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有力道:“九师祖是要踏破虚空成仙的人,不会谈婚论嫁的。他们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何况,九师祖是大家的,不能被个人私有。”
百三媳妇一巴掌拍上去,“胡说什么!”
☆、038.印刈
船缓缓行驶, 三皇子依然了晕船,整个人死死地瘫在甲板上, 生无可恋, 只想上岸亲一亲大地。
孟古和苗丝醉坐在他身体的两侧,一人抓着一只手把脉,想弄懂晕船的原因。两人都是玩毒的高手, 在治病上一知半解,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原因。
十一皇子跟东陵小质子在船员的吆喝中,练完了一整套的基本功,站在三皇子的面前道:“要不,找小姑姑问问。”
三皇子有气无力地摇头, 虚弱道:“小姑姑已入定, 在上岸前,不要打扰她。”
十一皇子也不想打扰入定的小姑姑,在出宫前,他母妃就叮嘱他, 七皇姑喜静,不危及生死时就不要轻易地打扰七皇姑,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 实在解决不了再找七皇姑解决。
有母妃的话在前,十一皇子同情三哥,也听劝地没有去找小姑姑。
四个人都是懂事的孩子, 在船上玩闹的间隙,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看三皇子,给他倒一杯水,盖一盖棉衣。
在与对面一艘船相遇时,知夏端着辣鱼罐,让知冬扶着她登上了隔壁的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知冬就听见了对面知夏的大笑声。
船再次行驶,知冬让孟古和苗丝醉大声地喊知夏,催促了好一会,知夏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回到船上。
知冬刚要责备知夏耽搁了开船的时间,知夏从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找出一块黑漆漆的胶状物道:“给三皇子吃这个,能治晕船。”
孟古和苗丝醉跟着师门中的人在江湖上行走过一趟,比知秋和三皇子他们更为谨慎,两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害的药粉,才交给三皇子。
三皇子将信将疑地吃了下去,一股酸臭味直冲上头,三皇子一个激灵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伸出船舱,吐个不停。
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捏着鼻子躲开,臭。
吐了这一遭,再后面,三皇子真就不晕船了,乐颠颠地追问知夏,这些黑漆漆胶片的来路。
“土方子,上不了台面,你最好不要知道,我要是说了,你会后悔知道的。”
这一路上,知夏已经了解三皇子这种过分爱干净的性子,他要是知晓了来路和方子,估计又是几日的唠叨。
三皇子摸摸鼻子,不再追问。
行了五日,船上岸。
被绑了手牵着走的黑衣人全部换上了寻常人的衣服,都是他们平日里喜欢的样式和颜色。
知冬和知夏给他们吃食,孟古和苗丝醉在他们身上试稀奇古怪的戏弄人的药粉,三皇子和十一皇子无聊时就来这里跟进行思想谈话。
彼此间熟悉成了朋友。
但作为一个等待被赎的人,也要有个仪式,尽管黑衣人们身上木木粉已经被解除,他们也没想着跑,乖乖地跟着他们走,等着被赎走。
他们被三皇子鼓动的也想知道谁会把他们放在心里来救他们。
找了间客栈,刚被小二带进房间放下行李,就有人找到客栈来赎人,是个梳着利落盘发的老妇人。
老妇人穿的干净利落,做事也干脆,从一群人里面点出来她外甥,问清楚赎金,从一个石青荷包中掏出银子,放下,转身就走。
三皇子及时拦下人,问清楚情况。
老妇人的儿子死在门派之争中,对江湖人没有好感,本不想跟他们这些人多说话,在三皇子拦下她时,她一脸的厉色。
三皇子惯会察言观色的,率先表露自己的身份,点明自己是皇城中的公子哥,与友人和家人结伴游行,被莫名巧妙地跟踪。
老妇人听罢,脸色和缓。
两人在街道上站着说了半柱香的时间,三皇子送走老妇人,揉着酸疼的小腿肚子,进客栈,跟秦穗讲他的猜测。
“他们看似都有各自的门派,但这些门派向来与朝廷互不干扰,他们没理由跟踪我们,总感觉有些不对。”
秦穗清凌凌看向三皇子,他一趟一趟凑到他们面前聊天,她以为他早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即使最开始不知,这几日下来也该问了出来。
她高估了他,行了万里路还是有些笨。
“他们是印红门暗支,受三长老指派来跟踪,三长老断指,已怀疑到我身上。”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惊慌,只是为这个印红门三长老的智商惊叹。
他小姑姑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下他的小指,就该明白点事儿,他小姑姑是不能招惹的。
这个三长老脑子坏掉了?
“姑姑,你有什么打算?”三皇子现在想知道他小姑姑和父皇会如何处理印红门。
依他对小姑姑和父皇的了解,他父皇还有可能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