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可能有人蓄意栽赃陷害。”
“不错,”总裁按下电话,“高菲,请市场部的常轼来我办公室。”
高菲目睹秦总等人鱼贯进入面见总裁,大抵猜到与文件失窃有关,却不曾料想会牵涉常轼。她惴惴地拨打他的座机,发现无人接听后,又试着打了手机,可依然徒劳无果。
高菲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而联系市场部秘书,得知常轼一早上班后不久,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公司,至今去向不明。她心底一颤:难道他是畏罪潜逃不成?我该如何向总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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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耐趴伏在地,朦朦胧胧地听到惶急的敲门声,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半点也动弹不得。恍惚间,她似乎感到有人一边呼喊她的名字,一边奋力砸门,就连身下的地板都随之震颤起来。
她拼尽全力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恰在她感到眼帘越发沉重,再也无力撑开的刹那,房门被猛然撞开,一道黑影向她急冲过来……
待到柯耐再度睁眼时,周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深呼吸了几次,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吟。
“谢天谢地,总算醒了。”
柯耐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话音,勉强转过头去,发现常轼坐在床边,正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你,你怎么……”
“先不着急说话,”常轼轻声安抚,“煤气中毒以后,需要好好休息。”
柯耐忽觉眼眶酸胀难耐,也不知是中毒抢救后的反应,还是自己满腹心事使然。此时温言抚慰她的常轼,仿佛又与昔日那个柔情而体贴的师哥重合在一起,使她既感到如梦初醒,又似是身在梦中。
手机铃声恰巧响起,仍是那首《初恋的地方》。柯耐尴尬地别开视线,慢慢合上疲倦的双眸。常轼低眉瞄了一眼,来电号码令他颇感意外。
“抱歉,我出去接一下,你先歇会儿吧。”
常轼快步走出病房,来到僻静无人处。“你找我?”
“你总算接了,”高菲稍感释然,“你在哪里?”
“医院。”常轼的语气平平。
高菲浅浅地吸了口凉气,“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常轼淡然道,“柯耐煤气中毒,被我送到医院抢救。”
高菲惊诧地掩唇低呼:“怎么会!她怎么样了?”
“嗯,还好。说吧,找我什么事?”
高菲郑重地回答:“其实,是总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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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轼回到病房,柯耐闭目仿佛熟睡的模样,长睫却在微微颤动。常轼站在床边,低声嗫嚅道:“我必须回趟公司,稍后再来看你。”
他转身欲走时,忽然感到左手被轻轻拉住。那一瞬间,他感到时光的沙漏好似被神灵倒转,回想起柯耐第一次拉住他,是大二时在剑道馆中。
彼时,他刚参加完赛前集训,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宿舍,一只手突然勾住了他。常轼蓦然转身,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俯身拾起掉落的护腕,微笑着递还给他。熟悉是因为曾在足球场遥望她为自己加油呐喊,陌生是因为至今都不曾问过她的名姓……
柯耐仿佛也想起旧事,羞涩地抽回了手。常轼转过身注视着她,原本白皙细腻如瓷娃娃般的面庞,因为这次折磨更显苍白,眼中还闪着莹莹泪光。
“你怎么会来找我?”
常轼弯腰握握她的手,“我去财务部报销,听到几个同事在小声议论,说你无故没来上班,所以才赶去看看。”
“既已分手,就算我真的出事,又与你何干?”柯耐的声音极低,却透着诉说不尽的无奈。
常轼对她的感情正可谓剪不断、理还乱,只好沉默不言。柯耐轻轻推开他,“你走吧,什么都不必说了。或许,我们还是不再相见的好。”
他定了定神,不动声色道:“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不会再见到我了。”
“什么意思?”柯耐惊异地抬起眼。
常轼缓缓舒了口气,“我准备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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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轼步入总裁办公室时,闻敬天面前只留下了秦湛平和韩启辉两人。总裁指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问:“这是你的私有物品么?”
常轼仔细验看一下,摇了摇头,“是我们部门的公用电脑,由我负责保管。”
“噢,”总裁点点头,“最近可曾外借?”
常轼回想片刻,“昨天确实借给了技术部的同事,据说是……”他眼望韩启辉的方向踌躇不答。
闻敬天语气平和道:“但说无妨。”
“据传是韩启辉工程师开会要用。”
“噢?”总裁的眼波微转,瞄向韩启辉,“是你借用的么?”
韩启辉略一犹豫,蹙了蹙浓眉。
“我是组织召集了技术方案研讨会,不过几位同事在会前都向电脑中拷贝了资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