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韵夕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感觉晚上睡觉,身边没有陈爵铭,心里就缺点什么。
她看了看表,现在是十一点多,他应该还没睡吧。
陈爵铭一直陪着她到十点才走的,这会儿应该刚回家没多久。
她拿过手机拨通了陈爵铭的电话。
“韵夕?”陈爵铭不知道在忙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接。
“你在干嘛?回家了吗?”王韵夕翻了个身。
“嗯,刚洗完澡。怎么了?有事?”
王韵夕听他问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不满地回道:“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不是。我这不是刚从你那儿回来吗?中间就隔了一个多小时。”
“隔一个小时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王韵夕口气更冲了。
陈爵铭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我了?”
王韵夕脸颊发热:“谁想你了?”她脑海里迅速想了个借口,“我是想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提前回来了?前天打电话不是说还有两天吗?”
“香港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在那儿多待一天也没用。”陈爵铭轻描淡写一两句话就过了,事实上,他提前回来的最主要原因是担心王韵夕。
前天他在电话里听出王韵夕心情不好,那时,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早点回来安抚她。刚好第二天,香港那边的事务进展得出人意料的顺利,他匆匆结了尾,把剩下的繁杂的小事都交给了冯湘湘,然后乘当天晚上的飞机飞了回来。
没想到,回来才发现,王韵夕一个人自娱自乐,玩得很开心,哪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想到这里,陈爵铭玩心一起,又开始逗弄王韵夕:“我给你买的那几套,你试了没有?”
“试什么?”他话题转变得太跳跃,王韵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袜子。”
两个字,王韵夕已经懂了。她内心快要崩溃:“陈爵铭,你有完没完?”
陈爵铭笑了:“我这是投你所好。只可惜,我以后没办法陪你玩了。不过别着急,等以后宝宝出生了,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玩。”
“谁要和你玩?”王韵夕一边说,一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今天跟我妈说的话,是真心的吗?直到宝宝出生,你都不会再跟我同房?”
“嗯,说的时候是认真的。”陈爵铭收起了玩笑,想了想,突然又道,“不过,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还好妈比较开明。”
听他这么说,不知怎的,王韵夕心里竟然有点窃喜。
陈爵铭这么说,是不是说明,他至少也有点喜欢她?
两人又贫了一会儿,王韵夕渐渐开始犯困,眼皮都已经打架了,但就是不舍得挂电话。
陈爵铭突然问:“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王韵夕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是在你家吗?”
陈爵铭道:“在我们家。”
王韵夕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和她的新房。
“哦。”她应了一声,感觉眼皮像粘了胶水,睁不开了。
陈爵铭在另一头继续说着:“我把家里布置得差不多了,你过两天过来看看还缺什么……”
他兀自说着,王韵夕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手里还捧着手机。
陈爵铭说了半天,才发觉王韵夕一直没说话,电话里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
“韵夕?”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没有回应。
居然睡着了。
陈爵铭无奈地笑了笑,对着电话轻声说了句“晚安”,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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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爵铭空出一天时间,陪王韵夕去把结婚戒指买了,顺便去婚纱店里挑选了一套婚纱。
王韵夕选了一套露肩的,大裙摆白色纱裙,花纹很简单,上面只用了一些白色珍珠做点缀,看起来简洁大方,又不失高雅。
陈爵铭怕她结婚那天会冷,希望她选一套厚一点的,可王韵夕说这是女人最重要的一天,一定要穿自己最喜欢的婚纱,陈爵铭拗不过,只好随她了。
王韵夕怀着孕,尽管现在肚子不大,但还是不能穿太紧的衣服。婚纱店的服务很好,店长主动提出帮她将腰部稍稍改大一点,只不过,要加点时间。估计两人举办婚礼前两天,婚纱才能改好。
两人商量了一下,为了宝宝,还是答应改了。只要不耽误婚礼,哪怕头一天晚上送过来都行。
婚戒和婚纱选定,剩下婚纱照,两人决定等明年生完宝宝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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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两家人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挨个挨个地给亲朋好友打电话通知婚期。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进入了倒计时,转眼便到了婚礼的前一天。
这天布置新房,陈、王两家人都聚集到了陈爵铭和王韵夕的婚房里。
吃了午饭,大家便开始热热闹闹地干活。
曹奕和樊慧娟帮着收拾软物,其他几个男人则负责装点房间的各个角落。王韵夕是孕妇,她站在屋子中央指点江山。
“那个柜子上放上这盆紫色的花……对,就那儿。”她正指着一个置物柜,对陈爵铭指挥道。
陈爵铭搬着花盆,刚要放上去,王韵夕改了主意。
“算了,放那儿不好看,还是放到刚才那个架子上吧。”
陈爵铭只好往回搬。没走出两步,王韵夕又道:“放那儿也不好看,干脆放到沙发边的脚桌上吧。”
陈爵铭又向脚桌走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