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眼前是枯月洋洋得意的可恶嘴脸,陆红纱咬牙将那股子冲上头顶的愤怒撤憋回去了,剩下就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冲动,眼见十几双眼睛都盯着呢,陆红纱慌了神,脑袋里拼了命思索半天,嗫嚅道:“我,我是因为看见有人故意扰乱课堂,故而如此生气!”
此话一出,鼓着眼睛看好戏的温越立刻憋不住哈哈大笑,甚至指着她笑出了眼泪花儿:“陆红纱,你别不是就在说你自己呢吧?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扰乱课堂的人,除了你还有谁?真是贼喊捉贼,厉害哪!”
“我!”
陆红纱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看时儒清脸色越来越难看,胡乱道了一句:“我方才看见枯月在课堂上吃东西!”
“……”
“……”
众人无言,一双双眼睛纷纷投向枯月,枯月手上一动,将什么东西立刻藏到袖中,无辜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山训上边儿可没说不许在课堂吃东西。”
“课堂上不就是应该尊师重道,听学以外的事情是断然不可以做的,这个道理根本不需要写进山规,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你休要狡辩!”
陆红纱好不容易想出这个理由,越说越觉得这个理由不错,便死抓着不放,非要让枯月吃个教训才肯罢休。
可惜枯月向来不是会任人宰割的,陆红纱那些所谓的“理所当然”可框不住她。
“你说人人知晓不需要写进山训,可我偏就不知道呢,你待如何?”
陆红纱自认这回可是自己站理,也不同她多言,理直气壮朝时儒清道:“掌门,枯月前几日才因牙吞的事被关进如晦寒潭思过,这才没过多久,又固态萌发公然违反山训,可见她根本毫无悔过之心,这等顽劣不堪的人,难道不该严惩一番么!”
一颗小小被陆红纱说得仿佛她干了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最一样,就是时儒清也觉得她这番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那糖是风仪昨晚闲暇时自己做的,多的都留在院子里想着下学了带给枯月,身上就揣了两颗,见枯月来了就都给了她,没想到还能惹出这么个事,生怕枯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受罚,急道:“牙吞兽之事枯月已经受到处罚了,断没有罚了一回,下回犯错又接着上回一起罚的道理啊!”
“我何时说过要接着上回一起罚?她屡教不改,难道不该多吃些教训,多长些记性?”
这话可真是狂妄,枯月自认长这么大,还从无有人敢说让她多吃教训涨涨记性的话,不禁呵笑起来,眼中满是嘲讽:“真是威风啊!陆红纱,我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你也可以在我面前这样大言不惭了?”
“这是事实!”
“好了都别吵了。”时儒清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嚷得头晕,抬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指着陆红纱:“红纱,你既口口声声说枯月不守蓬莱山训,你来说说,蓬莱山训第三十条说的是什么?”
陆红纱哪儿知道第三十条是什么,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来。
时儒清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们之中也没几个好好将山训记在心里,山训第三十条,同门之间应相互和睦,切忌猜疑不和,滋生嫌隙,你们有谁将这一条记在了心里?”
陆红纱心中不忿,也知道自己理亏,埋头不敢出声。
陆白雪气她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莽撞,狠狠瞪着她,低声道:“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红纱,寒秋,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把山训抄五十遍,熟记,十日后过来背于我听,知道了吗?”
温越听见自己的名字,面上一呆,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不可置信道:“这,这关我什么事儿无理取闹的是她陆红纱,我又没做错什么!”
“看来我刚刚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再多说一句,加抄五十遍。”
温越立刻闭嘴,心里头快把陆红纱骂死了,整个一扫把星,惹祸精,整天就喜欢无事生非!
陆红纱原本有心要质问那枯月如何处置,见温越多问挨了训,难得识时务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课上不许吃东西这条,是我的疏忽,稍后我会命人重新添上去,枯月,将你手里的东西都交上来,这次便不算你的过错了。”
时儒清这是又要放过枯月的意思了,陆红纱这一番动作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累得山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