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辉下,浮动的光让她的发像染了金色。
一颦一笑,让人心动。
谢焕生也心动,他心脏发热,有点想留住这个镜头,第一次他见识到女孩是可以如此美丽的,食色性也,美色也是能作为收藏的艺术。他想:他的青春期恐怕来了。来得有些晚,不过也正是时候。
那会儿的大学还流行在宿舍贴上男女神的海报,睡上铺的室友们毫不吝啬表达对苍老师和泷泽玛利亚的喜爱,整片墙都贴满了泳装照,宿管员一来,分分钟要骂死这群小畜生。
谢焕生干干净净,最让人省心。
可那天下午,谢焕生带着这镜头的海报回到宿舍,贴在书桌的墙上,坐着一抬头,就能望见他女神了。他还买了些小周边,相框,水杯,钥匙扣放在房间内。虽然是仅仅凭借外貌的喜欢,但这点喜欢太难得了,他倍感珍惜着。
室友回到宿舍一看,简直像是穿越了,走出去望了望门牌号,才确定是他本人的宿舍,没错。他在门口挠秃噜了头皮,大惊大叫,一脸难以置信:“谢焕生,你追星?你竟然追星!你可真闷骚,喜欢的还是又嫩又水的小于乔。”
谢焕生从摊开的书上抬起头,淡淡嗯一声。
原来这就是追星。
他是没想过能跟于乔一个剧院,他比于乔早待在那个剧院里,默默无闻做了两年透明。于乔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算是有点名气的小花旦,不做作,性格大喇喇的,像个特别虎的男孩子。
不过,有一点和他想象中一样,爱笑。
有时候他疑惑:她一天到晚在瞎开心什么,笑容那么多。她也真闹腾,话很多,不过不怎么烦。
还挺招人喜欢。
她第一天来时,叫王镇全部的朋友去撸串。谢焕生回绝了,她似乎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粉丝,放佛生来就是被人喜欢,有很多人给予她爱,太多了,不缺他一个。
那晚,他默默地将海报和相框撤下,收在书桌最底下的柜子里。
他是内敛的,默默关注于乔就好了,也不想太多。
可在于乔排戏的男主演缺席后,他捏着汗湿的手心就上了。离于乔最近的一次,就是抱着她腰时,这出戏是要吻的,他不会借位。吻不吻这个问题,算是难倒他了。好在于乔替他解了围。
他知道自己挺帅的,于乔看他的眼神有心动,两个人有没有感觉,有没有暧昧的电闪火花,彼此是能察觉出。谢焕生当然知道于乔对他有兴趣了。
可他在想:凭借这张脸,就有兴趣了,于乔还是只是想玩玩的小孩子。
当于乔在廊道堵住他时,坏笑着像个勾搭女孩的纨绔公子,撑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谢焕生是想跟着笑的。于乔冲他乐呵,打听他名字。
有什么瞬间是人一生的永恒?
那笑容的瞬间,与记忆里在烈阳下见到于乔的一面重合,那个让他心头一热的笑容,就是谢焕生对于乔的永恒。记忆像走马灯一样闪回着,谢焕生一闭上眼,就能浮现那笑容。
*
十几天过去了,试镜结果像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鲁源多方打点,也没从导演口中撬出个结果,每次约骆导见面,骆导的助理总是说,最近导演和编剧团队都在忙,没有空。
《甜度五颗星》的拍摄继续,于乔把节目组预支付的钱都花了,合同也签了,不可能不去。
她和贺佳推着行李箱来到机场,摄像和导演就在跟拍录制了,这次他们去的是泰国巴厘岛旅游。
同样在一个经纪人手下,鲁源才不会管于乔的死活,他能送人到场,往往都是送能给他分红利赚大钱的那一个。换句话说,他只服务谢焕生。
为了避免节目组察觉两人离婚,谢焕生是从拍戏场地赶过来的,风尘仆仆,才下飞机,又要登上另一架飞机。
于乔见到谢焕生时,谢焕生手里抱着一奇奇怪怪的东西,鲁源任劳任怨推着行李跟在身后,谢焕生的助理田多多抱着一束玫瑰花,直接把他那小身板盖住了。
于乔虚眯起眼睛,近视眼只能看清楚满束的红花朵,于乔不禁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撇开头嘀咕:谢焕生戏还挺多。
可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于乔偷偷拍了自己两巴掌,暗道:正经点儿。
花来了,由田多多转交贺佳抱着,谢焕生手上那玩意儿也被于乔看清楚了,是个动画片玩偶。跳跳虎,人形高,爪子还捧着一颗黄色的星星。那星星完全跟跳跳虎玩偶的布料不搭颜色,要不是有五个角,于乔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是个星星。
她以为是粉丝接机送到,没往别处想。谢焕生却递给她了。
谢焕生简短说:“见面礼物。”
于乔没接受,满脸写着嫌弃,那就像一段位荣登王者的小学生某一天收到卡通火车的嫌弃。于乔果断说:“我不要。我多大年纪了,你还送我这个?这都是小孩玩的玩偶。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