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输氧抢救。而母亲则神情憔悴地守在病房外面焦急地等着医生的诊断结果。看见狂奔进医院的我后,母亲一把将我紧紧搂住,靠在母亲的肩头我听到了母亲那急促的呼吸声,但是却没有见她哭出来。

“妈,别担心,爸会好起来的。”我使劲咽了口气,说道。安慰着母亲也宽慰着自己。

“孩子,要没了你爸可叫咱娘俩怎么活啊!”母亲终于没能忍住低声哭了出来。

我一时没了语言,想着父亲平时对我的好,泪水溢了出来。

过了好一阵子,主治医生出来了,我和母亲赶上前去急切地询问道:“大夫,大夫,里面伤者的情况怎么样啊?”

老医生缓缓地取下了鼻梁上的宽边眼镜,轻声回答道:“伤者大脑受到重度撞击,里面有淤血,我们已经尽力清除了,但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造化了。”

老医生说完叹了口气,从我们面前走开了,这时我只看见母亲双腿一软便要向地上倒去,我赶忙抢前一步把她扶住了,喊了两声没有答应,我心里顿时一阵慌乱,回头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帮帮忙啊,我妈晕倒啦!”

闻讯赶过来的医生迅速将母亲扶进了另一间病房休息。

我本以为过一会儿母亲就会醒过来的,可奇怪的是直到第二天母亲都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呼吸却很均匀的。医生在仔细地检查过后告诉我说,母亲是因为伤心过度,重度昏迷过去了。可是我从医生那闪烁的眼神里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难道真的有种魔力在缠绕着父母,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认识了梦娆?

我没有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

于是从这一刻起,我不得不开始一个人照顾父母亲,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和恐惧感笼罩住了我,难道我真的只能孤独一身?

黄昏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熬着鸡汤,想赶着给躺在病床上的父母送去。

门突然就开了,吱嘎的一声。

风吹了进来,灶上的蓝色火苗立马感受到了风的存在,欢快地跳动起来。

一个黑影从后面笼罩住了我,我回过头去一看,心里不由一惊,居然是她,那个叫黄姑的巫婆。

没错,我认得她,她那张丑陋的脸已经清析无比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是你,你来做什么?”我回过头去,像审视仇人一样盯着她说道。

她好像并不惊讶我认得她,她扶了扶她那肮脏的裙摆说道:“我只是来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你能救好的我父母吗?”我问道,我想也许她可以做到。

“不,能救你父母的其实是你自己。”巫婆冷冷地回答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望向她。

“这一切灾难都是因为你和梦娆的相遇。”巫婆又向前移了一步。继续说道:“你和她都是魔胎,她可以看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而你能看到过去的事情,所以你记忆很好,还记不记得一直以来困扰你的那个梦?”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

“那个便是你们的前生,你在你的梦境里面看见了,你们前世结下了一段孽债,可偏偏你们今生又成了兄妹,真是天意弄人。”说到这里,巫婆自己都不由苦笑了一声。

“所以在你们相见后,你们身上的怨气便会重新苏醒过来,你的父母便是受了这股怨气的纠缠。你的亲生父母已经因此而丧命,而你的养父母也将因此而罹难。”“不,你是在胡说!”我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你说过我可以救活她们的。”巫婆安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告诉我,怎样才能救活她们,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只有这股怨气永远消失了,你的父母才能得救。”“那你快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怨气永远消失?”我几乎是用了乞求的语气说道。“你,和你的妹妹之间必须有一个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巫婆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句话。巫婆像一阵阴风,飘出了门去,只留下这句话在我耳边久久回荡着。“你和你妹妹之间必须有一个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原来,梦娆真的是我妹妹。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久久无言。鸡汤熬好了,我装好了提到了医院,像前几天一样,我给父母亲依次喂了汤喝,坐在他们旁边给他们讲了会儿故事,然后我起身在父母的额上吻了一下,走出医院。再一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我烧好热水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关好门窗,拧开了煤气罐的开关,然后安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我听人说呼吸着煤气死去时人会做着美妙的梦,于是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终于不用再做那个让人乏味的梦了,我希望在梦中能看见父母醒过来,开心地生活。我的头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我要死了,我对自己说道。十一我没有死,是大脑的疼痛感告诉我的,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白墙壁,白床单,穿白大褂的医生,我分明躺在医院里,而我的养父母则凑在我的床头,他们也活过来了。“娃醒了,娃醒了。”我听见了母亲欣喜的叫唤声。“我怎么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头还在隐隐做痛。“嗨,娃啊,你一个人在家里忘了关煤气,差点丢了性命啊,还好有人及时把你救了出来。”母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看得出她为我担了不少心。“是谁,谁救的我出来?”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问道。“一个女孩子,短头发,穿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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