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被涂渊告知, 皇帝勒令两房分家,最迟两日史氏就要跟着贾政离开荣国府,张氏呆怔望向和几位皇子蹲在一起借着为虎擦毛的机会趁机撸虎的皇帝,满脑子晕乎乎的。
压在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的一座大山,还有二房那几个常常胡搅蛮缠的苍蝇,就这样被解决, 要远离他们而去了?!
同样躺赢的贾赦亦是满脸的恍惚之色,顶着一张懵逼脸神游天外。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那里?怎么就分家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张氏心中分外不可置信。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抬手掐了把贾赦的脸, 把人掐回了神。
“你在干什么!”贾赦捂着痛意未消的脸颊, 凶巴巴瞪着张氏。
“掐你!”张氏直视他眼睛说罢,又问:“痛吗?”
贾赦炸毛道:“废话!”
张氏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地拍了下手。“那就好,可以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贾赦:“……”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道:“不是,你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我干什么?不会掐你自己的吗?”
“因为你脸丑。”张氏微微一笑,轻声吐出三个字,走向床边给贾瑚掖被子。
贾赦:“!!!”
他儿子和他虎闺女不懂得审美,说他丑就算了, 张氏的眼睛和审美观又没问题, 凭什么也来说他丑!
想着,贾赦气咻咻地冲到了梳妆台, 快速拿过铜镜照了又照。
片晌后,他放下铜镜,瘪了瘪嘴。
明明就很英俊,一点也不丑!
超委屈!
涂渊看见了这一幕,很是无语地摇摇头,转身去了皇帝身边帮忙擦干刚洗完澡的母虎。
旁边火盆烘着,身上把双手用干毛巾擦着,母虎只花了往日一半的时间,身上的毛毛就干透了。
随即,在一众皇子赞叹的目光下,母虎站起来抖了抖蓬松的毛毛。
它目光扫过周围的“擦毛官”们,抬起爪子轮流拍拍众人的狗头,表示擦得很好。
等拍完了所有人,母虎昂着头颅转身,三步并两步跳上了贾瑚的床榻卧倒。徒留一群“擦毛官”大眼瞪小眼。
十一皇子懵逼好一会,才开口道:“这头虎……十分的特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母虎的行为,他想了又想,最终只想到了“特别”两个字。
十七皇子捂着被母虎拍过的地方,呵呵傻乐道:“大老虎摸了我的头,嘿嘿嘿……”
闻此言,另外四位皇子亦跟着咧嘴傻笑起来。
唯独涂渊注视着他们,默默无言。“……”
榻上,贾瑚摸到柔软的毛毛,闭着眼睛就滚到了母虎肚子上。
他习惯性地在软乎乎、毛绒绒的虎肚上滚动两圈,身体瘫成一个大字。
十一皇子几个按照从大到小、从高到矮的顺序整整齐齐地蹲在了塌边,羡慕地围观着贾瑚。
瑚哥儿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好舒服啊!
羡慕,也想这样睡!
但是父皇不给养老虎,就算应允了,那些老虎也一定没有瑚哥儿的这只优秀!
……
夜长梦多。
贾赦担心皇帝和涂渊一行离开之后,二房又要闹幺蛾子,索性趁着靠山在府里,腆着脸请动了皇帝为自己主持分家事宜。
越看贾瑚舒服睡在虎肚的样子越眼馋,十一皇子受不了了,一听马上要求跟着去。
于是涂渊留下来看着贾瑚,其他的人悉数跟去了荣禧堂,围观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产。
史氏与贾政被下人半拖半扶,好不容易才离开了花园回到住处,还来不及为自己哭一哭,就又看到下人带着皇帝的侍卫来“请”他们去荣禧堂花厅,说要打铁趁热,今日便把两房的财产分好。
贾政母子闻言,两眼昏黑,想要晕倒却又没胆子真晕过去,唯有忍着心痛,强撑着来到花厅。
贾赦仗着有皇帝做后台,面对史氏瞬间有了底气和胆量。
他意思意思地询问史氏道:“老太太觉得该怎么分?”
史氏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坐在上首位置的皇帝,沉吟片刻道:“老二已为白身,还要负责赡养我,府里的私产你们兄弟便四六分了吧。老二六,你四。”
史氏心里头连四成的财产都不想让贾赦拿走。
假如皇帝不在场,她必定施法子带走更多,只留贾赦一或两成钱财、一些经营不善的商铺和贫瘠的田地。
然而眼下碍于皇帝在一旁看着,她不好要求太过分。
只不过,分出去过的人带走比府邸主人还要多的财产,也只有她自个儿觉得不过分。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都觉得史氏的要求太过火了。
贾赦气得牙痒痒的,瞟了眼皇帝,挺直了腰板跟史氏说:“儿子认为这样不妥。一方面儿子身为袭爵长子,另一方面还要养着偌大一个府邸的人,四成产物想来不够。再者,老太太你还有自个儿的嫁妆可以带过去。所以儿子理应占六成,二弟四成。”
瞧史氏要开口,皇帝敲了敲桌子,点头“嗯”了一声。
史氏掐着手心,咬牙改口道:“行,那便按你说的去办。”
“如此,家中田铺二弟和我四六分,另外再带走三十万两银子。不晓得二弟能不能在两日内在外头寻到房子,我大方一点,咱们家修建在永丰街的三进宅邸索性也归他了。”贾赦三言两语就分好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