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言的冷漠转身,显然北姬画有些愣住,她素来是个招人欢喜的女子,倒是头一次有男子瞧见她过去,还一副好似什么也瞧见那般,冷漠转身。
心下升起一丝不悦,可北姬画心中却愈发有了征服的**。
几乎没有犹豫,北姬画便追了上去。
北姬辰见此,不由眼底有阴霾划过,他敛下情绪,便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向司天飞,道:“皇妹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司天飞笑容依旧,只心里有些冷笑划过,下一刻他便提醒道:“封王大概知道司言的脾性,未免明珠公子惹到大麻烦,本皇子还是希望封王能够前去劝阻一二。”
倒不是司天飞好心,而是这北魏的使臣是由他接待的,若是当真出什么岔子,想来父皇不会责怪司言,反而是要训斥他的!
想到这里,司天飞眸底有些沉了下来,不过神色之间倒是极为温和,看不出丝毫。
北姬辰闻言,不由蹙起眉梢,他看向北姬画的背影,朝着司天飞道了声谢,便随着北姬画的身影追去。
北姬画追上司言,直直便跑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勾起媚眼,笑道:“世子,本公主是”
然而,北姬画的话还没说完,司言清冷的薄唇便微微一动,有嗜血的字眼滚落在地:“不想死就让开。”
若是放在从前,也许司言会无视过去,可如今,他待苏子衿的心意很是明显,故而对其他试图接近的女子,他便愈发厌恶起来,尤其最是不想,因为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惹得苏子衿的误会。
若是他瞧见有男子拦在苏子衿的面前,想来也是要不悦的,故而,推己及人,司言自然便不想苏子衿有丝毫的不悦。
北姬画被司言的话吓了一跳,瞧着这青年秀美而冷酷的脸容,她一时间便僵住了。
司言似乎比起传闻中,更加的冷血无情!
“失礼了,世子。”北姬辰追上来,告罪道:“皇妹不懂事,还望世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见北姬辰上前,司言脸色依旧冷的刺骨,看也不看北姬画,司言便无情道:“封王既是知道失礼,还不让她滚吗?”
冰冷刺骨的几个字落下,几乎没有任何留面子的余地,听得北姬辰都忍不住皱起眉梢,更别提北姬画了。可心下畏惧司言的权势与手段,北姬画只咬着唇,像是被欺辱了一般,显得楚楚可怜。
“皇妹,还不让道?”北姬辰转眸看向北姬画,冷声道:“这般失礼的事情,你难道回去是要等着父皇责怪吗?”
北姬辰一搬出北魏孝武帝,北姬画脸色便白了几分,她怯怯的看了眼北姬辰,便不情不愿的退到了一旁。
司言见此,只看了眼北姬辰,随即什么话都没有说,便领着孤鹜等人漠然离开。
全程沿街的百姓都看在眼底,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司言此人,素来都是如此。
北姬辰被司言看的这眼,不知为何,竟是让他觉得意味深长。
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北姬辰便看向北姬画,声音有些发冷:“皇妹大概知道,司言已然与长安郡主定了亲,今后可莫要再惹得这般是非才是。”
北姬画心中着实委屈而不甘,她确实知道司言和苏子衿的事情,可那又怎么样?苏子衿有她美艳?还是有她地位高?不过区区一个郡主,也想与她争夺?
只要她想,届时自是可以要求嫁给司言,原本父皇就是要与大景联姻才遣了她过来,如今不是正好?若是司言实在欢喜,她倒是不妨大发慈悲让苏子衿做侧妃!
心中有志在必得的念头升起,可眼下并不是逞强的时候,北姬画攥紧五指,她点了点头,便算是应了下来。
只是,司言她决计不会放弃!大景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他媲美,既然要联姻,自是要联姻最完美的男子!
彼时,重华殿。
苏子衿坐在战王府的位置上,执杯饮茶。
“苏子衿,”沈芳菲坐在她身侧,笑道:“你下个月成亲的喜服可是绣好了?”
对于苏子衿的绣技,沈芳菲也算是见识到了,先前沈芳菲想要苏子衿给她绣一块手帕,大抵就是闺中密友之间的互相馈赠,苏子衿却是不太愿意,后来沈芳菲求了好一阵子,苏子衿才无奈应了下来。
可拿到苏子衿给她的绣帕时,沈芳菲着实笑的花枝乱颤。
她原本以为苏子衿是个什么都会的人儿,毕竟两人时常一处,对于苏子衿的庖丁之技、煮茶、酿酒之技,沈芳菲常常蔚然叹息,后来又发现,这妮子便是琴棋书画也算一绝,委实让沈芳菲看的惊呆不已。
只是不想,苏子衿的绣技竟是差的一塌糊涂,要说战王妃绣技那么好,苏子衿却是一丝也没有遗传过来。
“差不多了。”苏子衿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羞窘之意,她弯起唇角,笑吟吟道:“你呢?”
“什么我?”沈芳菲一愣,下一刻便立即明白了苏子衿的意思,脸色一红,她便不自然道:“我还早。”
近来沈芳菲和苏宁,也算是处的不错,她素来也不是那么忸怩的女子,自是没有太过遮掩。
“差不多也该绣了。”苏子衿似笑非笑,温软道:“听二哥说,大约就在这一阵子提亲罢。”
“真的?”听着苏子衿的话,沈芳菲忍不住凑过去问道。
苏子衿从容道:“假的。”
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