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憩的郑衍文,不好也不便打扰。只好按下好奇心,想着有时间去西域走一趟。忍不住又把这本书翻了一遍。
晚间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时芫在纸上写写画画。她想根据这本书里描写的地理位置在纸上画出来一个地图。只可惜书中的内容太少了,也不够精确,时芫画了又画,始终连接不起来一副完整的地图。看得郑衍文忍不住提醒道:“你手里拿的那本书是几年前所著,作者本人其实并未去过西域。内容不过是根据民间对西域形容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想象结合而来的,不能全信。”顿了顿,接着道:“你以为西域是人人都能去的?若是西域地区这么容易过去,早就有君王开疆辟土了。那里风沙满天,寸草不生,连绵荒山,其地区温度从夏日艳阳到冬日冰雪,跨过一年四季,除了土生土长的西域人有穿越的本领,我们内地人几乎无人涉足。你若不在乎这命,尽管一试。”
从时芫拿着书翻来覆去的读,到临摹地图。郑衍文就知道她想去西域,虽然恨极了她的薄情寡义,但也不想让她命丧黄泉。他选择放手,无非是想让她好好活着,哪怕不能与他一起。
“谢谢。”时芫知道郑衍文是一番好意,出声道谢。心里忍不住嗔怪这作者,为何不写字提醒这本书的内容不符合事实,害得她自己在这儿做了半天的无用功。
郑衍文恍若未闻,径直躺床上休息。待时芫收拾好,回头一看,却犯了难。前几天她与郑衍文虽然同屋休息,但是好在屋里有张卧榻,她自发的去睡了卧榻。但是现下在客栈,只有一张床。郑衍文早早的在床上安歇了,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上好的客房,床很大,郑衍文只睡了外侧,里侧空着,不知是特意给她留的还是刚好空了出来。此时的纠结如同新婚chū_yè那般,时芫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床被子。于是在睡不睡的问题上,时芫选择不拘小节,去睡床。悄悄的走到床边,想越过郑衍文爬到里面去。于是她一只手扶着床尾,一手脚踩着床边,打算借力直接跨过郑衍文的双脚过去里侧。哪成想,眼瞅着要过去的时芫脚一滑,整个人直直的向前摔去。好在,郑衍文立马起身接了她一下,这才没有摔的狼狈不堪。
郑衍文一直都没有睡着,时芫所有的小动作他都听在耳朵里。此刻他怀里抱着时芫,还来不及想什么,就见时芫立刻从他怀里出来,顺理成章的退到里侧。
时芫见郑衍文眉头一皱,大概刚刚自己鲁莽的行为惹得他不快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悄悄拉过被子,安安静静的躺下睡了,并且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至快天亮,郑衍文早早的醒了,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看了看睡在里边被子严严实实裹着自己的时芫,有些无奈。时芫睡觉有个毛病,爱扯被子,从前两人睡一处的时候,都是郑衍文箍着她的手脚,才不让她乱动。如今没了束缚,再加上时芫心里刻意想保持距离,身体力行,把被子拉过来之后老老实实的睡在最里侧,缩成一团。郑衍文看了看天色,索性也不睡了,起身去院子里练剑。
等到时芫睡醒,发现郑衍文早已经不在了,也没多想,利索的起身洗漱穿衣打扮。由于赶路,虽然时芫现在已经会挽髻了,但是长途跋涉,又不用见客,还是怎么舒适怎么来比较好。仍旧梳了一个蝎子辫,穿上素净简单的服侍。褪去华丽,未施粉黛,朴实无华的装扮看着别有一番气质。
第22章 被欺负了?
坐在马车里,时芫并没有看书,而是解起了九连环,除了九连环,她还买了孔明锁,和华容道的益智游戏,仅仅看书难免有些无聊。这九连环的游戏时芫从来没有玩儿过,买的时候想,凭着她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解个九连环应该不在话下。事实证明,她错了,她太看得起自己的数学水平,以及太看不起古代大佬们的智慧了。正苦苦思索时,听见车厢内响起了轻咳的声音。时芫转头看向郑衍文,只见郑衍文掩着袖子轻咳出声。这是……这是受凉了?
关切道:“你怎么受凉了?”
闻言,郑衍文奇怪的“无碍。”
“等到了城里,让仁明他们给你抓点药吧。”
“嗯……”
见此,时芫也不多说,只认认真真解着九连环。
郑衍文看时芫解着九连环,九连环的游戏他小时候玩过,一开始也是不得要领,用了两三天才弄懂规律解开九连环。除了九连环外,还有容易一些的七连环,五连环。时芫一上来就挑战了最有难度的,要真是能解开那就奇了怪了。
时芫整整一天都在解九连环,睡觉,睡觉,解九连环中度过。直到晚上歇息的时候她还在那儿摆弄。
郑衍文喝了仁清送过来的药,见时芫还在摆弄,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伸手道:“拿来。”
时芫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把九连环递给了郑衍文。郑衍文接过九连环修长好看的手指顿时开始灵活的解环,时芫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随后,一环,二环,三环……一直到九环都被解开。时芫见到她解了一天都没有解开的九连环不多会儿就被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