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飞进来。
为了让明月知道石之轩的危险,祝玉妍连魔门之事也说了出来,“魔门两派六道中,两派说的是阴癸派和花间派。六道则是圣极宗、灭情道、真传、补天阁、天莲宗和魔相宗。”
明月面色微微沉静了下来,“我知道。”
她凝视着园中的一朵海棠花,
祝玉妍心底若有所思。知道魔门内部情况的人并不多,而明月又是何种身份,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祝玉妍又笑道,“花间派传人从来都是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
明月回望她,眸子沉静如湖道,“与我又有何关系?”
祝玉妍一怔,她也看不懂明月是何心思了。
祝玉妍离开后,一个青衣男子从花丛中显出身影来,石之轩。
祝玉妍决想不到,石之轩潜形匿迹的功夫已经到了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地步,自从接受了补天道的传承之后。
“她说的是真的。”石之轩含笑道。
“我一直知道。”明月凝视着他,眸如秋水,却让石之轩怎么也平静不了,她知道,但却不曾拒绝他的靠近。
明月收回了目光,“你若是因为担心我而留下……”
“谢谢你。”她的话语透着单纯和真挚。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担心你,而不是真的想为你而来,为你而留下。”石之轩望着她。
明月微微笑了笑,对上他的目光,“那我会更高兴。”
或许是慈航静斋阴癸派两大传人都齐聚扬州的缘故,为邪帝舍利而来的武林中人也跟着而来。连明月阁外也多了不少窥伺的视线,
但如明月所说,闭门不留客,将麻烦和无谓的人都挡在了门外。
她并没有传信去找岳山,单单是这些人她手上的势力也应付得了。虽说保护她是岳山的承诺,但明月还是不愿欠人太多。
明月阁内,
石之轩持笔为明月作画,一切皆因明月的一时兴起,“听说花间派传人画美人天下独绝。”
明月拉着他的袖子,露出烂漫笑容,“我也想要,还没有人画过我呢。”
石之轩含笑不语,即便在足以软化一切的娇痴下,
明月眉头微蹙,“难道我不是美人,你不愿意画?”
“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人了。”石之轩轻抚着她的青丝,触及细碎花蕊的坠饰,微凉的感觉却似乎在灼烫着心湖。
明月静坐在那里,如美人隔云端,托着腮的侧颜越发静美,即便是她一动不动,却依旧如明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石之轩甚至能清晰看到她鸦翅般的睫羽微微颤动。
但依着对她的了解,石之轩知道她不过是在走神罢了,明明是她固执说要为她作画,但末了,却是她先三心二意了起来。
如石之轩所料,坐了大半个时辰的明月即便见画像未成,也不在意,拉着石之轩去看明月阁新编的舞曲了。
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得她垂怜的,既幸运,又不幸,石之轩自嘲了一声。
“你送来的龟兹胡乐,我看了很久。”
明月粲然一笑,“你绝想不到,我以前也看过龟兹乐舞的曲谱。”
龟兹的乐舞名冠天下,而中原这边善之者却甚少,但明月在邪帝庙里却看到了许多完整的龟兹乐舞曲谱,向雨田告诉她,他初次去长安时,就是随一个龟兹贵族的乐团,这些便是他当时所作。
因有系统在,明月记下了邪帝庙的大量书籍,其中就有这些曲谱,再与石之轩送来的乐谱相结合,明月让明月阁的乐伎排练出了一支全新的龟兹舞曲。
从成千上万的音节找到合适的旋律,不断在系统的虚拟画面上演绎着可能的千百种乐舞,再不断修改。最后编出的舞曲,绝不会令人失望。
群舞壮丽多姿,颇有煌煌之势。
欣赏完后,明月眸子粲然地望着石之轩,似是期待他的反应。
“不错。”石之轩矜持微笑道了一声。
明月眉眼透着飞扬的神采,“我觉得她们跳得好极了。”
毫不吝啬的赞美,仿佛外间的窥视麻烦,一点也没被她记在心上。
有石之轩在的日子,总是没有太无趣,而随着试探无果,又有一层摸不透的势力在阻隔着,一些没什么耐心的势力也都渐渐退去。
“梵清惠离开扬州了。”
石之轩继续描摹着那副未完成的画卷,嘴角噙着微笑道,
梵清惠会离开扬州,那是因为慈航静斋的人传来消息,鲁妙子出现在了陈国。
明月微笑道:“他要是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
“你就那么相信他?”石之轩挑眉道,话里透着他也不愿去想的酸涩。
明月凝视着他,“我认识他那么久,自然相信他。”
“你不高兴?”她那双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却也直白的让人心动又酸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