的小村子,找到了卷轴上的那户人家。
容九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的大树上看了会儿,院中坐着一位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妇人,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娃娃,此时暖阳初升,母女俩好似在晒太阳。
女娃娃除了那一双杏眼同锦秀相似外,别的却是不大相同了,容九也确实不知锦秀小时候是何种样子,不过,这眼睛倒是真的很像。
而且看样子,江寒夜还没有到。
容九跳下树枝,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赶路至此,不知可否讨碗水喝?”容九想了想,便编造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听见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妇人很快便开了门。
“可以进去吗?”容九微笑着指了指院子。
“请。”妇人把大门打开了些,侧身让容九进去。
“你女儿长的可真漂亮。”容九看了一眼妇人怀中的孩子,微笑着说道,“不知该怎么称呼夫人?”
“我姓容。”妇人去屋中倒了碗水递给容九,容九感激地接过。
“真是巧得很,你我竟都是姓容。”容九是真的觉着有些巧,在她看来姓容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