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菲轻捶着他的手臂,“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别打岔好嘛。”
阚侃仰头笑了笑,又无声地摇摇头。
“你还有什么顾虑?”高菲奇道,“都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即便在jt无法实现理想,你也可以选择单飞,不是吗?”
阚侃点了点她的鼻子,又将脸凑近她。
“身为总裁秘书的高小姐,这是在公然鼓动我跳槽?就不怕总裁大人怪罪你吗?”
高菲拍了拍他的胸口,“首先,我们是私下闲聊,不算‘公然鼓动’;再说,凭心而论,你真有那么惧怕总裁吗?”
阚侃垂下眼帘,沉默着握住她的手,心中踌躇不决。
我该怎么说呢?难道就此告诉她,总裁大人便是我的亲生父亲吗?不行,现在时机尚不成熟。她曾表示不愿嫁入豪门,如果我仓促坦陈一切,她会原谅我此前有所隐瞒么?另外,她与常轼的那段公案尚无定论,也不知是否已然了结,我还需留意观察……
高菲见他凝眉不语,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心。
“你瞧你,才三十,两道眉毛中间都快凑成个‘儿’字啦。”
阚侃捉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
“噢,要凑成‘儿子’是吧?”
高菲解读出他话里眼中的揶揄之意,顿时羞窘交加,想撤回手去狠捏他的脸,再怼回一句“想得美”,却被他顺势一扯,紧紧抱在怀里。
阚侃揉着她的面颊,嘻嘻一笑问:“真不想生儿子?”
“烦人,说什么呢……”高菲的脑袋在他肩上使劲蹭了蹭。
“哎哎,别蹭啦加菲猫,容易掉毛!”阚侃佯装讨饶般地举起双手,仰面大笑起来。室内回荡着两人的笑声,另一个声音也在阚侃心间响起:我们可否就这样懵懂下去,不再追究什么过往?只要欢乐,不要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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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
常轼如约而至,与徐晨星隔着咖啡桌相视而坐。
折起的白纸丢了过来。常轼犹豫一下,拿起展开发现是医院的b超报告。他仔细看看,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徐晨星怀孕已两月有余。
常轼的手不觉有些微颤,充满戒备地抬起眼。
“你什么意思?”
“你不识字吗?”徐晨星面露微哂,“还需要我多作解释?”
常轼将报告甩在桌上,“这能证明什么?难不成你想讹我?”
徐晨星不怒反笑,“推算起来,那段时间沐平刚好出差,唯一的解释也就只有你了。”
“你!”常轼瞠目结舌,良久才将视线别向窗外,“我不信。”
晨星倾身向前,“奉劝你别‘不见棺材不落泪’,非把人逼到滴血验亲那一步。”
常轼猛然起身,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向店门拖去。两人缠打着刚出店门,徐晨星尖叫着甩脱了他的掌控。
“干什么呀你!”
“少废话,带你去医院!”
晨星闪身避开他再次探出的利爪,“我不去!”
“那你要怎样?”常轼狠狠瞪视着她。
“我要你娶我!”
常轼当即怔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眼中如欲喷火,难以置信地慢慢抬手,颤抖着指指对方扬起的鼻尖。
“你个神经病!”
望着常轼忿然远去的背影,徐晨星假戏真做地捂住脸,肩膀耸动着倚墙蹲了下去,指缝中渗出了泪水。忽然,晨星感到有人快步赶来,一把扶起又搂住她。
“怎么了晨星?”秦沐平语气惶急,“刚才是谁跟你吵架?”
“沐平,”晨星伤心地呜咽着,“你怎么才来啊?有人欺负我……”
“有我在啊,没事没事。”沐平不住地抚着她颤动的脊背。
晨星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沐平,你一定要帮我。”
☆、密钥
秦沐平送徐晨星回到她公寓,麻利地从橱柜中取出茶具,泡好花草茶递给黯然失神的女友,又拍了拍她的肩。
“趁热喝了吧,可以安神。”
徐晨星啜了几口,忍不住又泫然欲泣,秦沐平赶忙坐下搂住她。
“好了,没事的。有什么委屈,慢慢告诉我吧。”
徐晨星使劲吸吸鼻子,没好气地抱怨道:“都怪那个讨厌的常轼!”
沐平奇道:“常轼?他是上次剑道场的那个……”
“没错,”晨星忿忿不平地接口,“就是他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平时在公司里,他就时常骚扰我,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刚才在咖啡店等你,他居然又跑来纠缠,还扯着我要我跟他走。我不听他的,责怪他上次伤你是因为他嫉妒,结果他却骂我是神经病……”
沐平交抱着双臂,沉吟片刻后,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
“你先不要激动,如果是职场xìng_sāo_rǎo,你完全可以报告人力资源部,通过正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