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敲。
看着他的样子,易衿暗自呼了口气,还好她赌赢了。
易衿看似嘲讽的勾了了唇,朝门内看了一眼挑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吧。”
白容琪只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一对男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吵架,屋内暖气十足,但冷风却从门外吹进来,冷暖交替,她忍不住抱住手臂发抖。
燕锴看过去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他眉头突然舒展了些,面对她的语气也不那么难听,“你先进去换件衣服。”
白容琪低落的眼里突然绽放喜悦,她立马笑了起来,乖巧的点点头,“好!”
看来,怜香惜玉的天性一直都没变过。
“我拿些东西就走。”易衿缓缓开口,不等他回答,她就径直走了进去。
白容琪的动作很快,套了件米色长针织衫的她看上去更加纯良清纯了。她刚从客房里走出来,就看到易衿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客厅茶几的抽屉,拿了几叠文件样的东西,再漠视她从她面前经过,走进了燕锴的房间。
白容琪错愕的看着,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上次来了一次他家里,死皮赖脸的撒娇了半天才让燕锴答应加了她一个指纹,可他是从来不让她进他房间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是特殊了。
其实房间里根本没有易衿要拿的东西,她只是故意做给白容琪看。
要说她易衿什么最厉害了,恐怕就是记仇了。
燕锴直接默认了这一切,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白容琪,语气有些不耐,“你怎么来了?”
白容琪反应立马走上去,坐着了他的身边,情绪快速一变,委屈的看着他,“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给你做饭。”
燕锴目光深沉的偏头看着她的脸,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随即嘴角微微一勾,揉了揉她的头,调戏道:“又要哭了?”
白容琪微微惊讶的抬头看他,她以为他不会再这样对她,下一秒她立马娇嗲道:“才没有!”
易衿一走出来,就刚好看到这画面冲击的一幕,她微愣,顿住了脚步。
燕锴看见她出来立马蹙起了眉,手一放。
易衿快速的把目光移开,她抬了抬眸望着天花板好几秒,浑身散发着冷气,不再看他们,“我走了。”
莫名的烦躁。
莫名的难过……
燕锴见状大步上前一把牵住了她的手,“别想太……”
“我玩够了,”易衿轻轻甩开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本就不爱笑的娇媚容颜此时更是一脸冷清,“放我走吧。”
☆、别闹
经历这件事后,此后的一星期易衿在剧组都没有再得到过安宁。燕锴的幼稚更上一层楼了,用各种老套的方式折磨她,每天送鲜花,送口红,送护肤品,送名牌包包,花样百出也俗套得要命。
直到有一天他送来了一只白白的小兔子,体型较小毛发整齐干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可爱极了,在粉色的铁笼子里来回跳来跳去。惹得整个剧组都没有平静下来,都跑来逗它,她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语气极其不耐,“燕锴你可以再无聊一点吗?”
那边的男人正在替出差的燕父临时谈生意,骨骼修长分明的手指边转着笔杆边对着电话那边的她笑,“本少爷财大气粗,你不用有负担,统统接受不就完了。”
一旁因为他接电话导致谈判话题中断的投资人,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暗自扶额。
还以为这种大公司里的高层都是严肃冷静的形象呢……
易衿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冷着脸语气不平不淡,“把你的狗领回去。”
男人却答非所问,“你取了名字没有?”
“不取。”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让男人不乐意了,嘴巴一向没个好听的,“有你这么小气的吗,屁大的事你这就要生气一辈子。”
“是屁大的事吗,”易衿难得接他茬,正巧人群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欢呼大叫,她莫名的烦躁了起来,“赶紧把兔子带走。”
燕锴一听更加不满了,哟,他还憋着没生气,她倒是先甩起脸色来了啊,他的语气开始嘲讽,“真是头次见到你这么绝情的女人,。”
易衿不甘示弱,“巧了,我也是再没有遇到比你更无聊的男人了。”
男人彻底怒了,“易衿!”
易衿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男人一脸隐忍怒火,转而惊诧的看着挂掉的手机屏幕。
一旁的合作人看着面前突然发火的小燕总,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公司只是做足了燕总的调查,这突如其来的小燕总什么性格,他完全不知道啊。
编剧因为新来的兔子突然有了新的灵感,兴奋的找到易衿借来了使用权,开始了新的创作。剧本更改突然暂停,大家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逗兔子玩了,易衿也算落个清闲,暂时不用照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