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掌门出手极快,没有任何预兆徒然起势一跃至半空,手中长剑被催生出的蓝色光泽紧紧包裹住整个剑身,温掌门手腕一转,挽出剑花直直向嗜朝刺去。
再看嗜朝,到了这一刻还是不慌不忙的神态,甚至还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在温掌门剑尖同他只有毫厘的距离之时才一个闪身躲开。
温掌门剑下一空,周围都不见嗜朝人影,直到耳畔有掌风袭来才迅速转身,抬手硬生生结下嗜朝这一掌。
两人在这一掌后迅速分开,温掌门连喘息的时间也不留,立时提气再次挥剑而上。
嗜朝跟逗猫一般,每次出手只用五分力,恰好让对方勉强接下,却又没有还手的余力,很快温掌门便已是满头大汗,隐隐有体力不支的迹象。
方才想要拦下他的那位瘦削男子很快看出温掌门远远不是嗜朝的对手,深知再这样下去温掌门很快便会筋疲力尽,届时更是难敌嗜朝,只能任他宰割。
“不行,我得去帮父亲!”
他握住剑柄,又一次被身后尖嘴猴腮的男子按住手背不让他拔剑,男主面色涨红,恼怒叱道:“溟甄你作甚?!”
温溟甄沉声道:“山意,你也知叔父不是嗜朝的对手,你这般贸然上去,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成为叔父的拖累。”
温山意自然知道自己更不是嗜朝的对手,只是要让他这般看着父亲当着众弟子的面被人欺辱,他说什么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心中自有数,你放开我!”
温溟甄当然不会放手。
正在两人争执不下时,空中忽传来一声脆响,温掌门手中长剑被嗜朝断成两截,剑柄尚且握在温掌门手中,剑身落下,带着嗜朝留在上头未曾散去的灵气直直插进冰面。
“老匹夫,不是说要替天行道么?你的道呢,我怎么还没有瞧见?”
嗜朝停在半空,面色悠闲,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反观温掌门,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唯一的武器也被嗜朝轻松折断,这场打斗到这里高下立判。
“行了,带着你的虾兵蟹将滚吧,看在你们今日也算给本尊送了点儿乐子的份上,本尊心情尚可,就不杀你们了,往后再要来幽境撒泼,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下回,也许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眼见嗜朝打了个哈欠还真准备打道回府,枯月都开始怀疑莫不是自己记错了时候,正觉得没意思,却见那位温掌门在嗜朝放松警惕之时蓦地抬起头,一把扔掉断剑,咬牙聚起全部灵力,大喝着冲向嗜朝,若是嗜朝无法躲开,他们两个人都会被这团灵力吞没,死无全尸。
即便是知道嗜朝不会有事,枯月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嗜朝反应极快,几乎是在温掌门朝他冲过去的一瞬间回身猛一拂袖,一团比温掌门聚起的灵气更加刺目的白光带着铺天盖地的起势向他迎面撞过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嗜朝这一手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唯有枯月松了口气,本是不经意一侧目,正好瞧见一旁一直紧紧抓着温山意的温溟甄忽然松开了手,不仅如此,甚至还悄然使力推了温山意一把。
在嗜朝如此强势的反击之下,温掌门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麓山众弟子皆是面露绝望,有的人甚至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旋身跃到温掌门面前,挡下嗜朝所有的攻势,温掌门所持的灵力也悉数落在他的身上,脆弱的ròu_tǐ承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冲击,顿时四分五裂,化作漫天血雨漱漱落下。
而温掌门也被这股巨大的冲击重重弹开,摔在麓山众弟子面前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枯月是生魂,那些血肉沾染不到她,麓山弟子则是个个满脸鲜血,面目呆滞,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肉,声音哀痛至极:“死的是大公子!大公子啊!!!”
这一声哭嚎如同在他们中间炸了一声惊雷,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主心骨,他们脸上除了哀痛,更多的是茫然,一时间除了抱头痛哭,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枯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同样哭嚎不止的温溟甄,原来当时的事实竟然是这样,这个温溟甄……
正在众人一团乱麻时,温溟甄擦干眼泪迅速站起来,快步跑到温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