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有就挂了吧,”温斯璟低头凑到郁尔穆耳后,用鼻尖轻轻在那片薄薄的皮肤上蹭了蹭,声音清淡:“以后这么晚就不要打电话了,可能刚好在忙不方便。”
郁尔穆:“……………………”
她小手推了推说完话兀自挂断电话的温斯璟,用自由的那只手点点他胸口,跟教育小孩子似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自从实习结束,李天闻除了给她偶尔微信发一两条问候消息,也从来没有电话联系过,这么晚他给她打电话,她还是挺奇怪的,为了避嫌才让温斯璟接的电话,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也太让人尴尬了吧。
温斯璟闻言面色略沉,只低眼瞧她没作声,在郁尔穆又张嘴想要说什么时,没给她机会反而直接低头吻上她。
压在她腰后的手收紧,他用力搅着她的小舌头,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也压在了她的小脑袋后面。
舌根被温斯璟搅的发疼,郁尔穆眉间拧着,呜咽两声,伸手推他。
钳制的力量不松反紧。
这个吻是带着很大脾气的,郁尔穆不可能感觉不出来,也不可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是,一个电话而已,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他接的,她连话都没给人说上半句。
郁尔穆觉得委屈,可温斯璟根本没打算停下。
意识到他的手在解她的睡袍带时,郁尔穆挣扎的力度加大,她用力撇开脸,躲开他的吻,对他莫名其妙的脾气有些生气:“不想。”
温斯璟想着上次在电梯门口那小子看她的黏糊眼神,心里就不舒服,这么晚看到他给她打电话,本身就够让人闹心了,完了电话刚挂断,这丫头还训他,替那小子说话。
他停下手,看她偏离的侧脸,到底是不忍心逼迫她。
可心里这会儿压了火,温斯璟想说点什么,又怕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伤到她,松开手,扭身出了房门。
到书房,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那个罪魁祸首的手机,温斯璟紧抿着唇,瞪着手里的手机半晌,才有些火大的把它反扣到了办公桌上。
结果看到他的办公桌上,一沓签好名的扉页纸,他拿起来看,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来“尔尔”的签名字体。
这不是他的东西,就只能是小孩的了,“尔尔”?小姑娘的笔名?
他放回原处,又看到那沓扉页纸旁的样书《依米花》。
温斯璟拿起来看封面——
励志言情作家“尔尔”成名作。
他看着“励志”两个字,眼神闪了闪,好像这两个字就足够能解释她为什么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后,却还是长成到现在招人喜爱的小姑娘一样。
温斯璟拿着书坐下,翻开看简介。
励志言情作家尔尔,18岁发表第一篇长篇半自传体小说《依米花》就获得了当年中国“言文学”新人奖,一举成名。《依米花》上市至今多次加印累计销售一百万册……
……
郁尔穆盯着被温斯璟砰的一声带上的门,眼睛都给气红了。
莫名其妙——
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
她低头看刚刚被温斯璟解了一半的睡袍带,松松垮垮的两根带交叉的垂在身前,她气呼呼的看了半天,动手把它系紧,打了个蝴蝶结。
生气生的莫名其妙,你自己就去气你自己吧!
郁尔穆被温斯璟气的七窍冒烟,恶劣的在心里这样想着,走了两步,又停下,低头再看刚刚系好的蝴蝶结。
接着把蝴蝶结解开,系成了死结,又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在刚刚打的死结下面又打了一个死结,一个接一个…直到最后垂在身前的两条带子都被打成死结她才作罢,爬到床上关了灯睡觉。
只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郁尔穆在床上翻来覆去老半天,也没睡着。
她在黑暗里坐起身,把抱在怀里的温斯璟的枕头扔到一旁。
太可怕了,短短一个月居然把自己二十一年的习惯都给改变了。
郁尔穆在黑暗里看着房门的方向,抿抿唇,掀开被子脚探到地上找拖鞋,没找到,光着脚到房门口,做心理建设,在心里默念了半天“男人都是幼稚鬼”之后才把门打开。
屋外客厅也是黑乎乎的,刚才没听见大门响的声音,郁尔穆知道温斯璟一定还在家里,她从房里探头出来,看右边隔壁卧室,静静听了听,好像没什么动静。
再看左面,从房间拐角盲区的半开放式书房隐隐有光打过来,还有轻轻挪动椅子的声音。
郁尔穆打开门寻着声音过去,站在离书房门口一步距离的地方看到刚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的温斯璟。
后者手里拿着一本刚刚合上的书,郁尔穆看见了,是她下午在书房签名时拿进去的《依米花》。
温斯璟也看到了她,拿着书的指尖紧了紧,想着刚刚无意翻到的那句话:
我不喜欢和他冷战,因为每冷战一分钟,都会让他远离我六十秒,而我宁愿那