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阿月……嗝,是吗?”
满身的酒气,打个嗝更是熏得人辣眼睛。
枯月嫌弃地往旁边挪开:“阿月不是你叫的。”
“那我要怎么叫啊?”
“你叫姑奶奶。”
覃苏翻着眼皮想了想:“好吧,姑奶奶。”
“嗯。”
大模大样应下,又往池子里甩了几个石子,覃苏抖了两下,长风吓了一跳,生怕人一个不留神就栽进水里,连忙上前把人扶住。
“王爷小心些啊,这水又冷又深,掉下去很危险的。”
覃苏不耐烦的把人挥开:“走走走,有远点儿,让我跟我姑奶奶单独说两句话,快滚,滚滚滚。”
长风无言滚远了,临走前勒着覃苏的胳肢窝又把人往里面拖了些。
枯月饶有兴致地看看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一身的酒气,时不时还要打两个熏人的酒嗝,看来醉得不轻。
没跟醉鬼聊过天,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想跟姑奶奶聊什么?”
覃苏瘪着嘴,跟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胸口:“姑奶奶,我伤心啊,我喜欢的姑娘不喜欢我,委屈,难过,很想哭。”
“哦。”枯月点点头:“那你哭啊。”
覃苏眼睛眨啊眨的,真的汪一声大哭起来,枯月笑眯眯缩回两只脚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哭,覃苏哭了半天发现没人安慰他,抽抽着停下来,神色更委屈了。
“你怎么,嗝,都不安慰我?”
枯月耸耸肩:“安慰你做什么,看你哭着多好玩儿?”
“……”
抽抽搭搭抹干眼泪:“我知道你就是觉得让我哭出来会舒服一些,谢谢你啊。”
枯月手一扬:“想多了。”
覃苏默默坐了半晌,前看后看,忽然问:“他呢?”
枯月反问:“他是谁?”
覃苏咬牙切齿:“那个幸运的男人!”
“你说谢隐?”枯月随手指指身后:“他在里面,怎么,找他有事?”
“没事。”覃苏垂头丧气摇摇头,忽然又一激灵:“谁找他?我不找他,我才不找他,我才不想看见他!”
末了又唉声叹气:“要是大皇姐在就好了,她对我最好,肯定会好好安慰我,要是大皇姐安慰我,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呜呜呜……”
醉鬼说话真的没有逻辑可言。
枯月也是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接他的话:“你大皇姐是谁,上个死了的皇帝?”
“嗯……”覃苏应了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不能这么说大皇姐,那是驾崩,不是死了。”
“那驾崩又是什么意思?”
“驾崩,驾崩就是人死了啊……”
“傻子。”
“不对,还是不对……”覃苏挠着下巴费力思索:“大皇姐是自杀的呀,自杀也能叫驾崩么……可是不叫驾崩,那应该叫什么……夭折?好像也不对……”
自杀?
一个女帝竟然会自杀?
这倒有意思。
枯月兴致上来了,故意放低音量,像是说悄悄一样问他:“你大皇姐为什么自杀?”
“这个啊……我得想想,得想想……”
覃苏抱着脑袋开始漫长的回忆,枯月等着等着,等着等着,忽然又没兴趣知道了。
“算了,你……”
“哦我想起来了!”覃苏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两手并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学着枯月的模样小声道:“大皇姐生了雪颜之后,有了喜欢的人!”
枯月觉得痒,不舒服地挠挠耳朵:“然后呢?”
“然后啊,那个男的不喜欢大皇姐,大皇姐郁结于心,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