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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逐电得手后也不理那两人死活,继续踏步往前走。
那两把短剑再次消失不见,也不晓得他藏在哪里。
他拍一拍身上袍子,彷彿想要把身上鲜血拍掉,但他心中知道的很清楚,就
算袍子上没有血了,洗不掉的血却是永远残留在自己手上的。
他不想问这三人是谁派来的,毕竟他在江湖上结怨不少,想置他于死地的人
数之不尽,但他相信这三个杀手最大可能就是赵家派遣来取他一命的。
「赵无暇,妳如此薄情寡义,哼,枉我多年来对妳一心一意……」
想到此处,百里逐电忍不住暗自咒骂昔日的恋人。
他也因此疏忽了,忘记了一个要点,一个足以令人送命的要点~方纔那些杀
手并非三个人,而是四个人。
除了挑着扁担的汉子,老妇人和文士之外,还有一人尚未出手。
等到他后心突然感到一股寒气时,他才醒觉到那第四人的存在,「与老妇人
手牵手那个小童!」
他及时往左一闪,敌人的武器总算没有命中要害,但依然入肉三分,他甚至
可以感觉到身上的鲜血在往外喷。
他飞快的往前一冲,与敌人武器分离。
鲜血随着他的脚步不停的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血路把附近的人都吓坏了。
百里逐电晓得命悬一线,顾不得为自己止血就转身出剑,两把短剑闪电般的
向敌人攻杀。
他此时已经看清楚了,偷袭他的正是那个小童。
那小童手握尖刀,刀锋上沾满了百里逐电的血,嘴边竟然露出一个阴森森的
笑容,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看见了这一幕,百里逐电心知肚明了,那人绝非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而是
个永远长不高的侏儒。
「童杀!」
百里逐电猜到此人是谁了。
听说此人天生残疾,虽然已是四五十岁,但面貌与体型却停留在五岁。
他因此经常以小童打扮出现,趁暗杀对像不防备就施毒手,是个非常难缠的
杀手。
江湖中无人知晓他真姓名,都以童杀称呼他。
近年来,据说不停的招兵买马的魔尊已把他收归于旗下,看来这传言完全属
实。
此时童杀阴阴一笑,并不与百里逐电硬拚,而是转身开熘。
百里逐电想要追上去,但他伤势委实不轻,竟然无法施展他闻名江湖的绝世
轻功。
他当机立断,反手把后背几个大穴都点了,先把血止了再从长计议。
「先出手那三人只是为了掩护真正的主力杀手~童杀!」
百里逐电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走入在一边旁观的人群,疾步离去。
「我现在受了伤,他肯定不放过我,会在暗里继续找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我
失血过多,剑法已经没有之前快,情况不妙!为今之计,我必须要化明为暗。」
百里逐电路过一些售卖衣物的摊贩,以空空妙手顺手牵羊,偷了一件袍子,
然后跑到一条窄巷子里把满是鲜血的旧袍子换掉,同时也把伤处包扎一下。
他留在巷子里闭目打坐运功疗伤,过了好一阵子后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脸
色不再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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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逐电歇了挺久,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已到了与嬴春雷约好的时刻。
「若是我出现于近月楼,童杀或许是赵无尘派出的其他高手必定尾随而至。
哼!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已经和那个大鬍子约好,不管有没有找到姐姐,两
个时辰后都在近月楼会面,那不管那里是龙潭虎穴也好,刀山火海也好,我都必
须要如约赴会。再说,若是大鬍子找到姐姐,而我却因为受了个伤而畏首畏尾,
错过了与她重聚的机会,我百里逐电岂不是终生遗憾?」
他咬一咬牙,把伤处重新包扎了一次就赴约去了。
百里逐电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分就来到了近月楼。
他不想给人看出自己有伤在身,所以特意挺胸抬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后,他就点了一桌子的菜和五斤女儿红
,一个人自斟自饮,对他人好奇的眼光视若无睹。
「以我这磅礡的气势,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惹事吧!」
他特意虚张声势就是想给人一个大爷并没有受伤的感觉。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打不响,他坐下来不久就有一群又一群提剑带刀的江湖
人走入,他才喝到第二杯酒就有两个蓝衣青年一脸敌意的走到他面前。
那两个青年一脸傲气,若非世家子弟就是大派门下。
他们站在百里逐电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然后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
两三岁的青年才开腔说话,「你就是电光火石百里逐电?」
百里逐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听说你的剑很快?」
依然是那个年纪大一点的青年发言。
「不敢当,这只是江湖上的朋友过誉了。」
百里逐电心里有数了,很明显的,童杀把他刺伤后,赵家就把他的行踪以及
他受了伤一事传遍整个苏州城,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他在江湖上名气挺大,一旦知晓他受了伤,自然会有不少好勇斗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