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孤峰之巅。
“嗡…嗡…”
破晓临近,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阁楼前的空地上,楊天手中挥舞着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木棒,阵阵的破空声伴随着四处游走的身形。
每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手中的棍棒时而以点破面,时而横扫千军。
“尘暴…三千!”楊天收回棍棒立于身旁,皱眉闭目陷入沉思,那日烈老施展的枪法有惊天地之威,每一招一式仿佛变幻无穷,令人难以察觉长枪下一刻袭向何处。
枪法明明是横扫而过,可落在自己眼里却非如此,无论自己怎样练习这套枪法,总感觉照猫画虎难得其中精髓。
“好古怪的枪法,招式无穷无尽诡异善变,又仿佛随意而为没有固定的套路,实在叫人难以捉摸!”
缓缓睁开双眼,楊天自言自语疑惑不解,略显无奈的目光又重新落在身旁的棍棒之上。
阁楼之内烈老缓缓踏步而出,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睡眼稀松的看向不远处傻傻发呆的楊天。
“唯快不破,无坚不摧,随心随意,善变莫测!这便是尘暴三千之奥妙所在!”
身后传来烈老一成不变的话语声,楊天听闻此言神色既惊又喜,惊的是有所明悟,喜的是枪法乃是烈老所创,不懂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还请烈老明示?”楊天笑嘻嘻的拿起棍棒跑到烈老身前行礼问道。
烈老手抚胡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神色激动的楊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随意的甩了甩衣袖便落身盘膝而坐。
“这一觉睡的我老头子肩膀有点酸麻,好是难受啊!”
答非所问,烈老微微眯着眼睛淡淡说道,随即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自己的肩膀。
见此情形,楊天神情一怔不知如何是好,暗道这怪老头又要干嘛?每次自己心中有所疑问便歪理不断。
“烈老,肩膀酸痛揉一揉就好了。”看着老头子不断捶打自己的肩膀,楊天略显关心的轻声说道。
烈老微眯的目光斜瞥向楊天,捶打肩膀的手缓缓收回,面露戏谑的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你小子就不能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美德吗?”
“尊老爱幼?”楊天傻模傻样的挠了挠头不明所以,自己一直很尊老啊?难道有什么失礼之处惹得烈老不快?
惴惴不安的思索半天,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之处。
半晌,当看到烈老鄙视自己的眼神袭来,楊天摸了摸鼻子尴尬不已。
“你小子就不能过来给我揉揉肩膀吗?”
烈老气呼呼的沉声说道,楊天这才反应过来丢掉手中的棍棒,跑到烈老身后挽起袖子轻轻的揉捏。
“左边,往左边一点!”
“烈老感觉如何?”
“我说,你小子左右不分啊?”
“没错啊?这是左边啊!”
哪边是左,哪边是右,一老一少叫嚷争论许久。败下阵来的楊天脸色铁青沉默不语,气呼呼的噘着嘴用力揉捏。
“臭小子,轻点,肩膀不揉你掐我脖子干嘛?”
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安然享受,感觉到楊天手上的劲越来越大,烈老这才连忙出言提醒,生怕楊天这小子在身后下黑手。
手上的劲松了松,楊天愤愤不平的继续揉捏。烈老时不时的轻呼几声“真舒服”,惹得身后的楊天偷偷挥舞着小拳头。
“烈老,这尊老之后便是爱幼,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要给我揉揉啊?”揉捏了好一会儿,楊天抖了抖有些酸麻的小手,很是不情愿的嘀咕。
“嘿嘿……”烈老面容古怪的轻笑几声,这笑声让身后的楊天毛骨悚然。只见适才掉落在地上的棍棒瞬间腾空而起。
“爱幼?你小子想让我揉哪里?”烈老缓缓起身看向身后正欲逃离此处的楊天。
双手挡住屁股,楊天急忙后退几步连连摇头晃脑。前几日屁股受教的情形历历在目,自己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虚空漂浮的棍棒落到烈老手中,让紧张兮兮的楊天咽了咽口水,心中直呼这下完蛋了。
“尘暴三千,其招式雷厉风行,攻伐善变莫测,皆因随心随意收放自如,你小子只记住了招式,可曾懂得其中含意?”
烈老将手中棍棒随意扔向虚空,顿时狂风大作棍影闪瞬万千。跑到烈老身旁的楊天神色狂喜略带震惊,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虚空之上的棍棒。
“其快…势如破竹!”烈老大喝一声,虚空棍棒带着万千残影呼啸而过,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夹杂着罡风正面袭来。
阁楼檐角处的风铃叮当作响。狂暴的气劲四散奔涌,如水波泛起层层涟漪。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棍棒的运行轨迹。
罡风卷起的尘埃落叶化作巨蟒一般,尾随在棍棒之后虚空腾飞。
轰隆隆……
岩石崩裂,远处的突兀山峰被棍棒击穿,落叶尘埃形成的巨蟒虚影紧随而过,让本就不大的窟窿瞬间变得巨大通透,隐约间可以看到耀阳撒射的光芒透过。
晨辉斜斜的映照在楊天清瘦的身躯上,暖洋洋的温和感游走周身,让楊天困乏的身躯为之一振。
望向袭向天际的棍棒不见的踪影,楊天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苦苦寻找。
“嗡……”
棍影闪现,宛如撕裂虚空而来。楊天上下跳动的身躯微微一颤,惊呼一声。
或刹那间近在咫尺,让人肝胆俱裂,或一瞬间远走天崖,让人穷目千里。
“太快了!”楊天的小脑袋不停的左右晃动,目光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