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真就睡一同一张床了。
他眉梢微动,无奈于自己油然而生的想法。
眼皮下合藏住笑,龚珩说:“要不,你给你外公打个电话?”
莫初点头,马上拨了电话。
手机贴在耳边,她侧着脖子看路上泥泞的残雪。
龚珩倚在车上,也不觉得无聊,陪她耗时间。
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第一印象已定格。
不过谈婚论嫁还为时尚早,小女孩很可能还处在和男同学牵牵小手,暗地拍拖的阶段。
小姑娘等了快有一分钟,放弃了,把手机塞进兜里。
“我外公不接。”
“放心,我没骗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很坚定地说。
“我外公说,他的朋友是从a市来的,但你的车……”她下巴朝车头指指,说:“车牌号是本市的,所以我不能相信你。”
“租的。”
“这只是你的借口而已。”他一解释,反倒更让她不相信了。
龚珩挑着眉,饶有兴致。
这小孩从小一定很让家长省心,自我防范意识还挺强,不过今天用的很不是地方,竟然把他当成了坏人?
他一时还真就没辙了。
这时她转身看到一个女同学,原地叫住对方,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女孩互相挽着手臂,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还偷偷回头看他,好似他真是个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龚珩失笑,坐回车中,空手而归。
后来他偶尔会想起这一面之缘,那个人像那个冬天的一片雪花,那样平常,可是落在指尖的触感,却一直记得清晰。
但五年的时间太长了,让他渐渐淡忘了她的样子。
莫初的出现,一下子让那个虚化的轮廓变得清晰,又或者,是她活生生地取而代之了。
龚珩晃了下杯中的酒,冰块磕撞,澄净的黄酒洋溢在杯壁内。
其实他真的有点忘记欧阳婧的样子了。
弥留在记忆里的,是那年s市的雪天一色,她穿着白色的衣服,也像一片干净剔透的小雪花。
“长得怎么样?”
“和莫初有点像。”龚珩放下杯子,终于回答了这个问题。
刚才的一局他败了,聂京辰重新分牌,龚珩打量着自己的手气,旁边几个男人脸上都意想不到的讶异。
万毅首先问:“莫初和欧阳婧?长得像?你没搞错吧。”
龚珩神色淡淡,指间夹着牌,慢条斯理地归放好。
万钧定定凝视着这里。
万毅目睹过龚珩和莫初的渊源,那天他就被惊掉了下巴,现在想来,原是他一开始就打定了注意?
就因为莫初和他那个甩了他的未婚妻长得像?
龚珩没反对过和欧阳家的亲事,大家默认他对欧阳家的女儿满意,后来这未婚妻跑路,他处变不惊,也没说什么,再然后被家中安排了侯以珊,身边人都看得出他对侯以珊和对欧阳婧态度的天壤之别,现在他这半路捡到个和那欧阳婧长得像的留在身边,这算什么?
“那么,哥,你当小初是什么,替身?”万钧非常不客气。
万毅厉声道:“小钧,怎么说话呢!”
万钧却丝毫不败退,盯着龚珩,眼神锋利。
龚珩放下牌,脸庞转向他。
“小初?”
他蓦地笑了下,“还挺亲密。”
对面小彭终究年轻,被他这一笑吓得直愣愣地不敢动,一张牌执在半空,默默收回去。
氛围乍变,饶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出来。
聂京辰马上起身走向万钧,拽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小钧,这会儿外面人多,你去看住场子。”
万钧被他带着往门外送,路过龚珩时,脚步僵硬地停顿。
龚珩还是以着那种淡然的语气,却字字尖刻:“那你知道,我在床上叫她什么吗?”
万钧背挺得笔直,快走几步出去,重重摔上包厢的门。
巨响之后,室内噤若寒蝉。
万毅手搭在龚珩肩膀上,“小钧还小,你别跟他介意。”
龚珩倒笑了一道,“和他过不去?倒还不至于。”
他站起身,扣上西服的扣子。
“你回头转告他,以后少在莫初跟前晃,看在他这个姓的份上,这次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认这个弟弟。”
人走后,万毅手心捂上额头,作难地嗐了一声。
这会儿聂京辰也终于理明白了,问他:“你弟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他表嫂!”
小彭说:“钧子在国外耳濡目染,开放。”
“再他妈开放那也是龚珩的女人,这莫初是给他俩灌了什么mí_hún汤,一个个的,操蛋的兄弟反目了都!”
万钧和龚珩某些方面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