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誓死不从。
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双唇分开,拉起短短银丝,他用下唇抿进口中。
莫初呼吸不稳地低头擦嘴,口红更是被他吃了个干净。
亲吻过后,仿佛结束了场小小的情.事,龚珩抵着她额头沉声问:“还不肯低头吗?”
睫毛遮盖住她一半的眼神,软软糯糯的红唇蠕动,他没忍住,又往上亲了一口。
这一来嗓子更哑了,男人的精.虫一旦勾起来,很快就爬满整个脑子,他这样的人,也会说那样低俗的话:“一边喜欢被我弄,一边又不肯就范,好像我强了你似的,你呀你……想要我拿你怎么办?”
小腹上,熟悉的坚硬又出现在了那里,莫初脸色乍便,下意识地越过他的肩膀往室内望去。
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强大的羞耻仍是让她忸怩不安,那地方越蹭越来劲,龚珩弓着背,把下巴枕在她薄薄的肩膀上,上身与她贴得密不透风,吃够了豆腐。
她那点儿力气怎么能跟男人比,被他死死控制着,不肯放开。
莫初在他耳边焦躁:“你快放开,在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叫。”他喘息,笑着挑逗:“大声叫老公,让他们都看到你是谁的女人。”
莫初忍无可忍,又故技重施去踩他鞋尖,吃一堑长一智,龚珩敏捷地避开,两腿微敞着压皱了她的裙摆,轻咬她耳朵和脖子,炙热的呼吸像无形的小虫子,顺着她的皮肤往下爬。
莫初担心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唯恐被别人看到,如同惊弓之鸟,水下一条鱼跃出来都让她打一个激灵。
龚珩见她都快哭出来,便不再为难,手头刚刚松开,莫初就往后面跑,他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狭长的眼廓下,黑眸像两窝深潭。
“你住哪个房间?”
“1312。”莫初紧张地脱口而出。
他放了她,“晚上我还有点事,忙完去找你。”
莫初浑身犹如火烧,扭头就溜掉了。
……
回到酒店,那名前台依然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莫初回了个笑,很快避开眼神。
从湖边带来浑身的潮气,龚珩身上的味道也将她全身包裹,让她极度不自在,进电梯时才放松下来。
房间里,几只小鸟在阳台上蹦跶,看中了玻璃内的果盘。
莫初捏了两颗山莓扔出去,坐在床出了会儿神,然后进卫生间洗澡。
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白皙、柔美,腹部扁平紧致,而该起伏的地方一点也不吝啬,美好得像上帝亲手精心捏造。
这两天她也有好好想过,要不要直接答应和他在一起。
龚珩已经放下了身段追求她,并且反抗了和未婚妻的婚约,仅凭这一点,他是对得起她的,她却还要这样吊着他,是为了给自己扳回胜局,为了让他多重视她,但仔细想想,一个男人的爱都是由他自己来决定,做这些又有什么实际性的效果?反倒表现得她欲拒还迎,言行不一。
说到底,怪她抵挡不住诱惑,同时又要拼命给自己立人设。
床都上了两次了,这一次,她还是没拒绝。
莫初在花洒下站了会儿,热水洒在她细直的背上,流进腰窝。
她抹掉脸上水流,擦干身体出去。
换下的内衣刚才已经弄脏了,她红着脸把小小的布料塞进箱子里,换上成套的白色蕾丝内衣,睡袍披在外头,腰带打一个蝴蝶结,她吹干头发,敷了片面膜,静静等他过来。
躺在床上时她想,这一次过后,以后就和他好好在一起了,如果他对她好,她一定也不负他。假如来日真的能修成正果,把他带到外公面前,不可能比他给安排的那名男人差。
洗完澡身上就笼上倦意,不知不觉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龚珩还没来。
莫初看看时间,再回想他在湖边说的话。
到底是忘记了?还是被事情拖住了?
又等了半小时,她终于决定给他发条消息问一下。
几分钟后他才看到,回她简短的一条:「在酒廊,待会儿就过去。」
莫初看了好几遍,代入他此时的心情,她躺在床上把手机捂在胸前,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儿。
终于,她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待会儿是多久?
来参加婚礼,他不可能把工作带到这里来,一定是见到了什么人或朋友,才甘愿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陪伴。
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莫初匆匆换下睡袍就出去了。
大部分人已经从y嗨完回来,走廊上和几个年轻人擦肩而过,她向一人询问到酒廊在8楼,乘电梯下去,行政楼层更是安静,酒廊内,晚上已经没有谈生意的了,寥寥几名客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龚珩。
他的确是被人留住了,也确实不是在谈生意。
有放置花瓶的多宝架遮挡着,她看不到他沙发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