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周頔捂着红肿的脸蛋,不可置信的道。
“跟我回家!”周友水不容置疑的严肃道。
暮归的行人,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屋顶,猫咪睁着黄绿黄绿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是顾此失彼。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胧慢慢的笼罩整个县城,天边只剩下一道晚霞。周頔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是谁惊动了她?周頔回头望去,只见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哦,是夕阳。
回府后,周友水紧锁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儿子道:“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平常玩得还不够吗?非要上课的时候溜出去!”
“杨老夫子讲课无聊死了,而且他讲的,我都知道了。”周頔兀自强辩道。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后面是什么?”周友水眉头锁得更紧了。
“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不亦重乎。。。”周頔费劲脑汁的思考道。
“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周友水不耐烦的道。
“就你这个样子,浮在表面上,将来就是一无所成。”周友水打击道。
“我只是一下子不记得了。。。”周頔不甘被父亲看扁,强辩道:“而且这东西学了有什么用?上不能安邦,下不能定国,远不能驱逐突厥,近不能防身自卫。”
“那你想学什么?”周友水眉头松了松道。
“我要学武!像霸王项羽一样,力能扛鼎,以一敌百!”见父亲口气松动,周頔兴奋道。
正好老丈人经过,听到孙子的兴趣。“好啊好啊,外公正好认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明天我就去信一封,招几个武师过来教你武功。”见外孙肯学武,老丈人自是乐呵得不行。
“好啊,我就知道外公最疼我了,那我明天就不去县学啦?”周頔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县学必须坚持上,以一敌百不过是莽夫的行为,要加上韬略才是一名合格的将军。”周友水摇了摇头,否决了儿子的异想天开。
“啊!”周頔马上换了一副死鱼脸,垂头丧气的道:“还是外公对我好,不像某些人,感情我是庶出呢!”
周友水听言,瞪了儿子一下,心想:还庶出,老子连纳妾都不准!
旬日后,老丈人写信相邀的武师来了,人还没进院子,周頔就兴冲冲的冲到大门,想一睹江湖好汉的风采。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壮汉,年龄约莫三十上下,身高七尺,两手各长尺余,臂垂过膝;另一个一副道士打扮,手持拂尘,头带黄冠,一身道袍,倒有几分出尘仙人的味道。
“见过公子,在下余杭刘元进。”壮汉抱拳道。
“贫道朱燮见过公子。”一旁的道士,微微躬身道。
“哈哈~!牛鼻子老道,元进贤弟何必多礼!我可盼你俩好些时日了。”老丈人人未至而声先到。
“外公,这就是你说给我请的武师么?他们俩武艺如何?”周頔问道。
“这个大汉叫刘元进,余杭人,少好任侠,为州里所宗。骑马射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寻常十来个壮汉可近不了他的身。这个道士叫朱燮,行游天下,足迹遍布我大隋。通经史,习兵法,任昆山县博士。”老丈人哈哈大笑的介绍道。
“。。。。。”
“还不见过师傅!?“老丈人见外孙半天没反应,轻拍周頔的脑袋道。
“徒儿周頔,拜见两位师傅。”周頔按捺住心中的怀疑,施礼道。周頔心想:这两人真的能教自己“百人敌”的武功?那个壮汉还靠谱点,但看着也不像绝世勇将。至于那个牛鼻子臭道士,算了吧,就他?还通经史,习兵法!怕是跟杨老夫子是一路货色。
“不对!不对!要三叩九拜,人家可是把吃饭的东西教给你呢!”老丈人连连罢手道。
周頔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还三叩九拜?自己当年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对着那臭夫子三叩九拜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要对这些乡野匹夫也三叩九拜?不行,打死也不能拜,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岂不是要弄得倾家荡产,娘亲会打死我去。
见这位公子哥有为难之色,两人也不在意,连连挥手道:”咱们乃江湖儿郎,不兴那套!老哥就给我兄弟二人安排个房间,我们对公子交待一番,明天就正式学武。”
“那我就先给两位去安排房间了,周府上下如果有慢待二位的地方,还请看在老哥哥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临走,老丈人请戳着宝贝外孙的头,道:“你啊!”
“老哥尽管去忙吧,着下人收拾出两间空房即可。”刘元进和朱燮冲着老丈人的背影,连连拱手,咧嘴道。
周頔右手扶着小脑袋,目送着外公离去,还未转身就听刘元进道:“公子,练武之术身体是根本,看公子身形偏瘦,骨架不大,肩膀不宽,肯定是未曾习武,但公子骨肉结实,手指修长,臀部紧促,观你走路姿势得知腰部、小腿有力,只要肯下狠功夫,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周頔,听刘文进赞美自己,瞬间就提升了几分对此人的好感。还未等周頔谦虚几句,刘元进补充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学武者尤甚!清晨的朝气有益身体发育,练功也会顺畅许多。所以,从明日起,公子得五更起床,五更一刻到后院来,我会在那等你。”说完,刘文进径自而去。(03:00-05:00为五更)
闻言,周頔的脸立马就拉得老长,“傍晚放学回来后,我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