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的眸光幽幽,似是而非道:“你若是说了谎,本郡主便也照看不了你的家人了!”
小桃闻言,不由抬眸看向苏子衿,眼底有泪光滚落。
“苏子衿,你这是在拿她的家人威胁她!”老太太瞪大眼睛,阴冷的看向苏子衿。
一旁的战王妃冷笑一声,护道:“兴得老太太这般做,难道子衿便不行了?老太太可不要以为,在场所有人,什么都不懂!”
“你”苏老太太愤怒的指着战王妃,心下委实是恨毒了这母女俩。
这时,小桃和另一个婢女对视一眼,忽然便齐齐道:“回王爷的话,这件事是苏三爷和云兮姑娘的吩咐,奴婢不敢欺瞒!”
苏子衿微微一笑,望了望苏老太太阴沉下来的脸容,只继续道:“将酒壶拿上来。”
“主子,”暗卫上前一步,沉声道:“这是阴阳壶,里头装了两种酒。”
“倒是有些意思。”苏子衿微微弯起眉眼,唇畔含笑:“老太太还不相信么?不妨子衿请人来验验里头是不是有两种酒,又是不是有奇怪的毒药?”
这奇怪的毒药,自是在说cuī_qíng_yào一类了。
苏老太太心知肚明,但现下自是不能让苏子衿将此事闹开,否则这构陷之罪,便是当真成立了。朝廷与后宅不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是容易诛连,这一点,便是苏老太太不为官当朝,也是知道的!
心下生了一丝惧意,苏老太太便道:“郡主,不过是误会,何必闹得街知巷闻?都是苏家之人,便是窝里反也是徒惹笑话罢了。”
想打亲情牌?苏墨和苏宁皆是冷笑起来。
“看来老太太还知道是笑话?”苏宁嗤笑一声,嫌恶道:“苏生构陷我爹,老太太怎么不说是笑话?怎么不加以阻止?”
“老太太莫不是以为一句一家人,便可以将这一切作罢吧?”苏墨亦是冷声道:“真当我们战王府是这般好欺辱的?”
苏宁和苏墨的话一落地,战王妃便冷着脸,眼底有愤恨露出:“老太太莫要以为,这件事还像是从前一般,转眼便可以烟消云散罢!”
这话,便是在提醒战王爷从前的事情了。
顿时,战王爷脸色便满是阴霾。一而再再而三地,倒是看他苏彻好欺负了!
“来人!”战王爷脸色阴沉,厉声道:“进去将苏生给本王带出来!本王倒要看看,刀斧在脖的时候,他还能不能如此心思阴诡!”
“是,王爷。”苏彻一声令下,便有一群战王府的暗卫飞身出现。
这一次饶是苏老太太也不由愣住了,原本邀他们来苏宅,便是因为苏宅不像战王府,把守森严,处处都是战王爷的人,可如今看来俨然没有不同!
难怪!难怪苏彻没有中计,难怪苏生反倒入瓮,原来这一切,竟是如此。是他们低估了战王府的实力了!
一时间,姚氏和苏雪贞等人不由惊慌起来,瞧着阵仗,显然战王爷不是开玩笑的,只唯独苏老夫人一个自以为能够挽救。
“不行!”苏老太太上前一步,尖锐的骂道:“苏彻,三儿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不论你三弟做错了什么,终归没有酿成大错,不是吗?你何必咄咄逼人,难道非要害的他身首异处不可吗!”
苏老太太的话,说的战王府一家深觉可笑,这恶人先告状的行径,苏老太太倒是做的得心应手。尤其是战王爷,心下更是觉得荒唐至极。
说他心狠手辣?若不是苏生设计在先,他如何会心狠手辣?没酿成大错?若非他提前悉知,现下他美好的家庭便会分崩离析,便是他自己,也会遗憾终生!还说他咄咄逼人?要不是他们一直咬着他不放,他又如何会如此?
可悲、可叹!
就在这时,苏子衿忽然笑吟吟开口,只见她眸光灼灼,却自带利刃:“老太太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么?倒是有些天真过头。”
苏老太太呆在后宅这么些年,大抵是养尊处优惯了,竟是连这些个厉害关系都拎不清了。
“苏子衿,你还要怎么样!”苏老太太此时已然不想和苏子衿再打太极下去了,对于苏子衿,她有的只是满腔恨意,甚至比起战王妃,她要更厌恶苏子衿许多。
“小菊。”苏子衿如三月春风的声音响起,在这静谧中,却显得微微泛凉,吓得一旁的小菊直直跪了下来。
只听苏子衿接着道:“本郡主记得,你禀报的时候,可是说屋子里的人是王爷,对吧?”
说着,苏子衿上前一步,缓缓靠近小菊。
这小菊便是方才禀报,并且将他们引过来的婢女。只是,她显然便是不知道屋内的人会是苏生,要是知道,她决计不敢禀报说是战王爷。
所以说,这一切,小菊也是参与其中,并且提前便得了吩咐的!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小菊便整个人一缩,颤抖道:“郡主饶命啊!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哦?”苏子衿轻声笑道:“你是姚夫人的婢女,谁又能逼得了你呢?不妨与本郡主说说,也好让本郡主为你主、持、公、道!”
最后的几个字,苏子衿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虽然语气依旧温软,但到底含着一股尊贵与睥睨之气,莫说小菊,便是被提及的姚氏也不由自主的便想要低头下跪匍匐。
眼前这女子,实在太过深不可测,她就好像久居高位之人,便是言笑晏晏,也能够让人心中颤抖!
小菊捏住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