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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师兄,你也来上早课呀……”
欲哭无泪,连笑也笑得谄媚无比:“我刚刚就是随口说说逗他玩儿呢,我没有藏闲书,上回被时掌门没收之后就再也没有再买了,真的,我不骗你!”
“闲书?”时叶呵呵一笑:“不是说那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么?闲书?什么闲书?”
“我,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时叶伸手往他面前一摊,只能乖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小的书册放进他手里,哭丧着脸。
“就,就这一本了啊,别的真没了,时师兄你了千万别告诉时掌门,不然我就真的要挨罚了。”
时叶收起书放在袖子里,脸色还是不见好:“山训第八条,不得在背后论人是非,把你方才的话都给我吞回肚子里,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再从别人口中吐出来,不然,我必定一五一十告诉掌门!”
“好好好!”那弟子听他的是愿意放他一马的意思了,连连点头:“我一定闭嘴嘴巴再也不说,不说了!”
“哼!”
时叶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忽而想起什么,回头又对他俩粗声粗气道:“你们真觉得那两人般配?!”
“配,配啊……”
时叶眉头一皱,那弟子明白过来,连,连摆头:“不配不配,一点儿也不配!哪儿哪儿都不配!”
等时叶总算满意地离开,那弟子呼地送了口气坐回位置上:“这时师兄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平常都不管我们这些的啊,怎么今日倒管起这事儿来了……”
时叶自早课室离开后一路往谢隐院子去,脚步迈得飞快,白之涣几乎跟不上,气喘吁吁拉着他的袖子让他慢点儿。
“入文你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散步不行么!”
“……这是散步吗?我还以为你
准备去找远洲呢!”
“顺便去找他!”
“……噢。”
——
谢隐房中,枯月醒得早,梦里就觉被人勒得难受,模模糊糊谁也睡不好,天亮了睁开眼才发现谢隐一夜都把她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房中烛火早已燃尽,往日枯月早上醒来,被窝里都是冰凉一片,今日还是头一回在这样温暖的被窝里头醒过来,暖洋洋的让她头一回知道想要赖床是什么感觉。
一撮头发被他无意识攥在手心,枯月眨眨眼抬头看他,谢隐还在睡,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轻轻阖上,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轻抿,这样的谢隐她还从未见过,少了平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乖巧得像个孩子。
“真是……可爱。”
枯月一想到可爱这个词能用在他身上就觉得抑制不住的想笑,谢隐被她的不安分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人缩在自己怀里咯咯笑得停不下来。
枯月笑够了,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眯眯道:“醒了?”
“嗯。”
“你把我的手都勒麻了。”
谢隐眉头一皱,立刻将她放开。
枯月打个哈欠坐起来,一夜过去,衣衫早就皱皱巴巴不能看,肩头的布料随着她的起身滑落至手肘,露出小巧洁白的肩膀。
谢隐默默伸手帮她拉上去。
有东西从枯月袖子里掉出来,定睛一看,是几棵焉嗒嗒的真言草。
枯月自己都忘记了,把它们揣在袖子里睡了一夜,连衣衫上都染了好些绿色的草浆。
“哎,差点忘记了。”
枯月一把从他手里头抢过来扔进袖子放好:“千辛万苦找到的呢,可不能浪费。”
她想用真言草做什么,他昨晚便已经知晓,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冷静道:“这草不能给入文。”
枯月就是越说越做的性子,嘻嘻笑道:“你越不愿意让我给他,我就越想给他,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莫不是,你小时候有什么丑事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