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抓着手机,心里怀疑她是不是和我前公公一起去了外地?这个何音南,真的是疯了。
“真是的。”我嘀咕了一声将手机丢回了床。
“出什么事儿了?”伍云峰在我接电话时已经换好衣服了。
…
“我爸在省立医院急诊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得赶紧过去一趟。”我往房间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他也跟了出来。
洗漱后,我和伍云峰匆匆赶到了省立医院,伍云峰本来要和我一起进去,但我不肯,我爸那个人有点势利,要是看到我和伍云峰一起出现,他肯定会多想,说不定又会趁机让我在伍云峰面前美言几句,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升官,想尽一切办法的想高升。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在我的坚决阻止下,伍云峰只能留在车里等我。我下了车,小跑着进了急诊科,转了一圈才在输液大厅找到了我爸,他这会儿看完病已经在输液了。看到我,他的脸别向一旁。
“爸,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我焦急地问。
“还死不了。”他瓮声瓮气的。
我仰头看了看了输液袋,在输消炎的药水,我半蹲下来又问:“还是胃炎吗?要不然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我爸不理我。
“爸,医生到底怎么说?”我急起来。
“不要你管,快走快走。”我爸很不耐烦地轰我走,说着就咳起来,越咳越激烈。
我赶紧拿过旁边的垃圾桶,他一口痰吐下去,触目惊心的血丝,我的心猛地往下沉。
“爸,你痰里带血丝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什么检查都没做就强行要求医生给你输液?”我急得都要哭了,他固执起来可吓人了。
他就是不理我。
我起了身,出了输液大厅后,我找了个角落给何音南打了电话,问她次送急诊的是什么病因?她告诉我,次医生就要求照个胃镜,但我爸死活的不肯,最后只化验了血,对着症状开了点不轻不重的药输了液。
“我今天回不来,你无论如何让爸做个检查,至少要先确诊病因。”她在我说完我爸这次痰里带血的情况后,沉默了半晌才说。
“你到底在哪里?和谁?”我逼问她。
“海,和炎堂。”她带着挑衅,故意说得慢而清晰。
“何音南……”
“给爸做检查,要花多少钱都给他治,要找什么样的关系我都能办到。”她道。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来话。
何音南又冷笑起来:“这么多年来,我被他骂没用,生我不如生条狗,这回他要是病倒了,我得好好给他治。”
“你会后悔的。”我苍白无力道。
“你懂个屁。”她冷笑连连,“你只不过在离婚的时候受了点打击,我可是被他骂了二十八年。我疯了也是他逼的,我和炎堂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的。他什么都不说,那就意味着他默许啊,你离婚了,但他不能失去周炎堂这把保护伞。现在他好不容易调来了城,老婆死了,他可是再无后顾之忧,只盼升官发财。”
我惊呆了,后面何音南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何音南又说了一大堆话才挂了电话,我只觉得浑身发冷。疯了,他们都疯了。我说何音南莫名其妙的怎么会突然甩了罗纵,还跟我前公公搅到一起,原来是这样。
“小西。”也不知道呆站了多久,伍云峰找来了。
“云峰。”我仓惶地看着他,不行,我要离他远一点,我绝不能让我爸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我爸已经疯了,何音南也疯了,我不想疯。
“你怎么了?”他被我的样子吓住,抓住我的手下打量我,“你爸怎么样了?我不放心,还是进来看看。”
“你快走,云峰,你出去,别让我爸看见你了。快点,出去出去。”我使劲推他。
“小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好好说话。”伍云峰沉下脸来,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