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求见,父亲定会让你前去查看,我便不耽误你了。”
谢隐略一点头,目送女子一路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才提步往这边走来。
枯月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子远去的方向,心道这姑娘看起来同谢隐的关系并不一般,可是她在蓬莱确实没有见过这号人,难不成是在她来到蓬莱之前出了意外去世了?
谢隐越走越近,枯月趴在树枝上托着下巴仔细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他看起来青涩不少,也少了眉宇间那份沉稳,俊朗的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却少了苦行僧一般的漠然,举手投足之间依稀可见两百年后令人惊为天人的风采。
越看越觉得这个谢隐看起来可爱多了。
枯月晃着脚看着他走到树下,周围一群无尾跳来跳去叫唤得厉害,抖落了不少梨花,漱漱掉在他肩头。
谢隐脚步一顿,拂落肩上几朵花瓣,抬头直直望过来,枯月笑眯眯回望他,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谢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眉头几不可见轻轻皱起,枯月秀眉一挑,难不成谢隐看得见她?
“嘤嘤”
一只无尾立着尾巴跳了下去,在谢隐的脚下四处乱窜,谢隐的目光也跟着跳下来的无尾移开。
原来是在看无尾。
从枝头飘下一路跟着谢隐出了山门。
在此之前,已经有弟子下山传了掌门的话,让他们速速将温掌门迎进蓬莱,谢隐同几个弟子一起送温溟甄一行人上山,先前同谢隐走在一起的那位姑娘也在半道匆匆赶来。
温掌门伤得太重,时儒清不敢耽误,将所有人都遣到屋外,只留下谢隐和那位姑娘在一旁帮他。
“父亲,温掌门伤得太重,怕是凶多吉少。”
时儒清自然也看在眼里,总归人命关天,医者圣心,总不能看着人就这么死去,搏一搏也无不可。
“阿盈,你去将护心丹取来给温掌门服下,先护住他的心脉再做打算。”
“好!”
时盈转身去寻丹药,正好同站在谢隐身边的枯月擦肩而过。
原来这女子是时儒清的女儿,那岂不就是时叶的姐姐或者妹妹了?
枯月摸摸下巴,难怪同谢隐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她只看了会儿便觉得无聊,出去四处转悠了一阵,再回来时依旧大门紧闭,温溟甄同三位麓山弟子忧心温掌门伤势不肯去休息,就跟几根木桩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枯月寻了处台阶坐下,见旁边有簇鱼腥草开了花,她捉弄陆红纱的蜥蜴时,好像就是采了这一簇草,没想到这鱼腥草这么禁得活,就是两百年了个子也不见长,还是这么小小的一撮。
既然鱼腥草还在,想必茴香也在了。
枯月循着当初摘茴香的方向找过去,门口忽然莽莽撞撞冲进来一个人,枯月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忘记了他根本撞不到她。
追上去一看,这人不是时叶又是谁?
他倒是一丁点没变,还是这幅冲动又一惊一乍的样子。
“爹!阿姐!”
时叶高声叫着,停也不停直愣愣就想冲进去,麓山几个人认不得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去,幸好旁边还守着几个蓬莱弟子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哎哎!入文,里头掌门正给麓山温掌门疗伤呢,这时候不能进去打扰。”
“我阿姐也在里面么?”
“在呢,远洲也在,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你有急事?”
时叶摇头:“上次阿姐采回来的药材都干了,我来问问她是收起来还是都散给山下的村民。”
不算要紧事,既然他们在忙,时叶也不多留,风风火火又跑掉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也许是猜到了结果,众人脸色都不算好看,几个蓬莱弟子还未曾见过掌门亲自诊治超过半个时辰还不出结果的情况,心知多半凶多吉少,安安静静立在一旁不多言,就怕被这几个麓山弟子察觉出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
时盈一出来,温溟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