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脑海轰地一声炸了,双眼瞪得老大,不及思索下意识抓住枯月肩膀往后推开。
背脊撞在后面的书架上发出一声闷响,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时叶听见动静,狐疑地往这边看过来:“远洲,是你在那边吗?”
枯月笑眯眯看着他,朱唇微启就想大喊出声,谢隐见状心头一紧,带着恼怒掐住眼前人的腰往怀中一带,低头堵住她又想胡言乱语的嘴巴,同时揽着人旋身往里侧躲去。
墙角里侧的空隙藏不下两个人,枯月难得配合地任由谢隐束缚住她的手脚将他困在逼仄的一方角落。
时叶寻过来,书架后空无一人。
颇为苦恼地挠着头:“……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房里瞬间暗下来,也静下来,只剩下角落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时不时发出极为暧昧的声音,令人脸红心跳。
他亲得一点不温柔,也不得章法,更像是胡乱的啃咬,将她两瓣红唇咬得发疼,像是不满足于这样表面的唇与唇的摩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不满足,啃咬得越大用力。
枯月有心愚弄他,牙关紧闭就是不放他进去,谢隐几番厮磨不得如愿,一股无名火直窜上头,抽出一只手捏住枯月的下巴,厉声命令:“张嘴!”
枯月爱惨了他这幅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模样,又怎么肯轻易让他如愿,忍着下巴的痛意就是不松,可惜天不遂人愿,没多久的功夫,熟悉的昏沉感席卷而来,很快包裹住她的全身。
“也罢,就让你如愿一回……”
牙关终于松开,谢隐立刻钻进去,在碰到她柔软的唇舌同时,终于觉得心中方才那一股扰人至极的堵塞得到了疏解,更如狂风席卷一般在她口中肆虐,卷着她的舌尖不放,吸得枯月舌根发疼。
“你……小子……就不能轻一点……”
怀中人呼吸艰难,一句话还没说全,谢隐忽觉怀中一空,那个如妖似魅的女子已经化作一团烟雾,自他怀中渐渐消散。
——
再睁开眼,依旧是方才熟悉的地方,只是挪了个地方,从书架后边儿的墙角回到了某人榻上。
脑海之中昏沉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如同上回一般一身的力气被抽干,抬手都困难。
略略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还没缓过气儿来,忽然被人抱个满怀,死死勒住她的腰身,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
枯月一个白眼差点儿背过气去。
“你就不能轻点儿!”
谢隐下巴搁在枯月瘦削的肩头,双眼微阖深色不明,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脸色发白,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仿佛是怀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只愿将她永生永世禁锢在两手之间一方天地,不愿放手。
察觉出他的异常,枯月疑惑地想要抬头看他,才一动,就被他按住后脑勺重新塞进怀中。
“怎么,方才时看见什么被吓到了?”枯月笑眯眯抬手在他背脊上轻抚,故作善解人意道:“不怕不怕,姐姐保护你啊。”
谢隐仿若未闻,门外时叶还在敲个不停,正好同枯月方才所见情形重合,眯着眼笑话道:“这时入文怎么总是缠着你,坏你好事?”
说起这个,枯月忽然想起她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谢隐,我方才去了哪里你知晓吧?可是你方才又去了哪里?我怎么毫无记忆,你没去找我是不是!”
“……蓬莱境外,生魂不显。”
谢隐不着痕迹将落在床上的珠子收进袖中。
枯月恍然,道:“那你去了哪儿,见了什么?快同我说说!”
谢隐不言,缓缓放开她,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
“不说?”
谢隐默默穿上外袍。
“行,不说便不说,我一向最不爱勉强人了。”
翻身下床,睨他一眼,大步走向门口,谢隐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涩不明。
时叶敲了半天门得不到回应:一大早能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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