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好友,在各类比赛中时常胜过她,没想到闻敬天至今都还记得。如今,闻倩早已坐上部门总监之位,而我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秘书,何况还是个濒临失势的秘书,让我如何能不因妒生恨呢?
闻敬天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语气幽幽地说道:“有时候,知足和贪婪只有一线之隔,良善与背弃只在一念之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只想奉劝你一句:人不可有太多执念,否则不但会蒙蔽双眼,也容易被人利用。”
苏莱猛然想到徐晨星,忆及她如何借着同校情谊接近自己,如何巧舌如簧地挑起她心底的骄傲和冲动,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地布下重重陷阱。其实,我至今也不明白她为何一心要为难高菲。
阚侃见她垂首不语,眸光暗转,似乎记起了什么,便态度温和而认真地转向她。
“你对待工作一向尽心竭力,同事们有目共睹,也都很认可你。如果你对公司、对部门,或是对我本人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提出来,何必要搞小动作呢?”
苏莱也转向阚侃,“阚总,我不懂你的意思。”
阚侃眉梢微挑,“如果非要等到对质那一步,事情就难有回旋缓和的余地。你真要选择这条路么?”
“对质?”苏莱淡淡地一笑,“与谁对质?难道是boss你吗?”
阚侃轻轻摇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指证在昨晚加班时,你向常轼杯中加入了某样不该有的东西,至于后果,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当时,阚侃询问发生了何事,苏莱正佯装为常轼找止泻药。
苏莱脸上掠过一抹惊异之色,瞳孔亦随之放大了些,却仍强自镇定道:“怎么断定不是有人信口雌黄,随意诬陷呢?”
闻敬天思量片刻,突然拍了两下手,仿佛要变个精彩魔术似的。
“你们出来吧。”
苏莱的眸光讶然投向忽而从屏风后面转出的二人:其一是高菲,另一个是陌生的中年妇人,看衣着像是大楼物业的工作人员。苏莱怦然心惊:刚才我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不曾见到有人出入。原来早在我第一次进办公室时,她们便已藏身于暗处了。
“你认识这个人吗?”总裁用眼神朝保洁员陈芳芳的方向示意着。
苏莱将杏眼微微睁大,定睛打量一番,缓缓摇了摇头。
“既然不认识,想来人家也不至于有意针对你。”闻敬天话音未落,苏莱隐约察觉到事态不妙,只听他继续道:“昨晚你下药支开常轼,究竟目的何在?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苏莱佯作娇俏地一笑,“我只不过是跟小常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开个玩笑?”阚侃的浓眉蹙得更紧了,“你这个恶作剧玩过火了吧?况且还是在明知他当晚要值守的情况下。”
苏莱沉吟不语,阚侃站起身来,向她走近一步,语气阴沉道:“其实,你的目的不在于让常轼出丑,而是针对高菲。据我平日观察,你并不熟悉系统程序,暗中擅改参数的人也不可能是你。”
苏莱轻嗤了一声,“既然如此,您还质问我做什么?”
“你究竟在替谁做掩护?”
在boss的逼视下,苏莱不由得退后半步,“什么掩护?”
寂然许久的总裁语调幽沉道:“无巧不巧的是,有人恰好目睹你遮盖了机房附近的监控摄像头。”
闻听此言,苏莱着实吃惊不浅:我做事时手脚干净利落,也已相当小心在意,怎么还是会被发现呢?看来,只可能是有人早就盯上我了。她如何能料到这次可真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下药时已被保洁员陈芳芳无意间察觉,随后又被尾随盯梢。
苏莱暗中叫苦不迭,却也无可奈何。两人密谋这个计划时,徐晨星就已出其不意地暗示苏莱,声称她早已撞破苏、韩二人的私情,又旁敲侧击地以此为要挟:如果苏莱敢供出她,她就反咬韩启辉一口,到头来无非落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想到此处,苏莱把心一横:不如索性将矛头指向高菲,既能让她脸面上难堪,也好借机转移视线。谋定之后,苏莱将下巴微微扬起,挑衅般地直指高菲。
“你们不妨直截了当地问问她,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高菲讶异地望向苏莱,暗忖自己并未开罪过她,随即又一转念:对了,我曾无意窥见她与技术部韩启辉的微信聊天记录,得知两人暗通款曲。事发时苏莱不在公司,或许后来仍被她觉察了?可若是苏莱当真意指此事,于情于理也讲不通啊,莫非她厚颜无耻到要公开私情么?
高菲无从知晓的是,苏莱对她的嫌隙与怨怼由来已久。最初,苏莱误以为高菲私自关了冷气,暗中讥笑她娇纵自私;发觉高菲嫌弃自己在她桌上拆包裹时,便腹诽她小题大做,又有惹人厌的洁癖;当误解高菲指责她忘记关窗,致使玻璃碎裂时,苏莱又在小账本上狠狠记了一笔;直至最近判定她有意偷窥自己的隐私,更是火上浇油,忍无可忍,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这才决意与徐晨星联手,暗中对付高菲。
高菲樱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