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没有松开,反倒是皱得更紧了点。
后脚进来的周子期这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冲着郁尧讲的,“尧妹,不是我说啊,我们指挥官,从二十公里外的地方到这里,就只用了六分钟,你看看,我们在后面这是跑断了腿啊!”
大约是因为有过一次“请家长”的经历,周子期跟郁尧之间关系还算挺熟。不过很快周子期和杨曜齐齐变了脸色,“这是什么味?”一股在变得很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对而言,很敏感。
同为o的郁尧对如今从傅流锦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一点也不敏感,但看着面前宗寒几人脸色不对劲儿,也知道可能现在情况有点糟糕。所幸的是宗寒他们都是经过信息素特训的战士,现在只是有印象,但不足以迷乱心智。
对宗寒而言,可能唯一能迷乱他心智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商笛笛从另一边站起来,目光警惕地看着现在天台上新出现的几个男人。同为,因为傅流锦现在的状态,她本能地对出现在这附近的表现出敌意。
郁尧意识到自己记错了地方,她揉了揉脑袋,“现在我跟重余哥哥先把流锦带出去,宗寒,这里就交给你?”
现场是有点乱,幸好这也是在宴会楼上这一层,不然如果在下面,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围观。
宗寒在伸手点了点周子期和杨曜,“你们俩留下来处理这里,我先带她们下去。”宗寒看了眼眼角这时候还有点淤青的宋重余啊,还有明显有事的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叫商笛笛的小姑娘,如果这样遇见什么人,他们几个人里没什么能一战之力的人。他也跟着一起去,这样安排是最合理的。
下楼幸而还没遇见什么人,但是在一个电梯里,即便是现在商笛笛已经受伤,可是整个电梯间的信息素还是让她抓狂。直接下地下停车场,一出电梯,宋重余按住商笛笛,宗寒这是将傅流锦放进车里,关上门,隔断了信息素的味道。
“现在怎么办?”郁尧看着在座位上已经难受地蜷缩起来的傅流锦,眼里有点心疼。之前听商笛笛的话,也知道傅流锦这是被迫发-情。她对这方面,简直没一点经验。
宗寒看了眼宋重余,后者接过话,开口说:“现在我先把这位小姐送去医院,放心,我们有认识的人,还算安全,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可能就要麻烦指挥官把我们家小姐送回家。”
郁尧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里正好有两辆飞车,“我跟笛子跟在你后面,大家都去医院看看,重余哥哥还有笛子,你们不都受伤了吗?”
宗寒点了点头,同意郁尧的意见,“那现在就走吧。”傅流锦需要注-射中和药剂,不然就这么让她硬抗过去,太痛苦,也不知道最后对身体的损伤会怎么样。
在路上,郁尧才有时间细细跟宗寒交代这是怎么回事。中间还有商笛笛的补充,对于傅家的做法,商笛笛是觉得恶心,可是看着傅流锦现在的样子,她又觉得难受。
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想要自主决定一些事情,有的时候,是旁人体会不到的艰难。她不相信傅流锦会是贪慕虚荣攀附权势的人,她一贯都清高,甚至在傅家没落搬走后,在遇见她的时候,每次相处都小心翼翼。到现在,傅流锦甚至只想要疏远自己。这样的人,今天却因为家里的决定,出现在宴会上,还被人这样羞辱,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宗寒听完后,没讲话。傅家在他看来,还排不上名号。只是听着今晚上傅家的做法,他不知道能发表什么言论。
“出来的时候你爸爸知道你来做什么吗?”最后宗寒只问了郁尧这么一句话。
郁尧点头,刚才商笛笛已经说了,而且从之前在天台上的花园里,听着朱典和黄敏的话里的意思,她突然之间明白过来在自己离开家的时候,宋元诚脸上闪过的一抹凝重是什么意思。可能她爸爸早就知道傅家的打算吧,但想着是她朋友,最后才没再阻拦。
商笛笛脸色有点不好意思,“郁尧,对不起啊,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能联系谁,所以就找了你,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想到宋家和黄家的关系,郁尧又是宋元诚的亲女儿,商笛笛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有点混蛋。可那时候,自己实在是找不到人。如果跟家里讲,可能自己都不能留在原地。
郁尧失笑:“不麻烦,都是朋友,流锦了帮了我不少。”她不是政客,傅家是傅家,傅流锦是傅流锦,她不想变得因为家族的矛盾,连好朋友都丢掉。
“倒是你。”郁尧有点担心,“你这样从宴会上消失,还跟他们,他们那些人打了一架,真的没关系吗?”
宗寒也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那小姑娘,这种不计后果跟黄家的人交恶,不太明智。但是,如果换做是他,可能也是一样的做法。自己喜欢的人受到欺负,能忍下去只能说可能还没那么喜欢。在刚才自己带着周子期和杨曜过来时,他虽然重点只放在郁尧身上,可同时也没忽略掉距离自己还有点距离的小姑娘身上的敌意。
商笛笛扯了扯有点破了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